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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一个敞开的感官。

怎么会窒息?我想不明白。

洗澡的时候,我会把水放的很烫,但绝对不会超过脖颈,更别说漫过鼻梁,头顶。

冷天的时候,我会穿高领,但领口很宽,而且我从不绕围巾。

脑海里的所有关于窒息的可能和记忆,都那没有一条告诉我。为什么此刻我只是解个绷带,都会觉得窒息。

一抹红色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快的只留下一个残影,以及我不确定的可能。

难道和原因有关吗?

我迅速为自己的念头感到羞耻,羞愧。因为从小到大,原因都对我很好。

就算是她所从事的职业,给我和她都带来了不小的危险,但总归也是为了能让我更好的生活。

上一次穿梭时空前的学校恐怖案件,肯定把她吓得不轻。

那实在太可怕,警长的儿子在学校持霰弹枪大开杀戒,要不是那天刚好原因要带我去买电视,可能倒在血泊里上报纸的就有我一个。

还有上上次,寄宿学校门口的可怕司机。谁能想到那么消瘦老实的一个人,居然有勇气往后捅刀子。

我除了尖叫呐喊,踹了司机一脚,实在没有帮上原因一点忙。

现在想想,我可真是没用。

那么拖后腿没用的我,怎么可以去恶意揣测此刻的窒息感来自我唯一的家人呢?

把绷带部拆开,我在镜子里只看到光洁白皙的脖子。

没有任何伤痕,仿佛绷带就是个睡前的小玩笑。

可我看着绷带表层泛黄的痕迹,无论如何都压制不下来内心翻滚的揣测和某个小小的的声音。

偶尔不乖一下,也没关系吧?

我把泛黄的绷带塞进了盥洗室的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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