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拿起书桌上父亲的水杯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鲁伯赶紧又去倒了一杯茶,顺便把叶赫秀已经喝干的茶杯填满的水。
叶赫秀喝完感觉舒服了好多,面带微笑地继续说道:“父亲、鲁伯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我有个办法或许可以脱困,你们帮着参详下。”
叶赫世喜和鲁伯一听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的说道:“什么办法?”
叶赫秀看着两人又恢复了些精神,说道:“敌人大概率认为我们会选择不去西域或者和鲁伯说得连夜逃走。那我们就反其道行之,我就去西域报道。”
鲁伯担忧道:“可是少爷,您去了西域孤身一人,有人要害你,大老爷和二老爷可是爱莫能助啊。”
叶赫秀对着鲁伯做了一个放安心的手势,说道:“鲁伯,哪有那么危险,不要忘记了,父亲可是西北边军出身,虽然已经离开西域很多年了,父亲的门生故旧总还是有很多留在西域的,现在就让父亲发电报去给以前的老部下们,让他们多加照顾于我,我相信这点应该没问题。”
叶赫世喜点点头说道:“这点肯定没问题,我这就让鲁伯去发电报。”
叶赫秀接着说道:“接下来一步,等我走后,父亲您再去找大都督王远平,我相信只要一走,王远平肯定会见您的。见到王远平后,他肯定会给你一个解释来敷衍您,您一定要表现得很生气,要给他一种鱼死网破的感觉,然后您要让他答应确保我在西域的安。”
叶赫秀嘴巴又说干了,看了一眼倒得满满一杯的茶水,还冒着大量的白气,就绝了喝水的想法,咽了咽口水。观察仔细的叶赫世喜看着儿子想喝水,但是拿来的一杯开水还真没法喝,白了鲁伯一眼:“快去弄些温水过来,你现在做事越来越不周到了。”
鲁伯赶忙跑出屋子去弄温水去了,叶赫秀也不着急说,等着鲁伯回来一起,他知道鲁伯要是听不完整,今晚肯定睡不着觉。
鲁伯去的也快回来得也快,片刻工夫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就端到了叶赫秀的面前。叶赫秀说了谢谢后,喝了几口,开口道:“您让二叔给西域都护府都督李维写封信,让他多加照顾,您也再写一封给李维,这样我在西域的安就应该没有问题了。”
叶赫世喜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这就写信。”
叶赫秀看着父亲就要找纸笔开始写信有些感动,走到书桌正前方,对着父亲深深一拜说道:“父亲,儿子此去西域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父亲要保重身体,不必替儿子操心,儿子去收拾行装了。”
叶赫世忠停下了翻找纸笔的动作,动作有些僵硬,起身过来一把抱住了叶赫秀说道:“大郎,你长大了,为父看到你现在这样子很欣慰,你娘如果还在世的话一定很开心,你也早点歇息吧。”
叶赫秀突然被父亲的这个拥抱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但是瞬间明白了这个老人对自己儿子的那种关爱和关心。这种拥抱的状态也就是片刻,叶赫世喜就松开了手,感觉有些尴尬。
叶赫秀有鞠了一躬,说道:“父亲,我走了。”转身就要出门,叶赫世喜看着要离开的儿子,伸出手准备再说些什么,话的嘴边又咽了回去,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爱子消失在了门外,这才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又开始翻找起纸笔了。
鲁伯站在旁边早就老泪纵横了,用袖子狠狠地抹了一下快要出来的鼻涕,看着大老爷漫无目的地在书桌上翻找,破涕而笑,连忙过去从一侧的书柜里取出了信纸和笔放到了大老爷的面前说道:“大老爷,你很久没写信了,要不老奴替你写吧。”
叶赫世喜摆了摆手说道:“不行,李维那个老儿认得我的字,别人替写显得不够诚意。”
叶赫世喜说完,拿起笔开始一笔一画地写着,写着写着突然顿住,转头问道:“老鲁,那个危难两字怎么写。”
鲁伯摇摇头,大老爷戎马一生,最烦的就是写字,以前再好的朋友书信都是自己代写的,老爷很少动笔,字写的也就勉强能认得出来,这一次真是难为老爷了。
摇摇头想完这些,连忙走过去在另一张白纸上写下了“危难”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