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她直接道:“你能帮我吗?”
&ep;&ep;他慢条斯理问:“你在跟我谈条件,还是求助?”
&ep;&ep;“谈条件。”
&ep;&ep;“你知道的,我们一家都是生意人,你得有交换价值的东西才能跟我讲条件吧。”盛林野挑起半边唇角笑,用那种意味不明的语调平静开口,“或者说用你这个人,换一张他的刑事判决书?”
&ep;&ep;这话挑得很明白了,用什么来交换什么,全在这句话里,没有弯弯绕绕,直接了当。
&ep;&ep;可陶奚时竟琢磨不出,这句话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按理说……不对,不能按常理来理解盛林野这人的思维模式。
&ep;&ep;他就是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她有些游移不定,因为猜不透他的意思。
&ep;&ep;静默了良久后,恰好那只流浪小奶猫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直奔陶奚时,一个劲儿往她身上蹭,凝重的气氛被它几声“喵呜”的奶音打破,陶奚时蹲下身抱起它,它仍旧不停地喊,想来应该是饿了。
&ep;&ep;“我下去给它喂点吃的。”
&ep;&ep;话题被巧妙的转移,她摸摸小奶猫柔顺的毛,神情自若地抱着它走出房间,还顺手带上了门。
&ep;&ep;盛林野没说话,目送她一步步踏出房间,收回视线,一侧头就能看见摆放在床头柜上的药丸和开水,想了想,到底还是把退烧药给吞了下去。
&ep;&ep;他一向是极度厌恶吞药的。
&ep;&ep;前一刻陶奚时脸上稍显抗拒和愕然的表情还记忆犹新,他轻声笑了一下,挺无所谓的那种。
&ep;&ep;没关系。
&ep;&ep;偏偏这些年来,生活没教会他什么,只告诉他四个字,喜欢就抢。
&ep;&ep;☆、第16章定位
&ep;&ep;晚上十点过三分,宋沉领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女人出现,美其名曰来看望楼上那位“病号”。
&ep;&ep;陶奚时正在楼下收拾行李,行李箱摊在地上,她蹲着身子把叠好的衣物整齐地摆放在里面,宋沉绕过她的行李箱,挑了挑眉:“要走了?”
&ep;&ep;她点点头,“嗯。”
&ep;&ep;昨天偶然听到盛林野打电话,他好像订了明晚的机票,先飞香港,隔日再飞英国,那么她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至于之前他们之间的约定,她相信他一定会信守承诺,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事。
&ep;&ep;但是……时间毕竟太短了,她醒悟得也太晚,有些捷径,也许没机会了。
&ep;&ep;宋沉往楼上瞥一眼,拍了拍身旁女人的肩,柔声说:“安安,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我上楼看看。”
&ep;&ep;女人乖巧说好,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
&ep;&ep;……
&ep;&ep;整理完东西,陶奚时扣上行李箱,拎着它拉到角落里,一转身,发现宋沉带来的女人正盯着她看,用打量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遍。
&ep;&ep;她蹙眉,折身走进厨房里。
&ep;&ep;……
&ep;&ep;盛林野刚睡了一觉,处于那种没睡醒,但又睡不着的状态,宋沉跟他说一些消息的时候,他听得断断续续的,注意力都不在这儿。
&ep;&ep;后来宋沉实在忍不住了,“阿野,你能听见我说什么吗?”
&ep;&ep;“听着。”他面不改色地点头。
&ep;&ep;“那我刚刚说了什么?”
&ep;&ep;“你说谢青贝自杀。”
&ep;&ep;盛林野讲话的时候,声线总是稳在一个调,又低又好听,但听不出任何情绪,所以很难从和他的对话里摸出他的想法。
&ep;&ep;比如现在,他能漫不经心说出“自杀”这两个可怕的字眼。
&ep;&ep;宋沉叫苦,“我可盯不住了啊。”
&ep;&ep;那位小祖宗,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嚣张跋扈,惹事生非,偏偏对她打不得骂不得,除了某些底线外,万事都得顺着。
&ep;&ep;但是也有可怜的地方,毕竟见不了光,也难怪性子多疑又敏感,对谁都不信任,谁都能轻易踩到她的雷区。
&ep;&ep;盛林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久才缓慢地回:“让她闹,消息封好就行。”
&ep;&ep;宋沉敲了根烟递给他,“杨子粤的事呢?”
&ep;&ep;他接过,破天荒问了一句:“你怎么想?”
&ep;&ep;一向有主见,心里装着一杆秤的盛林野,现在居然反过来问宋沉的意见,宋沉听得有些心慌,斟酌一番回:“我觉得吧……哎这事可真太复杂了,不是一两个人的事啊,你要想管这事,过去的所有事情都得翻出来再过一遍,挺烦。”
&ep;&ep;“比如呢?”
&ep;&ep;宋沉刚要回答,话到嘴边又变成:“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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