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迫切地想要问个明白,那勒奇几乎是拉着柁果一路狂奔到那个天台去的。柁果之所以会选择远程,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体能不好,跑不快也跑不久,这一折腾差点就断气了。
那勒奇却像没事人一样,语无伦次地向奥塞尔简单介绍了一下柁果,然后以更快的语速想把整个梦都讲给他听。
才刚开了个头,奥塞尔就打断了她的话语。
“是的,毫无疑问,这就是一个预知梦。”他忽然变得严肃,“所以不要再讲给别人听了,不要告诉任何一个人。”
那勒奇咽了口口水,疑惑地看着奥塞尔。柁果也终于喘上气,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奥塞尔又看了看柁果:“我知道你,是叫柁果吧?前几天有人告诉过我,会有个同样是预知能力的学生转校到这里。既然那勒奇已经把你带过来了,那就刚好一起吧。”
柁果赶紧点了点头,下意识地往那勒奇身旁靠过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特意向面前这位前辈提起到自己,一时间有些惶恐。
“作为预言者、聆听天意之人,在很久之前,云纪元的第一位预言者就忠实地记录下了五条法则——预言者的五条戒律。”
“这是每一任预言者必上的第一课,是每一任预言者必须牢记在心并严格执行的铁的法则。我会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你们牢牢记住。”
他看了眼那勒奇:“第一,不可随意透露预言的部内容。”
“第二,不得告知他人错误的预言。”
“第三,绝不能预言自身的未来。”
“第四,只可以试着改变死亡以外的未来。”
“第五,不为不认可的个体或团体服务。”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遇到什么情况,相信自己的判断就好。不要过多考虑,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事物存在。我们只是预言者,不是圣人,总会有超出能力范围的事情发生。我想我说的很清楚,但如果你们还没记住……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
奥塞尔凝视着自己的两个后辈。他想,这样的荒诞场面以后不会再发生了——除非这个世界真的无药可救。但是她们会改变一切,将秩序重新书写。
后生可畏,没出息的前辈只能让路,因为这个世界终将是属于他们的。
法则不难理解,也不难记诵,至少那勒奇能够很容易地记住。柁果小声地一个字一个字重复着,直到确认无误才抬起头面对着奥塞尔。
再之后的教导,那勒奇听的很认真,可是柁果却几乎理解不了,总觉得自己所想的和他们在说的不是同一件事。
直到远处的钟楼敲响了六声、即将就要下课的时候,她们才离开天台。柁果没敢问那勒奇她是否听懂了,只是在内心独自纠结。
目送着她们远去,其实奥塞尔早就看出了柁果眼中的不解。但他没有说出来,实际上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另外的就不是他本该做的事了,自从听说了第一位预言者的事迹后,为云纪元现在的政府服务就不是他所希望的了。
其实这不是他的错,也不是她的错。假如不能把这怪罪到最高领导层身上……那么谁也没有错了。而他们,可能会把责任部推卸到他们憎恨的受害者身上去。
上了二楼分别的时候,那勒奇看出了柁果内心的不宁。
“怎么了吗?”她关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的话,也许我可以帮到你哦!如果是能力方面的问题,我想前辈会很乐意帮你的!”
柁果紧张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敢对上她金色的双眼。
“不……没什么,真的。”她赶紧扯出笑容,慢慢后退着,“我已经到二楼了,你还是快点回去三楼吧,毕竟马上就要下……啊!”
柁果没有看到她身后的惨状,一脚踩在了有点发黄的藤蔓上,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后倾倒。
遭受过这般“摧残”的那勒奇反应很快,立刻抓住了柁果的手,并且迅速地将她拉到安的地方。
柁果被吓傻了,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啊,我忘了跟你说了,”那勒奇指了指她的身后,“路过A班和D班的时候一定要当心,他们总是会把走廊上弄得很乱很危险。”
柁果这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地看了看变成了危险地带的走廊,莫名觉得自己的能力很弱。
“嗐,习惯就好。”那勒奇耸耸肩,“每天都得走上几趟呢,真应该把自然系班放到楼层的最东边,你说是不?不光是我们特殊系不方便啊,没清扫完精神系也会很困扰的。哦,会飞的能力除外。”
她记得想到清楚,自己班上有个人的能力就是飞行。那家伙第二天早上训练的时候,可能是太累了吧,跑着跑着就飞起来了——当然,他最后还是被乌兰卡姆拽下来了。
暂且不提回到班级的艰难过程,晚饭后柁果和达贝卡一道去了图书馆,那勒奇也被强行拉了过去。
“噢拜托饶了我吧!”那勒奇拖长调子,一副求饶的惨兮兮的模样,“我真的——真的——不想看书!尤其是你喜欢的那种,严肃无趣的学术类的书!”
“第二学年可是要选修文化课程的,像你这样下去,学分不够当心被打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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