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她才缓过劲来,唇角微微弯起。
&ep;&ep;她沉入梦乡前,想到了一首词。
&ep;&ep;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ep;&ep;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ep;&ep;妾身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ep;&ep;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ep;&ep;翌日清早,晨光窥窗,鸟鸣叽喳。
&ep;&ep;冯玉殊睁开了眼。
&ep;&ep;平日都是孟景醒得早,今日孟景并没有如往日般,安静坐在房内等她醒来,而是靠在床头,好似睡着了。
&ep;&ep;“孟景,你怎么了?”冯玉殊撑起身子,仔细瞧他,终于发觉异样。
&ep;&ep;少年英挺的眉心微皱着,薄唇紧抿,好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ep;&ep;“孟景!!”她轻推了推他的肩,急道,“你醒醒!我去叫医者来!”
&ep;&ep;他蓦地睁开了眼。
&ep;&ep;眸中浓得化不开的厉色一瞬散去,少年罕见的黑眸又变回往常平静无波的模样。
&ep;&ep;“可是上次你说的头疾又犯了?现在好些了么?”
&ep;&ep;他看着冯玉殊,淡淡道:“我没事。”说着,不着痕迹地拂开了她的手。
&ep;&ep;冯玉殊心底溢出一丝异样之感,她却没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