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嫁过去以后,曲家大房很快就过来找曲夏芳了。
二伯曲长耀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着他的大儿子曲大壮一起过来的。
曲爷爷的前头媳妇,一共留下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曲长松在还是一个少年的时候,有一次和曲长耀外出割草,恰逢辽人肆虐边境,曲长松直接被辽人抓走了,至今生死不知。
也因此,曲长耀便继承了大房九成的家业。
大房虽然和继室曲奶奶生下的儿子曲长生分家了,但是现在曲长生已经去世了,王氏又改嫁了,现在留下曲夏芳一个丫头片子,曲夏芳家里的财物,自然成了曲长耀手里的囊中之物。
曲长耀年约五十出头,已经有些驼背了,穿着一件大破皮袄子,皮肤被北风吹得黝黑,曲家虽是从京城繁华之地流放而来,但是曲长耀早就没有了曲家贵公子的派头,如今看着,也不过和普通的边境老农差不多。
见了曲夏芳,曲长耀搭拉眼皮看了一眼,道,“夏芳丫头,如今你爹去了,你娘又改嫁了,丢下你一人,看着实在可怜。既如此,你今儿便把粮食都上交给我们大房吧,这以后,你就搬到大房来居住,有二伯和你大壮堂哥他们为你出头,以后再为你找上一门好婆家,日子也差不了。”
这话炸然听着,倒也合情合理,一副为曲夏芳作想的模样,这要是一个不知情的,还真当二伯一家是个好的,顾念手足之情的好人。
前世,曲长耀也是一副打着为曲夏芳好的模样,转头就把曲夏芳家里唯一剩下的分家得到的一成田地给轰走了,等再把房地契约哄到手里,再把曲家几个孩子卖掉,曲家大房也就彻底把二房的家产霸占住了。
至于曲夏芳姐弟几人被卖掉以后,会受到怎样的磋磨,他们又哪里会在乎?
曲夏芳嘴角讥讽的笑了一下,抬起头,神色不明的道,“那我家的地呢?还有我的肥肠生意呢?该如何是好?”
曲大壮理所当然的道,“曲夏芳,你都住在我家里了,当然应该把肥肠生意给我去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在家学学规矩比较好,哪有见天抛头露面的?”
曲大壮早就眼馋肥肠生意的红火了,也早就盼着王氏早早出嫁,再把曲夏芳接到大房,好把肥肠生意弄到手里。
至于曲夏芳家里的地和宅地基?
曲大壮道,“至于你家里的地?自然也应该把地契和房契交出来了,夏芳妹子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就别种地了,种地多辛苦啊,你娘带着两个弟弟去朱家享福去了,如今丢下你,也只有我们二房才会要你!”
“我们收下你的房契和地契,也是为你好,这是为你看管东西呢,你还小,免得这些东西被人偷走了。”
曲夏芳听得这样一番冠冕堂皇的伪君子说出来的话,心下不由冷笑连连,道,“不用了!二伯,大堂哥,我们两房早已分家,你们还是管好你自己家的生活吧,至于我们这一房,就不劳你们费心了!”
听了这话,曲长耀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曲大壮恶狠狠的道,“你一个丫头片子带着一个老婆子,也不怕地皮上门?别到时候跪着求我家收留你!”
曲夏芳冷笑道,“那就不劳大堂哥费心了。”
顿了一下,又道,“我们这一房的人,就是死在外面,也用不着你们家假惺惺!”
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
村里可有不少人看破曲家大房的这些谋算,只是各自有门户,不便点破罢了。
等曲长耀父子气鼓鼓离开以后,分支的曲二爷爷慌忙跑了过来。
曲二爷爷是和曲二叔一起来的,见了曲夏芳,忙道,“夏芳,你二伯他们过来了?”
曲夏芳点头,把曲长耀和曲大壮的一番话,都说给了曲二爷爷。
曲二爷爷听得直吐气,道,“夏芳啊,你这么做就对了,你的这些东西,可不能交给别人,不然,只怕再难要回来了。”
曲夏芳道,“二爷爷,您别担心,我都省得。”
曲二叔道,“夏芳你别怕,如果有地皮来骚扰,你记得喊一句,我们家的人立即赶过来。”
曲二爷爷又道,“夏芳,你娘出嫁,可给你留下了一些钱财了吗?村人都看见她找人挑了粮食当嫁妆,家里还有粮食吗?”
曲夏芳苦笑,道,“她把我爹赔偿的银子,全部都带走了,家里剩下的粮食,她也都带走了。”
王氏做事,就是有这么的狠绝,她竟一口粮食也没有给曲夏芳和曲奶奶留下,更别提银子了。
曲二爷爷和曲二叔都气极了,连连叹息,曲二爷爷道,“等回头,我让你二叔给你们送一些粮食来,这一次,你可得把粮食看紧了啊,别让你娘再拿走了。”
曲夏芳忙道,“二爷爷,用不着的,我每天都赚钱呢,我手里赚到的钱,其实也收着大部分,可以买粮食撑着,等开春了,我把买来的地也种植上,便也饿不死。”
曲二爷爷点了点头,这才和曲二叔转头离开,但是在稍后,他还是让曲二叔背了一背篓的粮食过来,让曲夏芳祖孙两人先吃着。
曲夏芳推辞不过,只能把二爷爷家里的恩情记在了心上。
曲二叔一家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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