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十点半,她在花园里的车位还是空的,楼下的黑大衣们正摸鱼在休息室里嬉闹,最关键的是,我没有听到古怪的鸡叫声。
蹑手蹑脚的走上四楼,那扇大门前只有一个将帽檐压得很低的黑大衣。
他孤身一人有点可疑,不过在意他孤身一人的我才是最可疑的。
支开他不现实,那,击晕他呢?
我试图在脑子里搜寻武打片段,很糟糕的是,我没有看电视的经验,收音机里又是口头描写。
正当我考虑着要不要今晚作罢,那个帽檐低低的黑大衣看到我了。
四目相望那一刻,他率先朝我走来,步子大得像在跑步,左右臂抬起来的夸张幅度像极了准备甩开膀子揍我。
你有本事就把我的鼻梁打断,再把我眼睛揍出两个黑圈!我在心里放狠话。
一种即将能对原因示威的快感油然而生,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等着看,当原因发现她最喜欢的眉骨和鼻梁被折腾的变形时,会露出多崩溃的表情。可我又速速发觉不对劲。
那会很痛的。那绝对,绝对绝对会痛到让我晕厥。
而且我怎么可以用伤害自己来惩罚她。也许她应该受到惩罚,但绝对不是以我作为代价。
在黑大衣扑来的那一刻,我紧急转身准备用后背的两只肩胛骨来减缓伤害。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先接触我后背的不是像石头般坚硬的拳头,是拥抱。
虽然很让我意外,但也不得不让我朝另外一种可能思考。
这算不算性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