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大人!”
“林道长!”
最先出声的乃是凌县令,只见他急忙奔向沐羿,将她搀扶起来。
另外一声惊呼乃是钱掌柜,毕竟林思聪是被他请来做法事的,如今发生这种事情也是他所料未及的,若是林思聪有些许闪失,恐怕他心中亦有愧疚。
“无碍!”
沐羿淡然出声,在凌县令的搀扶之下缓缓起身,回应虽是简短,但已然没了先前的傲慢之意,只是眼神紧盯着林思聪,未曾移动半分。
反观林思聪则是对钱掌柜抱以微笑,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沐大人,是否可以履行承诺之事了?”
林思聪嘴角微微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她。
“师傅!”
沐羿虽不情愿,但却是个守信之人,见林思聪看来,只得将脸转向一旁,低声回道。
“钱掌柜,法事所需的报酬麻烦还请送到义庄,贫道还有些事,便告退了。”
见沐羿有些不情愿的样子,赐予凌县令的面子,林思聪也没有再咄咄逼人,只是对着众人拱手施了一礼,随后出了钱府。
“沐大人,性情何必如此暴躁呢?以后这清源镇还要多多倚仗林道长呢。”
“况且对方也并未浪得虚名之徒,反倒是有真才实学的有道之士,还望沐大人能够化干戈为玉帛,好好相处才是啊!”
见沐羿神情有些低落,似乎还是在纠结于先前的比试,凌县令适时开解对方。
“嗯!”
从身上掏出几粒丹药含在口中,沐羿这才有了些许气力,但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当做对对方的回应。
“哎!钱老弟啊,今日发生此等事情实在是老哥不愿见到,如今这赏月吟诗的心情也无了,下次再同钱老弟吟诗作对吧!”
“如今老哥也该回衙门去了,沐大人还望老弟多多照看!”
看着沐羿在钱府下人的带领下去往一处厢房休息,凌县令才一脸歉意的对着钱掌柜说道。
此处只余下他们二人,凌县令也不再端着为官的架子,称谓之中也显得随意了起来。
“无妨,几块青石板而已,老弟还是有些余钱的。”
“虽然今日看似是两败俱伤,但这也从侧面反应出了凌大人治理有方不是吗?”
钱掌柜倒是对院中破碎的青石板毫不在意,摆了摆手,随后对着凌县令奉承道。
“哈哈…也是!那老哥告辞了!”
说罢,便带着余下的几名随从出了钱府。
“看来这位沐大人不怎么好相处啊!不然凌大人也不会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我了!”
望着凌县令远去的背影,钱掌柜又回想起方才沐羿的神情,自觉一阵头大。
“哎!算了,顺其自然吧!”
钱掌柜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将府门合上,随即便回了卧房。
……
“呼!”
钱府,一处厢房之中,盘坐在床榻之上的沐羿口中吐出一口浊气,嘴角微微扬起,双目露出精光。
旋即走到桌案前,写下了一封信,将书信用红漆封好,这才返回到床榻之上安然入睡。
……
“真疼啊!”
回到义庄的林思聪再也没能忍住指尖传出的剧痛,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甚是狰狞。
为了能够延缓痛楚,林思聪盘膝而座,运转体内的功法,借助着自身温和的法力,蕴养着伤处。
翌日,朝阳初升,山路两旁的翠柏残留着几滴晶莹的露水。
“林道长!林道长!”
一声声急切的声音吵醒了正在修炼的林思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这才看向来人。
“这是?”
林思聪见几人抬着一具湿漉漉的尸体,不禁疑惑的问道。
令他感到疑惑的倒不是自已义庄门前出现一具尸体,而是为何对方几人没有第一时间送往官府报案,而是送到他这边。
“林道长,我等几人乃是附近的船家,世代打鱼为生,今日出海之时发现这位姑娘,见其没了气息,这才送到义庄。”
“只是…可怜了这豆蔻年华,竟然…”
说到此处,众人也不由自主的低声抽泣起来。
“几位乡亲,既是有人溺水而亡,应当先行报给官府,经官府定夺之后才能交予义庄,由贫道代为看守,为何先行送往此处?”
看着地上女子清丽的容貌,林思聪沉思一番,不禁问道。
倒不是他不愿意多事,只是该有的流程还是要走的,不然日后若是有人将人杀害再送往义庄,那他岂不是百口莫辩。
“我等已经去过衙门了,凌大人番了户籍,并未查询到此人,只能送往林道长这里。”
“哦…对了,这是凌大人让我等几人交给林道长的书信,还请道长过目。”
说罢,便将怀中的书信递给了林思聪。
林思聪接过书信,已然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过倒是让他头疼的是,对于安葬费用之事,凌县令却是只字未提,字里行间倒是对于昨日之事的愧疚,和对他的品性几位赞赏。
“既如此,此人贫道便收下了,烦请各位乡亲转告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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