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真是孝顺!”
&ep;&ep;夫妻二人买完东西正要回去,听到有百姓在议论靳磊,杨兰芝觉得自豪又得意。
&ep;&ep;靳磊并不觉得背自己的母亲下马车有何好夸赞的,这都是为人子应当做的事情。
&ep;&ep;江氏年纪大了,早年劳累过度,落下久坐就腿脚发麻的毛病,这次坐了一路马车,到了省城时腿脚麻了,走不动路,他便将她背下马车,没想到就这样却落了个孝子的好名声。
&ep;&ep;靳磊和杨兰芝继续往前走,却又听到一人道:“读书人都是无情无义之人,我才不信他是真孝顺。”
&ep;&ep;两人下意识放慢了步子。
&ep;&ep;“哎哟,你怎么敢这样说话?就不怕得罪了状元爷?”有人立即就劝。
&ep;&ep;“我说的是实话,我亲眼看到一个举人掐死了他的母亲,可怜那妇人,断了腿,还被儿子活生生掐死,死后又草草下葬,连个墓碑都没立。”
&ep;&ep;靳磊步子一顿,心中震惊,一个举人掐死了他断腿的母亲,为何他觉得这对母子像极了吴子初母子?
&ep;&ep;第17章寒门状元17
&ep;&ep;“靳兄,你说什么?吴驸马掐死了自己的母亲?”李书明听到这个消息,惊得险些从凳子上跳起来。
&ep;&ep;靳磊朝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谨慎的打开门看了看,见外面无人,这才关上门坐回去,沉着脸朝李书明点了点头。
&ep;&ep;他去问了那个百姓,根据百姓的描述,那个掐死断腿母亲的举人八九不离十是吴子初,事关重大,他不敢断定,便让那个百姓带着他找到了钱氏的下葬地,他让人掘开了坟墓,虽然钱氏死了一年多,尸体已经腐化,他还是认出来,那人就是钱氏。
&ep;&ep;他震惊不已,吴子初竟然掐死了自己的母亲。
&ep;&ep;回乡前,吴子初在他面前痛哭流涕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当时他没有发觉出他有问题,现在想来,他的悲痛中还有内疚和心虚。
&ep;&ep;难怪原本一世好活的钱氏会突然死去,原来是被吴子初亲手所杀,可怜的钱氏,被儿子害得断了腿,又被儿子杀了,怕是会死不瞑目吧。
&ep;&ep;李书明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抽离出来,从未听闻过如此骇人听闻之事的他,声音都在发抖,“太、太可怕了,世上怎会有如此丧心病狂之人?”
&ep;&ep;“想来他是觉得钱氏会拖累他,这才在中举后对钱氏下了杀手。”靳磊猜测道。
&ep;&ep;原本这件事情只有他知道,他完全不必告诉李书明,但为了让李书明对吴子初和华阳公主有所防备,他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
&ep;&ep;李书明转惊诧为愤怒,“那可是生他育他的母亲,他怎么下得了手?简直畜牲不如。”
&ep;&ep;要都像吴子初这样,那他是不是也要将自己年世已高的祖母杀掉?可他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哪怕家中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他都从未动过这种可怕的念头,一个人若有良心,再困难的处境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至亲。
&ep;&ep;他越想越气愤,“靳兄,我们回京就去御前状告他!”
&ep;&ep;“李兄稍安勿躁。”靳磊安抚道:“现在华阳公主怀了身孕,吴子初正得圣宠,我们若贸然状告,怕是无法让吴子初得到应用的惩治。”
&ep;&ep;李书明反驳道:“一个杀害自己母亲的畜牲,不是人人得而株之吗?且我国律法严明,岂会放过吴子初?”
&ep;&ep;“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圣上最疼爱的就是华阳公主,他怎么忍心让公主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外孙有一个背负杀母之罪的父亲?”靳磊道。
&ep;&ep;李书明愣了愣,“靳兄的意思是?”
&ep;&ep;“皇上为了皇家的颜面,为了华阳公主,定会将此事压下,到时候你我这知晓此事始末的人怕是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状告不成得罪了华阳公主和吴子初,后果不堪设想。”
&ep;&ep;李书明听到这也有了迟疑,但他不甘心道:“难道就这样放过那畜牲?”
&ep;&ep;“李兄博览群书,因知‘引而不发,发而必知’这句话,我们并非要放过吴子初,而是要选最合适的时机揭露他,让他无处可逃,无人可助,我们都是有家室之人,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个畜牲而祸及家人自毁前程吧?这样不值得。”
&ep;&ep;李书明点了点头,“还是靳兄顾虑周全,是我莽撞了。”顿了顿,他又担忧道:“只是不知要何时才能寻到那个合适的机会?”
&ep;&ep;靳磊眸光深邃起来,“李兄放心,不会等太久的。”
&ep;&ep;半个月后,靳磊等人到达了京城,因一路舟车劳顿,都各回各府整顿休息。
&ep;&ep;江氏和杨兰芝看到若大的状元府邸,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