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会有多少人在苦苦支撑。雨过天晴时人人脸上都有笑,可大雨拍打在身上的疼痛感谁又能忘记呢。”
&ep;&ep;木木脸颊微烫:“对,对不起。”
&ep;&ep;陈老夫人眸光一闪:“你又未做错什么,无须向我道歉。”顿了顿,“反正我也不会对你心怀歉意。”
&ep;&ep;木木闻言,却觉得她很是可爱。笑道:“我知道了,祖母。”
&ep;&ep;陈老夫人状似无意地应了一声,不愿看见木木的傻样,举杯抿了一口茶。
&ep;&ep;“孩子叫依米?”
&ep;&ep;木木神态恭敬:“是。”
&ep;&ep;“她才只有三个月大吧。”
&ep;&ep;“是。”
&ep;&ep;陈老夫人脸上终于有了笑:“才三个月就会哄人高兴,不知她长大后会有多聪明。”
&ep;&ep;宇文凉微微一笑:“怎么说都是宇文家的人。”
&ep;&ep;陈老夫人不咸不淡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她是随了木木。”
&ep;&ep;宇文凉面不改色:“木木也是宇文家的人。”
&ep;&ep;“先认过宗再说吧。”
&ep;&ep;木木有些听不懂:“认宗?”
&ep;&ep;陈老夫人盯着宇文凉:“我陈家的孩子,不可能无名无分地跟着别人。”
&ep;&ep;宇文凉对老夫人的敌意瞬间消去许多。他郑重道:“我会以正妻之礼对待木木。”
&ep;&ep;“那你的婚约呢?”
&ep;&ep;“自是要解除。”
&ep;&ep;老夫人沉吟片刻:“我凭何相信你的话。”
&ep;&ep;“我可以立下字据。”
&ep;&ep;老夫人微哂:“木木是人,用字据做什么。”
&ep;&ep;“您的意思是——”
&ep;&ep;“和光身中数毒,一半是陈家的毒,一半是车前的毒。毒性看似已消,实则仍蛰伏于他的体内,不知何时就会发作。我要即刻带他回姑苏陈府。”
&ep;&ep;宇文凉皱眉:“我不可能让木木随你们一道离开。”
&ep;&ep;“这是自然。”老夫人淡淡道,“但我只给你一年。若你一年内退不了婚,我便要接木木和依米回陈府。”
&ep;&ep;宇文凉牵过木木的手,嘴角上扬。
&ep;&ep;“好。”
&ep;&ep;来自夫人娘家的第一个要求,怎样都得答应。
&ep;&ep;木木看出他的孩子气,低头抿嘴一笑。
&ep;&ep;老夫人微微颔首:“至于归宗之事,我回到陈府后自会办妥。”顿了顿,看向木木,“你以后就姓陈了。”
&ep;&ep;木木这才领会出认宗的意思,自言自语道:“陈木木?”
&ep;&ep;她念着自己的名字,眼前好像能看到一大片初生的树林。草木葳蕤,日光明媚,小溪携着四月的春天穿林而过,林间鸟声啾啾,野花丛丛,万物长于其中,自得其乐。
&ep;&ep;一切正是最好的时候。
&ep;&ep;陈秉离去前,终于敢伸手去抱依米。依米安心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耳朵离他的嘴唇很近。她似是有些发困,半阖着眼睛,似睡非睡,但却不肯闭上眼睛。
&ep;&ep;陈秉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僵着手极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唱着唯一会的那首小调。
&ep;&ep;“江南江南,胡不归。
&ep;&ep;胡不归。”
&ep;&ep;木木将头靠在宇文凉的肩上,目光悠长。
&ep;&ep;透过他们,她看到了小小的自己,坐在一张小小的床上。面前的人是温文尔雅的父亲,他的右手拿着一个红色的拨浪鼓,左手则拿着杜鹃花的花环。
&ep;&ep;伴着鼓点,他开始柔声为她哼唱,于是困意渐渐袭来,她慢慢闭上了眼睛。鼻尖传来杜鹃花的香味,然后是父亲特有的笔墨味道。
&ep;&ep;她知道,他在亲她的眉心。每一夜入睡前皆是如此。
&ep;&ep;原来不是什么福至心灵。
&ep;&ep;木木鼻尖一酸,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起来。她抽了抽鼻子。
&ep;&ep;宇文凉将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发顶:“舍不得?”
&ep;&ep;“父亲是回去治病,怎么会舍不得。”
&ep;&ep;他小声道:“那怎么哭了?”
&ep;&ep;“只是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她抱住他,“晚上和你说好不好。”
&ep;&ep;他亲亲她的发顶:“当然。”
&ep;&ep;依米不知何时,已趴在祖父的肩上沉沉睡去。
&ep;&ep;作者有话要说: 1、日常么么哒~
&ep;&ep;第33章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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