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每个人都做好了迎接考核的准备,定下的日期到了,所有人都必须参与。这好像在哪个城市、哪个世界都是一样的。
不出意外的话考核一共持续两天,然后在结果出来前,每个人都能获得一天的假期。第一天上午是近战三个班之间的比赛,下午则是远程三个班之间的比赛,各决出一个胜利的班级,在第二天最后进行比赛。
比赛规则就那么几条,除了常见的不准伤人、不准作弊之外,还有一个特殊的规则。第一天进行的比赛不准使用任何能力——到时候会有检测能力波动的晶体在空中悬浮,第二天不准使用任何武器。
第一天的场地分为三部分,每个班级都有自己的位置。近战班的每个学生都能拿到一把特制的软刃匕首,基本上伤不了人。同时,他们都必须穿着特定的制服,它会根据被攻击的部位相应减去“血量”,“血量”归零的人就失去参赛资格并退出战场,只能旁观。如果最后只剩下一个班级的学生比赛就立刻停止并结算,如果剩下的是不同班级的学生,则要看哪个班留下的人多,哪个班就获胜。
至于结算,每个学生按照班级排名能或多或少得到些学分,然后再根据制服系统记录的战绩减去或增加学分。
指尖戳了戳富有弹性的刀尖,就连痛觉都微乎其微。那勒奇又好奇地摸了摸制服,心里揣测着这是拿什么做的。
本年级其他的学生和校内体老师都是被允许观战的,而且这毕竟是正规比赛的场地,观战台的条件自然比训练场内的好了不少,能容纳下校的师生。
远程班的一百零几位学生部被安排在北边的看台上,而和他们相对的南边看台则零散地坐着一些老师。
尽管不属于中心学院,但奥塞尔还是来了。他的两个徒弟可都在这里呢,再说观战于他也是一种乐趣。
比赛的哨声刚刚响起,大部分人都冲出了自己班级的领地,要么寻找看起来较弱的人欺负,要么直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只有少数人仍然冷静,在自家地盘蛰伏不动,远远望着。
夜度立本来也是想冲过去能打几个是几个,多赚取点学分的——和那勒奇不一样,他目前的学分离及格还差那么一点,假若不再努力点,可能就会在第一次考核被刷掉。
但是他没有动,因为他看见那勒奇甚至还往后退了几步。她不会是觉得害怕了吧?夜度立斜视着她,感到不可思议。
她,还会有怕的时候?他摇了摇头。不,不会是害怕,她澄澈的眼中没有半点情绪流露。
“喂,你还愣在这里干嘛?”夜度立决定主动问问,“就你的实力,能把他们大多数人都给打趴下吧?犹豫什么?”
那勒奇抖了抖耳朵,看向他:“急什么?”她似乎对夜度立的问询感到讶异,又看向打得正激烈的场中央,“它比的又不是杀敌数,而是存活数。杀得再多,最后死了,有什么用?顶多个人多加点分吧。再说,贸然出击却又不了解敌情,会吃亏的。”我倒是觉得你们也太沉不住气了呢。
夜度立眨巴眨巴小小的眼睛,没吱声。他突然决定还是再等等好了,跟着这个狡猾的家伙走应该没错。
看台上,奥塞尔看着绞在一团的学生们,心情很好地做着预测——不是预知。他当然看见了那勒奇,毕竟站在原地不动的是少数,再排除一下很容易能找到她。
“奥塞尔?你也在这里观战吗?”
熟悉的声音,对他来说。奥塞尔收回了视线,笑着看着老友:“是啊,看个热闹嘛。”
尽管不再年轻,但仍能看出这位黎佩族女士是很好看的,尤其是她耳边天蓝色的耳羽。她很自然地走到奥塞尔身边坐下,看着赛场中心,问道:“我记得你有两个学生,是不是都在这场里?”
“不,这场只有一个而已。她们两个,一个选的近战,另一个是远程班的。”奥塞尔指了指下面站立不动的小黑点,“看见了吗?那个有金色眼睛的。”
黎佩族的视力在十大种族内都是数一数二的,对她来说这点距离不过是小意思。
“嗯,我看见了。卡玛族的,还是……”她话没说完,转头时才注意到奥塞尔串着挂在脖子上的一根羽毛,独特的天蓝色。
奥塞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同时也惊讶于老友突然间中断的话语,转过头来看着她。
“怎么了吗,艾普森诺?”
艾普森诺摇摇头,继续观战,假装不经意间又问:“没什么。只是……奥塞尔,你怎么……怎么还留着那根羽毛啊?”她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一天,奥塞尔说自己的羽毛很漂亮。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也可能有其他什么无法言说的原因,她就把自己换羽期自然脱落的一根羽毛送给了他。
奥塞尔挑挑眉,轻轻捏着那根羽毛:“因为它很漂亮啊,而且它可是你馈赠给我的,当然得好好珍惜了。”
“但,也用不着这样……”艾普森诺的声音一点点变小,赶紧找了个理由,“可是,你把它保养的太好了。就连我自己身上的羽毛,都没它现在好看了——很丢人。”
奥塞尔眯起眼,微微笑着:“那只能证明,它的主人的基因好。即便脱落,也能继续保持着先前的光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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