&ep;&ep;火焰噼啪作响。
&ep;&ep;准确的说,是柴火。
&ep;&ep;火焰永远不会发声,喧嚣的是柴火、木屑与油料。毕竟,是它们的消耗,成就了熊熊的火焰。
&ep;&ep;弗里德曼军团长和艾纳尔教官站在木桌前,神情凝重地盯着一卷展开来的羊皮纸。
&ep;&ep;咚咚咚。
&ep;&ep;吴雍推开了门,恰好看到这一幕,或许是被异样的气氛所感染,不由地压低声音道:
&ep;&ep;“……我能进来吗?”
&ep;&ep;“请进。”弗里德曼向他招了招手。
&ep;&ep;他和于洛颖走进了房间内。无论何时,这屋子都温暖万分,就好像火焰不曾断绝过一样。
&ep;&ep;“听艾纳尔说,是两位击退了霜龙?”
&ep;&ep;“嗯……还是要多亏了术士们的帮助。”吴雍挠了挠脸,“他们,还有这次袭击里受伤的人,都没事吧?”
&ep;&ep;“醒来后不久就行动自如了,其他伤者也在抢救后脱离了危险。”
&ep;&ep;吴雍暗自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结果是预想之中的。毕竟,整个施法过程中,于洛颖承担了绝大部分的魔压。或许正是因为她几乎无限的魔力,才能让一堆低级法器释放出秘法阶的法术吧。
&ep;&ep;“对于两位的感激之情,言表不尽。只不过眼下,有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
&ep;&ep;艾纳尔在弗里德曼的指示下将一个用粗布包裹的物件递到了两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拆开了布的四角,显露出其中的某样物件。
&ep;&ep;火光之下,那物件透露出冷峻的光泽,与这儿的环境格格不入。
&ep;&ep;那是一柄造型诡异的匕首。
&ep;&ep;柄部是用某种骨头制作而成的,末端镶嵌着一块暗黄色的石头。而刀尖,尚且残留着凝固的血渍。
&ep;&ep;“这是……?”
&ep;&ep;“悼念者的祭器,被称作为献祭匕首。”艾纳尔解答了吴雍心中的疑惑。
&ep;&ep;悼念者。
&ep;&ep;听到这三个字后,吴雍的心如同灌了铅似的兀自一沉。
&ep;&ep;这是一支崇尚下界堕渎神族的极端邪教,推崇人体献祭和人体改造,妄图以此为径步入神域。他们的宗教活动隐秘而不为外人知,或者说,非教徒者,本就不可能活着带回他们的经历和见闻。
&ep;&ep;吴雍对悼念者的了解仅限于此——这是设定范围内的东西。但仅仅是听到这个名字,还是会让他不寒而栗。
&ep;&ep;“……你们发现了悼念者的踪迹?”
&ep;&ep;艾纳尔沉默地点了点头,“就在刚才,西边的驻守地发来了信件,他们在森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身体有被野兽啃咬的痕迹,心口插着这把匕首,从他的身上,发现了悼念者的随身信物——一节人的脊椎骨。”
&ep;&ep;“所以说,那是一个自我献祭的悼念者信徒?”
&ep;&ep;“正是。”
&ep;&ep;——这种时候,发生这种事,简直是糟透了。
&ep;&ep;吴雍暗想。
&ep;&ep;“他为什么要……自我献祭?”于洛颖问道。
&ep;&ep;“悼念者信徒绝不死于他人之手,在他们的教条中,已死之躯皆归于下界的邪神享有,必须被自我献祭。他们的匕首,往往会收割无数人命,但最后一个杀戮对象,却永远是自己。”作出解释的是弗里德曼。
&ep;&ep;弗里德曼走上前来,双手背在身后,接着说道:
&ep;&ep;“就报告来看,死者生前可能是遭受了野兽袭击,在垂危之际用匕首进行自我献祭的。刀中的浊气顺着心脏迅速扩散至全身,连野兽也不愿意啃食他的尸体了”
&ep;&ep;吴雍看着那把匕首,难以想象其中是承担了多少怨念,才会化为贯刀的浊气。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耳鸣。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脑海中。
&ep;&ep;“这匕首,是用什么材质做的?”他问道。
&ep;&ep;弗里德曼和艾纳尔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没有发声。
&ep;&ep;“……你不会想知道的。”艾纳尔低声说道。他收起匕首,靠座在了桌边。
&ep;&ep;即使他不说,吴雍也已经知道了。毕竟,这也是设定的一部分。
&ep;&ep;“继续说正事,”弗里德曼简短地将话题引了回来,“我们怀疑,悼念者与此次的霜龙事件有关,很可能就是幕后的主谋。”
&ep;&ep;他和于洛颖一同看向了弗里德曼,只见军团长扫了一眼桌上的羊皮纸,说道:“那具尸体是在永冬之地附近的森林发现的,永冬之地是——”
&ep;&ep;“霜龙栖息的地方。”
&ep;&ep;吴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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