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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胡乱在这里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ep;&ep;崔安凤语调不紧不慢,芙珠一看到他,勾起了不好的记忆,害怕极了,一身湿淋淋爬上岸,哪好意思说迷路,突然小路旁跑出来一只白兔子,她眼儿一转,捉住抱在怀里,小兔子跑出来了,她才来追。

&ep;&ep;芙珠说不了话,手指比划,鬓发边的梅花颤动,一滴露珠从花蕊流到眼皮上,像哭过的样子,可怜又无助,崔安凤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杀意,在这偏僻的地方杀了她,没人知道。

&ep;&ep;“皇叔,”芙珠仿佛察觉他的歹意,战战兢兢仰头,露出那双水润眼儿,嘴儿张开,无声地问。

&ep;&ep;她浑然不知自己浑身湿透,身子白白光光,生着一对丰盈的奶儿,小兔子受惊,从她怀里跳脱出去,尾巴扫过乳尖儿,嫣红颤动,慌张张的。

&ep;&ep;崔安凤垂落眼皮,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ep;&ep;芙珠迟迟没等来他的回应,悄悄抬起眼,骤然跌入他漆黑的眼睛里,慌忙后退,谁知道,崔安凤竟然逼上来。

&ep;&ep;她退一步,他就上一步,直接把她堵在假山洞口。

&ep;&ep;阴影洒下来,男人半边脸是极浓的绿阴,眼珠泛出诡异的光芒。

&ep;&ep;她分明是个哑巴,他却听到她的声音,皇叔,九皇叔。

&ep;&ep;他可从没当她是自己的晚辈。

&ep;&ep;从多年前第一次见面,到今天,她还生的这么怯,这么幼美,就像金丝笼里羽毛鲜亮的鸟儿,不能说话,不能说出秘密,天生就该被圈养。

&ep;&ep;崔安凤先前冷铁一般的心肠,忽然软下来,捏起她脖子,唇边泛起冰冷的笑意,粗糙的指腹从下巴重重刮到唇瓣,“芙珠,芙蓉花里剥开来的肉珠子,是这个意思吗?”

&ep;&ep;芙珠白着脸摇头,只觉得男人的手像锋利的刀子,在一块块割她的脸,她扭着细细的腰肢儿,一对乳儿颤抖,往后退,忽然他手刮下来,用力握住一只乳。

&ep;&ep;芙珠登时张大眼,脸色又红又白,下意识将狠狠推开。

&ep;&ep;崔安凤体格健硕,岂会被一个娇弱的小女子推动,纹丝不动站在原地,眉毛却挑起来,像恼怒她的大胆。他喜怒无常,上一秒还是怒着,冷不丁一笑,“还是小四儿叫着顺口。下回,别再撞上皇叔。不然,”他对她做出一个杀头的动作,眼神阴恻恻的,脸上却笑着走了。

&ep;&ep;芙珠怔在原地,胸口残留被拧奶尖的痛楚,还没回过神,看到秋荷远远跑过来。

&ep;&ep;芙珠是偷偷跑出来的,现在被抓包,只得灰溜溜回去,临走前,恋恋不舍望着坤宁宫的方向,她是不能去寻李琢,盼着晚上他来寻她。

&ep;&ep;正在坤宁宫当差的李琢,不知道芙珠偷偷来找他,崔安凤来了,他远远避开,随其他宫人退下。

&ep;&ep;深夜时分,崔安凤才从宫中出来,宫人打水进去,伺候娇喘嘘嘘的太后歇下,灯烛一盏盏也熄了下去。

&ep;&ep;李琢当值结束,念着与公主的约定,想悄悄赶去承欢殿,中途却被冯宦官召去,“太后身边的素萍,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命不长了,此事交给你去办妥。”

&ep;&ep;素萍撞见太后与大司马在殿中厮混,惊慌中叫出声,惹得大司马从纱帐中看了一眼。

&ep;&ep;太后看在眼里,立即将人关押在浣衣局,交给冯宦官处理,冯宦官存心要磨李琢胆子,让他去解决,李琢手里没沾过血,更没想过害人,立马跪在地上,“儿子没这个本事。”

&ep;&ep;冯宦官低声道:“你妹妹在太妃院当差,名字叫珠儿,今年十六岁了,生得跟朵娇花一样,招人疼爱,宫里好几个太监想寻她做对食,”看见李琢脸渐白起来,他满意道,“你办好了差,你妹妹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ep;&ep;李琢领下差事去办,黄山从小门里走出来,不放心道:“义父告诉他,就不怕他悄悄去寻,要是寻到了,义父手里可没了他把柄。”

&ep;&ep;冯宦官却说无妨,“让他去寻,先不说太妃院那么多叫珠儿的,他认不认得清,就算真寻到了,也不是他真妹妹。”

&ep;&ep;黄山想要试探,冯宦官知道这个干儿子爱打听,冷冷瞥了一眼,“管好自己的嘴,敢将承欢殿的隐私说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ep;&ep;黄山连忙赔笑,“儿子哪敢,一切都听义父的差遣,只是最近儿子手头有点紧,看在儿子伺候多年的份上,义父就帮帮忙。”

&ep;&ep;黄山喜欢赌博,欠下不少债,冯宦官骂归骂,每次都替他堵上窟窿。

&ep;&ep;冯宦官调教底下人的手段就是这样,一点点给着甜头,驱使着他们为自己办事,手里沾的血越来越浓,到最后没回头路了,只能听他的。

&ep;&ep;珠儿,珠儿,冯宦官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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