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晚司莹很累,回到新租住的地方后也没时间细想曾明煦的反常,只跟刚合租的室友打了声招呼,便洗漱回房睡觉去了。
&ep;&ep;接下来的几天自然是忙于工作。
&ep;&ep;尸体很快就被证实了身份,经过检查戒指里确实刻有“chen”的字样,那是陈海丽姓氏的拼音。同时警方也找到了她的家人,和她做了dna检测,证实码头边平房里被烧死的人确实是陈海丽无误。
&ep;&ep;得到dna鉴定报告的时候,司莹站在解剖室外靠墙发了半天的呆。她之前一直说服自己不要想太多,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但当结果真的摆在眼前时,她又很难不去想另一个事实。
&ep;&ep;那就是如果陈海丽死了,那她父亲司元辰现在人又在哪里。
&ep;&ep;他是和陈海丽一样遭到了不幸,还是说这件案子就是他做的。
&ep;&ep;不管是哪一个,司莹都很难接受。
&ep;&ep;谢长安从解剖室里出来,没说太多话,只在她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这里走廊那头徐训办公室时的副队长雷远走了过来,把司莹叫过去问话。
&ep;&ep;这件事和她关系重大,她自然要被录一份详细的口供。
&ep;&ep;雷远这人看着不苟言笑,实则为人正直。他把司莹请过去之后也没为难她,倒是先把他们调查到的一些内容说了出来:“据我们调查,陈海丽和你的父亲司元辰住在那里大概三四天左右,在此之前两人曾在马庄村的一处民房里出现过。据村民所说那地方那几天盘踞了一伙人,看起来像是黑/社会。而且我们问过小卖部的老板,她说有一天晚上曾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坐出租停在她店门口,后来那女人就找去了那座房子。司莹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ep;&ep;“是我。”
&ep;&ep;到了这个地步司莹也打算再隐瞒什么,她一五一十把那晚在马庄村发生的事情说给了雷远听。
&ep;&ep;雷远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这么说起来那些人涉嫌绑架你。你后来为什么不报警?”
&ep;&ep;“因为我怕那个替我通风报信的年轻人会被报复。”
&ep;&ep;雷远是老刑警,自然知道这些人的江湖规矩。他们对待叛徒一向出手很重,司莹的顾虑倒也说得过去。
&ep;&ep;“但这么一来就给了这些人逃跑的机会。我们找过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如果是他们对陈海丽出手,现在要找出来就很困难了。”
&ep;&ep;司莹听了却摇头:“我不认为是他们做的。钱他们已经拿到手,没有必要再杀人。杀了陈海丽也拿不到更多的钱。而且真要是为了钱杀人,陈海丽手上的戒指为什么还在,就算认不出是独家定制,黄金钻石总是认得的。”
&ep;&ep;雷远也赞同她的分析,但不管怎么样,现在司莹作为这件案子的直接关系人,再插手调查总是不好。
&ep;&ep;“我会跟你们主任提一下,你从现在起不要沾手这起案件的任何调查,等我们查明真相再说。”
&ep;&ep;司莹也有这个意思,她甚至一早就打好了腹稿,从雷远那里出来后直接找到了主任,提出了休假的申请。
&ep;&ep;从她进法医队到今天,她还是第一次提休假。主任也知道她的情况,二话不说就准了假,还让她好好休息。
&ep;&ep;“找朋友吃喝玩乐放松放松,别整天闷在家里胡思乱想。”
&ep;&ep;和主任一样,同事们也都挺心疼她。担心她会遭到更大的打击,却又不敢把话说出口。倒是组里一直追求她的男法医骆斌,不仅人身马大胆子也大,直接就约司莹出去玩。
&ep;&ep;“晚上下班我请你吃饭,有家叫夜色的酒吧挺好的,要不要去坐坐?”
&ep;&ep;这么直接的追求引来嘘声一片,就有人拆骆斌台:“别想了,我们小司名花有主。没看到人家是开库里南来的,那车一个轮就够咱们干十年的了。”
&ep;&ep;有女同事悄悄问司莹:“你男朋友干什么的,这么有钱?”
&ep;&ep;司莹边整理东西边回忆曾明煦开库里南是那骚包的样子,浅笑道:“他不是我男朋友。”
&ep;&ep;“那他老来找你。”
&ep;&ep;“他是我债主,我欠他钱了。”
&ep;&ep;“真的吗?这么帅的债主还是头一回见。我都想欠他钱让他天天上门追着我要债了。”
&ep;&ep;司莹拎起包准备走人,临走前还补了一句:“可不是吗,他要不是个放贷的,能开那么招摇的车。”
&ep;&ep;一席话令人心福口福,也让骆斌刚刚浇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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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司莹离开警局后没有回家,直接就给赵念然打了个电话。后者是派对女王酒吧小公主,这会儿正是她一天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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