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云阙门的弟子利落的安营扎寨,死寂的密林里篝火闪烁,唐南兮坐在活旁,手里的树枝上插着一只野兔,火舌吞吐将油水一点点耗干,滋滋啦啦的发着声响。
杨临渊一脸颓丧的坐在对面,一言不发。
“怎么,没什么想说的吗?”
唐南兮率先开口,清越的声音在林间显得越发清晰。
唐南兮大概能猜到楚清伦的心思。
他走的是一条绝路,所以他把杨临渊留在了这里。
“说什么?说我又多蠢,如何被楚清伦耍的团团转?”
杨临渊苦笑了一声,脑子里一团乱麻。
“可能对他来说,我确实是个累赘吧。”
唐南兮不想为楚清伦辩驳,“关于那块奇石,你知道多少?”
“他不仁,我不能不义,且不说我确实不知道,就算是我一清二楚,也不可能告诉你!”杨临渊神色紧绷,喉头上下滚动,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是个有义气的。”唐南兮低笑了一声,语气讥讽,“你不说也没关系,左右我已经找到那石头的位置了,楚清伦什么时候败北,不过是看我心情罢了!”
唐南兮的话让杨临渊心下顿时一紧。
那石头藏得深,唐昀岭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头绪,唐南兮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察觉端倪!
“你少拿这种话来唬我!”杨临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楚清伦大概是防着我,他和乌骅联系,他确定奇石的位置,甚至是用你的名义将唐昀岭引蛇出洞,如此种种,我一无所知。”
杨临渊言语间说不出的心酸。
“不管你信不信,我确实不知道。”杨临渊摊了摊手,“楚清伦不是个傻子,他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一定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你有张良计,他也有过墙梯,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杨临渊言之凿凿,哪怕是被楚清伦彻底赶了出来,言辞间也皆是维护!
“你知道楚清伦为什么一定要将唐昀岭引出来吗?”
唐南兮没有理会杨临渊,反倒突然问了一句。
“是因为只有唐家人,才能撼动那块石头!”
唐南兮语气低平,却异常笃定!
“我一直在想,楚清伦大费周章的在唐昀岭身上废了这么多心思,到底是为了什么!”
唐南兮身子微微后仰,抬头看着夜幕星辰,“楚清伦给唐昀岭下药,限制他的力量,所以楚清伦想从你身上得到的,十之不是力量。”
“除了空间之力,唐昀岭身为唐家人所特有的,也就只有血脉了!”
唐南兮唇角微挑,“楚清伦今天被带过来的时候,身上的血腥味很重,当时我以为是你们动刑了,现在想来,楚清伦能三番五次引的屏障波动,十有是放了楚清伦的血吧!”
“这不可能!”杨临渊眉头紧蹙,“这些天楚清伦一直在给唐昀岭准备滋补的丹药,生怕他力量耗竭!”
“唐昀岭从到了驻地之后,就一直在用空间之力查探,楚清伦从来没有提过所谓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