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今晚有任务?”莉莉道。瓮瓮的鼻音听着怪惹人怜。
&ep;&ep;冬兵只垂眸看她。
&ep;&ep;“说了不用来,不是我生日啦。”她有有点困,抬手揉揉眼睛,“零点已经过了。”
&ep;&ep;才几天的功夫,重感冒折腾这小女人折腾得有点狠,鼻尖泛着红,眼圈也有点红,金发揉了一把,很有些病中的凌乱。
&ep;&ep;莉莉的客套话说出两句,余下的在心里憋一憋,到底没有往外说。
&ep;&ep;她又困又不舒服,看见冬兵有点开心,真实的想法转一圈,顺遂心意地脱口而出:“但我还是想要生日礼物。”
&ep;&ep;她不说实话则已,一说就无比惊人。
&ep;&ep;本以为是生病的困意作祟,鬼使神差一样地便生了勇气,属于一时冲动,也可以叫失了智。
&ep;&ep;但倘若没有他赶来的无言的纵容,她哪里敢说出口。
&ep;&ep;更因着说出想要时,他虽然不说话,但确实没有拒绝。
&ep;&ep;莉莉伸手轻轻握住他腿侧别着的戈博短刀,咬咬唇,轻声道:“我想跟你接吻。”
&ep;&ep;第27章第二十七章(晋/江/独/家)
&ep;&ep;这句话实在是轻飘飘,咬在她唇齿间,音量又很低,绵软地没有力度。
&ep;&ep;但房间安静,只他们两人,这么彼此贴近的时候说出,即便冷峻如冬日战士,也微微地僵硬了身体。
&ep;&ep;莉莉虽然喝了药困得直揉眼,还不至于不知道她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ep;&ep;亦知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对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该是带着某种极度暧昧的邀请信号。
&ep;&ep;但她亲近他的渴望,一旦生出,便如同渴水的苗,需触碰水源解了三分渴,才不至于这样难受。
&ep;&ep;倘若这句话被旁人听了去,恐怕首先要大惊失色:“好大的胆子!”
&ep;&ep;或许并非嘲讽。这个男人的美丽同危险成正比,实在不知道他心里如何想。倘若真起身去碰了他,说不好下一刻那金属的大手便要狠狠掐住她细嫩的脖颈。
&ep;&ep;莉莉就是不害怕。
&ep;&ep;感觉身前男人细微的身体反应时,她仰起小脸去看他,慢了一点儿,没能捕捉到他将将好侧过脸躲避开去的目光。
&ep;&ep;她于是抿起嘴,抚弄那把戈博短刀刀柄的动作便迟钝起来,随即撤下了手,轻轻叹一声,似乎终于因他疑似拒绝的久久沉默气馁起来,额头轻轻抵了他的腿,垂眸瞧着她自己搭在膝盖上的手,也不再作声。
&ep;&ep;原本一眨眼便以流逝得飞快的时间如今变得无比缓慢。
&ep;&ep;冬兵伫立着,如同沉默的雕像。
&ep;&ep;她紧挨他,他一伸手便能抚摸到她的脸颊。
&ep;&ep;他没有动作。
&ep;&ep;两个人都这么维持着同样的姿势老半天不动弹,几乎要以为莉莉早已在等待中进入梦乡。
&ep;&ep;她这么以额贴着他,又因生病显出几分羸弱地,好似寒天里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ep;&ep;然后冬兵又无声地投了视线去看她。
&ep;&ep;他刚仆仆地从外头赶过来,身上其实还有些打斗留下的痕迹。
&ep;&ep;两只大手都碰过敌人,虽然未沾血,也不算非常干净。
&ep;&ep;等待片刻,莉莉依旧安静地贴着他,呼吸渐渐悠长而缓慢,冬兵握了握拳,准备往后退开一步。
&ep;&ep;哪知他还没来得及动,她便马上有了动静,竟然强撑着纠缠不休的睡意,硬是没有睡过去,慢慢道:“你怎么还不躲开呀。”
&ep;&ep;虽然是疑问句,话里却有几分小小的惊喜,还有点鼻音掩饰不掉的、“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狡黠。
&ep;&ep;莉莉给了这样长的时间,让他选择,也让她自己选择。
&ep;&ep;倘若身体支撑不住地睡过去,或者他走了,便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ep;&ep;结果预想并未应验,冬兵没有走。
&ep;&ep;床沿坐着的小女人便开始蠕动蠕动,手还扶着他当支撑,想把盘腿坐着的姿势改一改,干脆站起来。
&ep;&ep;只是一舒展两条腿,便颤颤地“啊”一声,抓他衣服的小手倏然加重了力气:“腿麻……”
&ep;&ep;这时候他大概成了她的树。一动不动,任由攀缘的。
&ep;&ep;这么盘着腿坐好几个小时,任谁也要血液不流通。
&ep;&ep;莉莉不舒服地吸着气,艰难地等待那一阵子不得动弹地酥酥麻麻过去,才又坚强地攀着冬兵站起身,吭哧吭哧,站起来竟是比他还要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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