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云琰险些一口酒呛死,他双目瞪大,那炯炯有神的瞳孔中充满了错愕与不安,就连拿筷子的手都在颤抖。
他瞅了一眼门外,王府大门里外都被关上,这是专门对付自己啊。
“王……王爷,这种事……还是从长计议。”云琰结巴地说。
安平王是个爽快人,不喜欢磨磨唧唧,他大声喝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云琰自然是愿意的,可自己大仇未报,又怎么娶妻生子。所以,云琰只好婉拒道:“王爷,并非我不愿意,而是我出身布衣,一无才名,二无功名,又如何配得上尊贵的郡主。”
安平王听得出他是在拒绝自己,要说没有功名那是真的,可说没有才名那绝对是胡说八道。
文试一战,云琰力压楚冠玉成为大唐第一天才。
安平王怒瞪着云琰,一副要杀人的表情,威胁道:“本王又不是让你当赘婿,干脆点,愿意还是不愿意?”
“您这般乱点鸳鸯谱,郡主的母妃知道吗?”
安平王忽地脸色阴沉下来,表情十分难看:“她死了,你问那个女人做什么?”
那个女人?
这里面有猫腻,云琰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紧忙改口:“在我们老家有个风俗,男女先要恋爱,然后才能成亲。”
见云琰没有追问,还算识趣,安平王脸色缓和,再次嬉笑起来,道:“何为恋爱?”
云琰竖起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磕头摆动,反正安平王是完全不懂他的意思,云琰有些无力地说:“就是先一起开心玩耍,然后再成亲,最后才是勥烎菿奣。”
前面的话听明白了,最后四个字“勥烎菿奣”是什么意思?
桑椹是武夫也懒得懂那些繁文缛节,说道:“不就是培养感情?说什么本王听不懂的恋爱。”
“明日你便喝醉羽儿出城踏春玩耍,顺便谈个恋爱。”
云琰醉了,谈恋爱哪有这么简单,先是大手拉小手,小手抓棒棒,然后嘴唇碰嘴唇,最后才是终究奥义:xo。
云琰解释半天,安平王才明白,老脸通红地说:“明日你们去踏春,记得去人少的地方。”
说完,拍了拍云琰的身板,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可以理解。”
我靠……
云琰瞪大眼睛,这个老色批,开车于无形。
“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你明日休沐,本王早打听清楚了。”
“我还要备课。”
安平王旋即拿出其他老师的教案
云琰有些尴尬,这老小子是有备而来。
无奈之下,云琰只好答应,看安平王的架势,自己不答应是绝对走不出府门的。
云琰走后,平阳郡主从侧厅走出来,安平王看着女儿说:“为父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原来,桑羽并没有回到房间,而安平王所谓的邀请真正的目的也是如此,所以才摆下这桌“鸿门宴”。
桑羽深吸一口气,很凝重地说:“女儿会尽力的。”
自从郡主的怪病好了以后,上门提亲些络绎不绝,如雨后春笋般之多,可郡主偏偏对云琰情有独钟,也不知他给平阳灌了什么汤。
安平王着实搞不懂。
虽说这穷小子文武双才,但终究是没有背景,没有功名,人是长的帅些,可好看不能当饭吃。
再说了,长安城最不乏俊才,郡主独爱他一人。
像安平王这种没有浪漫细胞的人,绝对无法体会,当郡主被万人唾弃,云琰是除了父王外第一个跟她说话的人,第一个不怕被传染的人,更是第一个带她看月亮,数星星的人。
云琰以心待她,视为纯澈的朋友,不掺杂虚假。
巅峰迎来虚伪的拥戴,黄昏见证虔诚的信徒。
或许,就是一句普通的话,在桑羽心中埋下了爱情的种子。
……
离开王府,云琰没有回家,而是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藏起来,待天黑后,大街实行宵禁,空无一人的街道,除却巡逻的金吾卫,便是流浪的夜猫和女儿哭泣的声音。
云琰带上黑色的面具,纵身跃至房顶上,在皓白的月光下,一道疾驰的黑影穿梭在黑暗中。
伯爵府!
云琰来到文远伯府的外围,薛宏从地下钻了出来,他早已等候多时。
“有什么异样?”云琰问。
连日来,薛宏一直在暗中监视文远伯李凌,他每天的行程很简单,府邸、妓院、两点一线,偶尔还会去铁匠铺。
“铁匠铺?”
云琰了然这位伯爵爷,因无实权,只有官身,每天就是吃吃喝喝,可他去铁匠铺干什么?要去也是古玩铺才是。
“回府后可有什么动静?”云琰又问。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伯爵府外不知何方高人设下阵法,有妖物和外人闯入便会立刻发出警报,所以想要神鬼不知的潜入根本不可能。”薛宏说道,“此阵法旁人是看不出来的。”
“那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薛宏得意地笑着说:“巧了,此阵法便是我大哥发明的。”
“这么说……”
“我大哥死在跟太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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