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只顾着夸太子,已经许久未赞过孙儿了。”
&ep;&ep;大皇子如今二十有五,膝下孩子都有了三个了,其实已经过了这等活泼撒娇的年纪,但在陆想容听来,他这般说话并不让人觉得腻味,相反很有对长辈的真诚和孺慕之情,很容易激起人的好感。
&ep;&ep;这样一个能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跟太子分庭抗礼的人,果然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ep;&ep;太后还是像刚才夸赞太子一样的笑着,好像没听出大皇子的弦外音来:“那依着老大的意思,哀家又该如何说好?”
&ep;&ep;“也不怪皇祖母偏心。”大皇子又转了口风道,“自打西南那边的战事结束,孙儿的确一直也没能帮上父皇什么。不过好在孙儿在军中待得时间多,这次案子也牵扯到了前几年的军马和粮草,孙儿也愿意为父皇分忧。”
&ep;&ep;儿子们在眼前争宠,并抢着找活干,皇帝自然高兴。
&ep;&ep;他本人没多大才干,也不想成为什么千古名君的皇帝,能顺利把朝廷的事应付过去便是目的。
&ep;&ep;况且只有太子和大皇子两个能者多劳,带着两派人马为了那个位子积极发奋,废寝忘食,他这个皇帝才能做得安稳,也能省事。
&ep;&ep;皇帝也笑道:“老大这两年也是历练出来了,朕原本想着你前些日子辛苦,这几日放你在家陪陪王妃和孩子。既然既自己不怕辛苦,还想着去多做些事,那就也去兵部跟着看看吧。”
&ep;&ep;==
&ep;&ep;太子妃方才来看戏的时候心情不错,等到散戏回去的时候,陆想容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沉郁。
&ep;&ep;这些都是可以拿到明面上的小摩擦,在夺嫡之路上根本算不得时什么大事,后面还有更多的惊心动魄等着大皇子和太子殿下。
&ep;&ep;诸皇子夺嫡的具体过程,陆想容并不算太清楚,因为前世的萧涣一直没有接近过夺嫡的核心,似乎也没有想要夺嫡或者加入某一方的心思。
&ep;&ep;所以陆想容即便重活一世,也没有了解其中多少玄机,只记得诸多皇子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ep;&ep;大皇子,太子,三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十皇子……
&ep;&ep;唯一能在这场皇权争夺当中坐到那个位置的人,只有萧攸。
&ep;&ep;自从皇帝钦点了太子主持刑部工作审理案件后,萧攸也跟着开始忙碌,但看着心情倒还不错,只是难免有些辛劳,一日比一日回来得晚,有时他回来的时候,陆想容都已经入睡。
&ep;&ep;萧攸也知道自己在刑部待上一日,身上难免沾染血腥之气,故而每次回府后,即便再晚都会先去沐浴更衣,陆想容经常在半睡半醒之间跌进一个温暖的拥抱,有着淡淡的刚刚沐浴过清冽的气息。
&ep;&ep;这日萧攸难得回来得早,但还是搬回了一些公文和卷宗要看。
&ep;&ep;他回来沐浴更衣后,发现她的屋子里暖得正是好处,还有她刚用过的桔子茶的清甜和窗边阵阵飘来的风信子的香气,叫他瞬间止住了想要去前头书房的步伐。
&ep;&ep;萧攸换好衣服坐了下来,对着陆想容问道:“今天还有些卷宗没有看完,我能在这里看吗?”
&ep;&ep;看她窝在那里看书看得正好,他也有些怕影响到她。
&ep;&ep;陆想容微微一怔。
&ep;&ep;他为什么突然会问她这话?难道是觉得灯不够亮?
&ep;&ep;陆想容将他让到座位上,起身道:“你稍等,我叫她们再加两点灯来。”
&ep;&ep;萧攸:……
&ep;&ep;他也不是那个意思。
&ep;&ep;春生听到陆想容召唤,立马过来新点了两盏明灯。
&ep;&ep;两人双双坐了下来,一个看卷宗,一个看游记,谁也不打扰谁。
&ep;&ep;但不知怎的,陆想容就是觉得有些心浮气躁,突然就没了看书的心思。
&ep;&ep;两盏灯光接连跳了两下,为着叫二人独处,周嬷嬷带着几个丫头都下去了,陆想容看萧攸给自己添好了热茶,便转头剪起了灯花。
&ep;&ep;她突然记起,在前世的时候,也是再过了几年,到了建成二十五年左右年,萧攸才摸到了这些核心政事的边,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这么顺利。
&ep;&ep;其他的皇子明争暗斗,大都是单纯为了帝位,至高无上的权力。
&ep;&ep;但他的初心并非如此。
&ep;&ep;记得他封亲王的当天,便给皇帝上书,请求皇帝追封他的母亲敏贵人。而他成了皇帝后,第一件做的是事情也是给母亲追封了皇后。
&ep;&ep;他的母亲生前被人打压,没得不明不白。很明显,他最想做的,就是给母亲讨个说法。
&ep;&ep;她能明白这种感受。
&ep;&ep;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