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宁源这段时间头发大把大把往下掉,每天的掉发量直追秦胜,甚至隐隐有了超过的趋势。听到开门的吱呀声,他不经意往门口一瞟,漫不经心的声音顿时近乎尖叫,谁陛下!
&ep;&ep;七日不见,诸位可还安好?季琛露出一抹笑容,辛公公迅速见机行事,给季琛端来了茶水点心,又转头去叮嘱御膳房的人准备晚膳,想必陛下要与诸位大臣共用膳食。
&ep;&ep;秦胜冷笑一声,明显气还没消,往椅子上一靠,闭目休息,只是手揣进兜里,开始摩挲着礼盒。
&ep;&ep;宁源叹了一口气,摸了摸脑袋,又拽下来两根头发,陛下如今回来了,我们自然就好了。
&ep;&ep;邢亦眼中满是不赞同,罢了,陛下回来就好。陛下出门一趟,辛公公,你当叫太医院的人过来给陛下诊脉。
&ep;&ep;钱大人眼中更是泪花闪烁,陛下,你可万万不能有事。
&ep;&ep;钱大人哭得格外真心实意,他好不容易讨好了皇帝,万一皇帝死在了外面,那他前期那么多的投入岂不是打了水漂。
&ep;&ep;稍微安抚了面前的四位重臣,季琛终于认真了几分,说起了河安县那边的状况,又道:我也没待多久,只留了三天,快去快回,帮着白琦拍板了一些事情,再接见了几位郡守县令,给他们规定了一些接下来的的任务,也不曾惊动百姓,却也见识了外面的情况。
&ep;&ep;邢亦听完季琛的话,忍不住长吁短叹,陛下,您出门总得和我们商量一下,毕竟仪仗总要摆出来,还需要带上一些人,纵然越国国内如今山河安泰,也至少要有个五千左右的精兵以及一千左右侍奉您的人,这才符合皇帝出游的标准。
&ep;&ep;秦胜拧眉,这就有些太过劳民伤财了,倒也不必如此。依我看,别的不说,好歹需要把一些书箱带上,每日由御林军将最新的奏折给陛下送过去。
&ep;&ep;季琛也不纠结这一点,不急,横竖最近半年我不会离宫,下一次的事情可以到时候再商议。
&ep;&ep;宁源打了个哈哈,就怕到时候季琛再临时跑了找不到人,钱兄,你说呢?
&ep;&ep;钱大人低头喝茶,等宁源有些不耐烦了,才慢吞吞来一句:我觉得邢兄说的有道理,秦胜说的也对。
&ep;&ep;辛公公站在一侧,为他们添茶,他没能忍住,朝着外面翻了个白眼,简直废话!
&ep;&ep;季琛又转头说起夏国的事情,去了河安县的巫医都跑了二十个,不过我们搜了挺久,好不容易抓了三个,正在审问中,这次这些巫医想离开,也暴露了不少夏国的探子。
&ep;&ep;秦胜刚想伸手去端茶杯,忽然又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道,我怎么记得,夏国送来的巫医是二十二人?
&ep;&ep;没错。季琛气定神闲道,确实是二十二。
&ep;&ep;钱大人还没反应过来,努力跟上季琛的思路,跑了二十个,抓了三个,总人数二十二,这对不上啊?怎么还多出来了一个人?
&ep;&ep;秦胜迅速回忆起自己刚见到季琛时,陪在季琛身边的一行人,终于筛选出一个面孔,笃定道:汤潜没回来,平时他应该会亲自送你回来才放心。
&ep;&ep;季琛眉眼弯弯,笑而不语。
&ep;&ep;越国境内少了一个人,夏国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ep;&ep;礼尚往来,不过如是。
&ep;&ep;他们商议事情到很晚,最后囫囵在皇宫里歇下,还好季琛早就为阁老和一些重臣准备了房间,供他们临时歇息。
&ep;&ep;等季琛走了,钱大人忍不住感慨,我本以为这几间屋子都用不上,没想到陛下一走,我们成日里讨论奏折,倒是在这里住了好几晚。
&ep;&ep;邢亦回想起这几日的忙碌,都忍不住变色,表情复杂,这里只是方便半夜起来去改公文。
&ep;&ep;宁源拍拍秦胜的肩,唏嘘不已,满含期待,秦胜啊,日后这内阁首辅的位置还需要你来接班,我看你如今已经是极好,比起秦太师也不差了,指不定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ep;&ep;何至于此,秦胜握住宁源的手,格外用力,宁大人,按照您的年纪,我教您一声叔父也不为过,去年年底您刚担任首辅一职时,可是当着我们的面说了,要为陛下、为江山再奋斗个十年!
&ep;&ep;两人目光相对,眼中满是刀光剑影。
&ep;&ep;第二日,季琛歇了一晚上,终于抽出精力来接见夏国的使臣。
&ep;&ep;夏国使臣被带到离季琛十米远的距离,他们一身邋遢,眼中满含期待,嘴里被堵着也不断发出模糊的音节,似乎有话要说。
&ep;&ep;辛公公一脸可惜,对着季琛恭敬道:陛下,这些夏国的使臣都包含祸心,窥视帝踪,还意图绑架陛下,奴这才将他们捆绑起来。
&ep;&ep;季琛点头,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挨个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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