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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贾一民闻言,旋即说道:“当然,怎么会不记得?你当时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差一点就不想回来了。
第二句是,如果你回来干不出个样子,你还会走的。”
贾一民说完,接着反问了方启东一句:“你还记得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吗?”
“当然记得!你当时也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要干咱俩一起干。
第二句是,要走咱俩一起走。”
此时此刻,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默,方启东和贾一民都沉浸在回忆里……
这些年的意气与期盼、挫折与无奈,齐齐涌上心头。
他们深知,被压抑许久的能量,一旦释放出来,将意味着什么?
但周海洋不可能理解这些,他与他们并不完属于一代人。
他们的这一代,聚集了几代人的历史经历……
方启东语气和缓地看着周海洋说道:“小周,你还没去美国,让我这个过来人,给你讲讲我当时的感受吧。
这是两个完不同的世界,那种差异是我在这边无论如何想象不到的。
到了那边,对我的冲击和震撼是那么的强烈。
但每到夜深人静,冷静下来的时候,我就想,这些和我方启东有关系吗?
那个国家有我一分一毫的贡献吗?没有!
我方启东来美国纯粹特么的就是来享受的、是来沾光的、是来蹭的。
人家看不起我、鄙视我、嘲笑我、排斥我,再自然不过了。
说实话,那边好不好?好!
该不该去?该!
但我为什么回来了?
因为我方启东不甘心!我说服不了自己!
小周,如果你有一天到了那边,真能心安理得呆下去,不觉得有一种空落落滋味儿的话,那只能说明我方启东今天看错了人。”
周海洋听闻,咽了口唾沫,沙哑着仍旧干涩的嗓子说道:“方老师,我觉得我应该会回来吧,我知道国内有更多更好的机会。
我只是想先出去开阔一下眼界、长长见识。
不说别的,单单拿个更高的学历回来也值得……”
“你属什么?”没等周海洋继续说,方启东冷不丁的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属蛇,65年的。”
“我比你整整大了二十岁。我和贾老师都是77年恢复高考第一届燕京大学计算机系的学生。
但是,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都三十多岁了。
你算算就知道,我们这代人都赶上了什么……
在我们最好的年华,也是华夏最乱的年代。那个时候,我和贾老师都在农村插队。
但实际上我们并不觉得自己有多惨。为什么?因为国最聪明最有才华的一批人,都和我一样,在干着不该干的事。
那个时候,我们整个国家几代人都被耽误了。
但是,我们两人始终坚信,我们的国家总有一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但要让我们的国家好起来,必须要靠我们这一代人和你们这一代人的共同努力。”
周海洋下意识地点头。
又听方启东接着问道:“你打算念几年?”
“嗯,硕士和博士,快的话三年,慢的话五年吧。”
“好,就算五年完成学业。你刚才说女朋友已经在那边?
所以,毕业后你还会接着娶妻生子。
孩子太小的时候,你肯定被拴住走不开。
等你成家立业可以回国一展身手的时候,恐怕是十年之后了。
也就是说,有至少十年,你会和华夏处在不同的坐标系上。
想想看,十几亿肯吃苦、肯动脑的华夏人,如果没有了思想上的束缚和包袱,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一门心思奔向好日子,十几年之后,我们的国家会是什么样子?
到那时候你才回来,不觉得太晚了吗?
现在看,是你主动跳出这个坐标系。
将来再看,更像是你被甩出这个坐标系。
如果你耽误了接下来的十年,损失可要比我和贾老师耽误的那十年大得多的多。
不信,咱们今天可以做个约定,就用你和梁明两人作为参照,看看十年后你俩相比如何?”
听了方启东的一番话,周海洋不由得为之一怔,心里正掂量着方启东这些话的份量。
只见方启东口气顿时一转:“唉,是去是留,其实关键在于你这辈子想怎么过,看你想要的是什么?
是想在这边做一名开拓者,还是去那边做一个享受者。
是想在这边做一名参与者,还是去那边做一个旁观者。
如果你在潜意识里想成为后者,就当我今天说的是放屁,算我什么都没说吧!”
房间里,顿时又是一片沉寂。
方启东说完,转身走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坐下,翻看着桌上摊着的微机市场分析报告。
此时此刻的贾一民,也对周海洋视而不见。
周海洋实在耐不住尴尬,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没话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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