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更意外的,还要数关瓒对于感情的大胆直白。
&ep;&ep;思至此处,柯谨睿不甚明显地笑了一下,心想,真是跟关郁文一点都不像,倒是很偏袁昕。
&ep;&ep;路虎一路飞驰,驶向学院路附近的第三医院。
&ep;&ep;这时间普通门诊早就结束了,只有急诊可以接收患者,但是众所周知,医院急诊部的环境通常来说都不会太好,而且前来就诊的病人五花八门,有些甚至特别血腥。柯谨睿不想让关瓒见太多有的没的,所以在来的路上打过几个电话,直接联系了三院的骆院长,说的是马上要带人到医院,请他帮忙协调个水平好些的医生过来,再安排间单独的诊室。
&ep;&ep;骆柯两家算是世交,当年骆院长和柯溯一起在陕西做知青,是定过娃娃亲的好兄弟。只可惜孩子们的思想太独立了,柯家大小姐幼时为了增强体质练过散打,作风比同龄的男孩子都硬气,而且说一不二,脾气特倔。打从她知道有口头定亲这回事起,基本保持了对骆少爷见一次揍一次的良性频率。起初小孩子打架,两家大人都没太当回事,还以为是对小冤家,越打感情越深。
&ep;&ep;直到某次骆少爷胳膊折了,柯溯大吃一惊,终于意识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于是,他不得不主动出面撤销婚约,拯救了差点被揍到恐女的骆少爷,紧接着匆匆叫停了散打训练,将疯丫头拉回民乐圈培养,强行以琴静心,引导她做回端庄淑女,顺便女承父业,接过“筝王”名下的第一份传承。
&ep;&ep;这些都是前话,几经辗转,现在早已是尘埃落定,更多成为老一辈人叙旧时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置之。
&ep;&ep;不过多时,路虎开进第三医院正门。柯谨睿停放好车子,正好看见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姑娘迎过来。双方确定好身份,小护士带两人直接去了后面的外科住院部,乘电梯抵达八层,然后她让柯谨睿在公共休息室等候,单独带关瓒进换药室找医生处理外伤。
&ep;&ep;这会儿时间过了夜里九点,病人们大部分已经睡下,很少有人走动,整个楼层都十分安静。
&ep;&ep;柯谨睿原想找个地方抽烟,可病区的门过探视时间以后便会上锁,二十四小时有保安看守,进出都不方便。他打消了这个念头,重新返回休息室,打算先给骆院长回个电话,表示一下对深夜打扰的感谢。
&ep;&ep;结果号码还没拨出去,休息室门外传来脚步声。
&ep;&ep;柯谨睿抬头看过去,视线与来人相遇,他颇为意外挑了挑眉,说:“今儿什么日子,我来趟医院都能遇见你?”
&ep;&ep;进门的男人身量高挑,两条腿又长又直,穿了身局部亮面的黑色西装,看着就跟医院格格不入。他的脸俊得张扬,是那种带着侵略感的帅,眉目英俊雅痞,仿佛一举一动都是带有暗示性的撩。他叫秦疏远,是跟柯谨睿打小一块长大的发小,追溯孽缘,他就是把关瓒买下来送进包厢的那个二缺。
&ep;&ep;秦疏远面色焦急,快步走过来对着柯谨睿左看右看,末了问了句:“你没事吧?”
&ep;&ep;柯谨睿放下手机,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事?”
&ep;&ep;这腻味他的口气听着就身体倍儿棒,秦公子大松口气,径直在柯谨睿正对的茶几上坐下来:“我这不是听说你来医院了嘛,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要不怎么着急忙慌地赶过来。”
&ep;&ep;柯谨睿闻言一哂,以一种审视而又玩味的目光将对方上下打量个遍,笑着揶揄他:“看你这样也不像专程来看我的,是晚上定好了什么活动?”
&ep;&ep;“哪有什么活动?”秦疏远掏出香烟就要点,柯谨睿眼神一瞟示意墙上“禁止吸烟”的提示。秦疏远登时恍然,收起打火机,把卷烟放在鼻翼下恋恋不舍地嗅,似乎那不是根中华,而是小情人勾住他领口的手。
&ep;&ep;柯谨睿被恶心到了,起脚要踹。秦疏远跟他开玩笑,见状笑眯眯地把柯总的腿压回去。
&ep;&ep;“说正经的。”秦疏远道,“我连着加了两个多星期的班了,天天盯着夜盘,刚才也是在公司附近随便喝两杯放松一下,晚上还得通宵,结果听说你这边有事,这就过来看看。”
&ep;&ep;柯谨睿说:“你要不提加班,看打扮还以为等下有个秀场呢。”
&ep;&ep;秦疏远:“……”
&ep;&ep;秦疏远低头看了看身上风骚了拼接西装,再一抬头,他很是谦虚地笑了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秦公子意思传达到位,郑重表达了对于柯谨睿认同他堪比T台模特般英俊帅气的感谢。
&ep;&ep;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柯谨睿假装没看见,静了几秒,淡淡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来医院?”
&ep;&ep;“星南说的呀。”见柯谨睿面有讶异,秦疏远详细解释,“他博士毕业回国了,谁都没通知,我也是晚上在酒吧遇见他才知道的。你给老院长打电话找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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