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街面上传来了熙熙攘攘的声音。
玩笑声、打骂声、口角声,各种各样的声音在宁权的耳畔响起,宁权张开双目,从阴暗的街道角落里走出,没有任何违和感的进入了街道上熙攘的人群中。
“冰糖葫芦~”
“炊饼,来看看炊饼诶!”
“上好的白糖啊,各位来看看吧。”
街道两侧,各种各样的吆喝声响起,还能听到村妇的讨价还价声与小孩子的嬉笑声,一片繁华悠然的景象出现在这承化县城内。
不得不说,在这个诡异的世道里,想是这样的景象倒是越来越少了。
宁权叹了口气,故技重施的在客栈里花了几吊铜钱租住了十五天的客房,旋即便开始朝着城内的裁缝铺走去。
这客栈的房钱比打虎镇要便宜一点,不过宁权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打虎镇距离承化县距离太远,算是个中转站,前后皆是荒郊野岭,平时住店的人也不多,价格贵一点也是理所应当。
抵达裁缝铺,宁权也懒得在这定制什么衣裳,看了几件成品衣之后,直接点了一件青衫长袍,又买了羽扇纶巾后,倒是有些狗头军师那种感觉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换了一身装扮后,原本就雄姿英发的宁权越发越风华绝代了,直叫裁缝铺的裁缝们眼睛一亮,只感觉他们做出来的衣服就不配给眼前这位公子穿戴。
付了银子,宁权走出裁缝铺,登时引起了人群中的一阵注意,但也只是惹人注目,并没有引发什么太大的轰动。
宁权也不在意这些,而是思考起了另一个问题。
他的银子不太够了。
虽然钱袋里还有几块狗头金,但这狗头金可不是什么已经被切割完好的金子,值钱是值钱,但宁权认为这种金子要用到更重要的时刻。
而整银已经没了,只剩下三四块碎银,这些钱估计也就只能住上一两个月的客房,也做不了什么了。
“还是要找个赚钱的买卖。”
宁权呢喃自语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微微上扬,旋即便往售卖文房四宝的店面买了几张大纸,又借用了笔墨写了几个字儿,之后又往杂货铺子买了个蒲团,一切便大功告成。
之后,宁权在城中穿梭来穿梭去,最终敲定了一个不错的位置,看了看四周,直接将蒲团放下,原地而坐,张开了那几张大纸,旋即便懒洋洋的晒起太阳来。
那几张大纸上写着几个字,字体间隐约似乎有灵气流露于表,定睛一看,竟是‘妙算先天易数,善推五行八卦’。
老算命先生了。
只不过宁权的这个算命摊有些简陋,竟然连个桌子都没有,引得周围的商贩一阵哄笑,一个卖炊饼的矮个子商贩哄笑道:“这位先生,你这算命摊子怎么看起来这么不专业啊。”
宁权也不恼,同样开口笑道:“摊子不专业,人专业便可。”
“那先生,给我算算呗。”
那小贩闻言,也起了兴致,掏出几枚铜钱来,开口道:“先说好,算不准不给钱啊。”
“自当如此。”
宁权点了点头,见小贩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宁权便开始施展起那本黑皮书里记载的‘望气术’来,细细看着那小贩最近的运道,不由张口道:“岁运并临,命中有劫啊。”
小贩闻言愣了一下,便听见宁权接着道:“不过只是小劫,没什么性命之忧,阁下只需要注意近些时日小心一点农具便是了。”
“农具,有劫?”
小贩闻言先是一怔,很明显就不是很相信宁权的话来,接着便开口笑道:“你这样做可挣不了几个钱啊,算命先生想赚几个钱都是说好话的,哪儿有你这样一直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说罢,小贩嘟囔着起身,继续回去卖自己的炊饼了:“我可不给你钱,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多说些好话。”
宁权见状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强求,反正自己说的都是真的,这小贩命中确实有劫,而且应该与农具有关的血光之灾。
他不信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宁权又不能跟在他身后告诉他小心一点,只能任由他自己吃点苦了。
宁权在这里摆摊一是为了赚点小钱,二是为了锻炼望气术,想要看看这望气术究竟能看穿几分人间气运。
不过通过这个小贩的气运,宁权倒是见识到了望气术的能耐。
有一说一,这望气术确实是个算命先生必备的法术,对于凡人最近的气运倒是可以看出来个所以然来,只不过每次算完宁权都会感觉到自己的灵气微微有些流失,看上去这确实是个会消耗灵气的法术。
“算命也要少算,每天限量十人吧。”
宁权叹了口气,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就见一旁方才那个卖炊饼的小贩提着两张凳子走来,同时张口道:“借你两张凳子吧,在地上坐着算命是什么事儿?”
“多谢。”
宁权拱了拱手:“还未请教?”
那矮个子小贩豪爽道:“我姓武,在家排行老大,你唤我一声武大郎便可,街坊领居都这么称呼我。”
听到这个名字,宁权一乐,张口道:“大郎,娶妻了么,家中兄弟几人?”
“妻倒是没娶,家中兄弟三人,怎么了?”武大郎好奇道,“你不是算命先生的么,怎么没算出来啊?”
望气术也不是全能的,顶多看看未来情况,哪儿能看出来人际关系啊?
宁权如果修行更深的话,可能会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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