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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心无尘,华木熬过了冬雪的加冕,褪去了春的浮华,隐去了夏的躁动,随着时间沉淀下来的是一份秋水长天般的真情。

来年开春江云起的伤好了,方樽钺便每天带着他练体能,须人和帮他调制药汤泡澡调理身体生怕他留下什么暗伤,江云起每天叫苦连天白天累死晚上疼死。

何潇雪和辛夷鹤每天打打闹闹没一天消停的,在炎炎夏日里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们的关系瞬间冷淡了许多,好在也没生什么嫌隙,他们的关系也恢复了,现在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可心底里怎么想的彼此都不敢说出来。

中秋的河灯被他们点亮却不想遇到暴雨没放成河灯,这也是他们的一点遗憾。秋末江云起便与他们告别带着追野独自一人踏上了归途。他离开华山宗不久后辛夷鹤的家人找上门来强行把他带了回去,须人和担心辛夷鹤便跟了上去,方樽钺是跟江云起同一天离开的,他说想出去走走。偌大的华山宗跟往日一样热闹却少了些什么,比武台上没有了方樽钺每日练武跟别人切磋的影子,药房里只有乔长老和几名药房弟子,辛夷鹤用过的药炉也落了灰乔长老看了看抬手把那药炉收了起来。何潇雪整日安安静静的,日复一日的练武,空闲时便把自己关在藏书阁里也不知在做什么。

时间逝去如风,流走如水,春去秋来,花谢花开,四季轮回他们依然可以像游鱼般得水而自乐。

江云起的手抚过满是裂痕的归帆,双刀仅剩一把了,也不知道能不能修复。他曾寄了信去仙禅寺给老鬼前辈却不曾得到回信,前段日子观礼主持才回信给他说老鬼前辈早就离开仙禅寺了,去了哪他也不知道。

他叹气看远处耸立的高山,策马扬鞭转头去了一个地方。放眼望去守陵山荒芜一片,黄土堆叠数层高,那山匪存在过的痕迹也掩埋在黄土之下,杂草丛生尸骨也不知被雨水冲到何处。江云起去了后山给他们堆起一个个坟包拿出酒葫芦洒了三次嘴里念叨着:“地图我没看,我且先帮你们收着,守陵山匪一定会再现,你们的地图也会回去……我会帮你们讨回一个公道,江云起在此立誓。”

风不知从何处起,只见远处的青松摇曳着似乎很不赞同。

越发接近九环山了江云起心里透露着一股不安,到了九环山下他把追野放下了对他说:“追野你跟了我一年了,也长大了,这几座山头随你玩,若来年我再见你时已是王我们便一起启航。”

追野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没听懂,江云起摸了摸他粗粝的毛发起身离开,追野也没有追上去,他知道他自由了。

森林原野才是他该生活的地方,追野对着天长嚎似乎是对山上的野兽说,准备接受我的洗礼。

他也知道自己该成长了不再是一头小狼崽。

追野看着江云起离去的背影目光一直跟着他,直至天擦黑才离去。

回程的路伴随着秋日的私语,不知名的鸟儿也唤着家人归巢,越发接近从小长大的木屋江云起的心跳得越快,怀里还揣着须人和调的丹药,他有很多话想问,想知道师父老人家怎么样了,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收养自己……

可一旦见面却只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

“回来了?”

那道声音还是那样的慈祥可不知为何感觉苍老了许多。

“师父,我回来了!”江云起收拾好心情把行囊放到门口扑到他师父身边嘻嘻哈哈的问:“师父您老人家这几年过的怎么样?身体还好吗?对了我给你带了……”话还没说完他的手被摁住下一秒脉搏便被摁住。

坐在竹椅上斑白的黑发里夹杂着些许白发梳起仅用一根绸带绑住,他眉头紧皱把江云起的手放开问:“怎么回事?”

江云起知道瞒不住的索性就没瞒:“我这不是刚到还没来的及说,发生了一点意外受伤了。”

他把那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他师父说了一次,只见这个慈祥和蔼的人突然变了脸,“呵,你是见到十三主族的那几个老头了?”

“嗯,见过了。”

他又问:“加入了那个计划?”

“是。”

“唉,早知道如此便不该让你下山。”他低头叹气好似后悔了这个决定可如果不这样自己一辈子怕是不会瞑目。

“也罢,你有很多想问的,我也不瞒你但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对你来说越好。”

江云起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渐渐沉了下去,他语气低落:“到现在您都还有瞒我吗?师父?您到底是谁?我感觉我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你一样。”

他顿了顿起身走向屋内的一角,那边是师父练字的桌子也是他练琴思念一个人的地方,他坐下把琴布拿开,弹了几个音说:“清音贵公子,太傅府的嫡子墨善文。”

“您与夏桑……与白判官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收养我?”江云起站定在他前面。

只见他低笑着:“哈哈哈哈哈我与她啊,没关系连朋友都不是了,我不配做她的朋友,那个明媚的小姑娘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白判官也有我的推手,我很抱歉,等我后悔已经还不及了我永远的失去了她。”

江云起压抑着声音让自己情绪不要那么激动,“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眼睛已经闪烁着泪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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