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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一辆马车行在城郊的山道上。

&ep;&ep;正是阳春叁月,路上车马繁忙,皆是出城踏青的游客。

&ep;&ep;天子脚下,显贵者甚多,衣香鬓影,一派富庶景象,孟府的车马混在其中,半点儿也不打眼。

&ep;&ep;前头路阻住了,也就跟在前头的车马后面,慢悠悠地行着。

&ep;&ep;离得近了,路上的人猛一回头,才看清那马车四周护卫着的,皆是鸦青劲装的带刀扈从,腰间垂下白玉牌,各个都是江湖上有名姓的好手。

&ep;&ep;这下一传十十传百,各自纷纷自觉避到一旁,突然便让出一条道来。

&ep;&ep;避到路旁的华轿之中,突然一只小手掀开了轿帘。而后一个孩童探出头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正从眼前经过的马车。

&ep;&ep;他的母亲坐在他身旁,眼疾手快地拍掉了他的手,轿帘一瞬垂下,隐约听得母亲教训起自己的孩子:“看什么看,那是孟阎王的车驾。哪个小孩不听话,夜里孟阎王就会来把他抓走!”

&ep;&ep;自去年新帝登基,逐风楼作为天子耳目、臂膀的重要地位,已摆到明面上来了。

&ep;&ep;在帮新帝翦除异己的过程中,逐风楼在京中掀起了血雨腥风,四处树敌,却又深受新帝信任,楼中人节节高升,难免遭人忌恨,孟景本人在民间也被塑造成了人青面獠牙的修罗形象。

&ep;&ep;孩童似是吓住了,愣了片刻,才怯生生地问:“娘亲,孟阎王会吃小孩儿么?”

&ep;&ep;“会。”他母亲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ep;&ep;扈从们各个耳聪目明,与这轿子擦肩而过时,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ep;&ep;他们听得见,马车中那位正主,自然也听得见。

&ep;&ep;但车中一丝反应也无,连原本时不时传出的低低的谈笑声也止了。

&ep;&ep;扈从们正心中疑惑,车中突然传来了一声压抑的惊呼。

&ep;&ep;娇娇的,好似嗔怒,又似欢情中女子的娇啼。

&ep;&ep;扈从们僵硬了一下,乌黑的冷面一瞬间可疑地红了。

&ep;&ep;马车中,铺着波斯进贡的上好羊毛毯,矮几上热着新茶,精致糕点堆迭在金丝云纹的瓷盘之上,最顶上少了几块。

&ep;&ep;少女本应该坐在马车中的横凳上,不知为何此时却坐到了地毯上,半边裸肩靠着横凳,前襟微微敞开,胸口大片雪白裸露着,纤细的锁骨垂着细小的金链,珠宝坠子歪在一边,挂在雪白的削肩之上。

&ep;&ep;她一只手搭在少年的掌心里,仰起俏丽的下巴,颦着眉抱怨:“我都说不要喝那个药了!”

&ep;&ep;黑衣沉肃的少年本好好地坐着,见她不经逗,软绵绵地滑下去,本想拉了她一把,她却收拢了指,勾着少年的手,愤愤地要将他往下拽。

&ep;&ep;他从善如流地蹲下去,长腿微曲,与她平视,黑眸如星:“好,那下月便不喝了?”

&ep;&ep;那药是调理她身子的,她每月小日子都不太准,还难受得紧,好容易找到了见效显着的汤剂,她却又不肯喝了。

&ep;&ep;下月疼起来,还是要在他怀里哼哼唧唧,请他揉小肚子的。

&ep;&ep;冯玉殊果然也想到了这点,秀眉拧得更紧,好纠结的模样。她犹犹豫豫:“可…这个月确实好些了…”

&ep;&ep;小腹是不太疼了,就是,小日子过完了,乳儿还是涨得慌。

&ep;&ep;好似刚生了孩子的妇人,奶水充盈,简直要冲破阻碍的那种酸涨,可…可她也没有奶水呀!

&ep;&ep;冯玉殊无法,羞红了脸,像一只炸毛的小雀儿,羞愤找不到出口,只好找孟景的麻烦。

&ep;&ep;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微烫的手臂抵在她腰后,将人带得近了些,豆腐似的两团软乳便抵到他鼻尖不远处。

&ep;&ep;“还难受么?”

&ep;&ep;视线扫过微微颤动的乳波,冯玉殊被迫直起了身子,腰前凹出一点新月的弧度,胸乳便最大限度地贴近了他。

&ep;&ep;她被他看得脸热,眼中含了泪,抿着唇,不说不是,也不肯说是。

&ep;&ep;“在家中才揉过一遭,这会儿又涨了。”

&ep;&ep;他一本正经地陈述事实。确实揉了,还揉得天雷勾地火,锦榻上滚了一遭,将她揉泄了身子,骑在他身上扭小屁股,泄湿了新铺的锦被。

&ep;&ep;冯玉殊咬着下唇,新雪一样的面颊染上绯色,很快就要被他逗哭了。

&ep;&ep;他低低地叹息了声,抬起手,指腹轻轻地摩挲她眼角:“我知道了。孟景自当为娘子效命。”

&ep;&ep;他将人抱到了膝上,骨节分明的长指随意几下,便解开了她胸前系带。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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