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其实,如果他想要回到京城,有的是大把机会。
&ep;&ep;他兀自微笑:“我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可是我不想啊。”一派轻松写意,将前尘往事翻了篇章。
&ep;&ep;白素想,他这个人,也许是因为经历过大风大浪,最极致的荣华和最迅速的跌落,所以好像无论什么出现什么突发情况,他都平静得好像只是下雨时沾湿了裤脚一样,温柔又冷静,不慌也不忙。
&ep;&ep;他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复仇以外的打算;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是那些别人强加给你的,牵着你走的。”
&ep;&ep;她想要的自然是萧让的命。可是当她这么想时,却又犹疑了。
&ep;&ep;他笑吟吟的站起来:“你要不然再琢磨琢磨,我去添点柴……哎,你知不知道哪里有干柴,这外面的都潮了,烧一会就熄。”
&ep;&ep;她应道:“后厨灶下面好像有。”然后缩回被子,继续咂摸他的话。
&ep;&ep;真能杀死萧让之后,要怎么洗脱罪名,回到门派拨乱反正,也是一桩难事……
&ep;&ep;韩攻回来了,他在外面转了一圈,冷得脸色发青,白素挪了个位置给他。
&ep;&ep;晚上天寒地冻,实在没法打地铺,两人把界限一分,各占据炕一头,熬过了这冷雨夜。
&ep;&ep;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晴朗,风吹着景观河,潺潺的流水声和鸟鸣传到屋里来。
&ep;&ep;韩攻被鸟叫吵醒,看见另一边的白素,奇道:“你怎么还没变回来?”
&ep;&ep;白素有气无力,衰弱道:“本座好像中毒了。”
&ep;&ep;啊?他看她脸色双颊晕红,爬过来一瞧,极度无语:“中毒不像,感染风寒倒是真的。”她倒底是多缺乏常识,教人叹为观止。
&ep;&ep;“真的。”“你没生过病?”
&ep;&ep;这么一说,她倒显出了兴奋:“我从小到大头一回感染风寒。”
&ep;&ep;“请问你是傻子吗?”饶是他看得多,也忍不住眼睛朝上翻——他也是从小到大头一回见人生病还能乐,“我去找个医匠。”“别急,我还没变回去呢,你再等等。”
&ep;&ep;话音未落,伴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谢冰卿的声音传来:“表哥,表哥,你在不在?”
&ep;&ep;惊得两个人一下子头凑到一起,韩攻烦恼得双拳砸一下膝盖表示贼他妈倒霉,白素拼命摇头指一指窗外表示我跳出去躲躲,被他拉住使劲指她胸丫没穿衣服!白素摊开手大惊失色表示怎么办?韩攻急忙揪住她被子怒容满面别走光!
&ep;&ep;“韩攻,”谢冰卿叫了几声没人应,语气便不大耐烦了,直呼其名,“你在里面吗?”
&ep;&ep;“不在,快滚!”韩攻怕她直接闯进来,闷声闷气。
&ep;&ep;谢冰卿陡然变色,和两个丫鬟互相对视一眼,敲门声更急:“可不是我要来,是姨母让我来给你带话,让你回去一趟,她有事同你说。”
&ep;&ep;“那你话带到了,可以请回了。”“……你!”谢冰卿气恼,在门口一转身,忽然心念一转,又折返:“表哥,你在里面干甚么?”
&ep;&ep;“睡觉。老子脱光了别进来!”
&ep;&ep;丫鬟灵芝连翘在门外听得:“姑子,要不然咱们走吧。”
&ep;&ep;谢冰卿却不以为然——韩攻,你以为这样就能躲我?今天我抓也要把你抓回去。
&ep;&ep;谢冰卿奋力推开门,带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冲到里间。
&ep;&ep;她正要张嘴说话,突然呆若木鸡,两个丫鬟都惊叫捂住眼。
&ep;&ep;——韩攻还真裹着被子躺在炕上,背对三人,露出上半身的裸背。
&ep;&ep;谢冰卿脸唰红到脖子根,赶紧背过身。
&ep;&ep;韩攻继续叫嚣:“好看吗?看爽了吗?老子身材太好,看不够是不是!”
&ep;&ep;“你……你无耻!”谢冰卿掩面飞奔而出。她窘死了,这传出去她怎么见人!
&ep;&ep;听到人去得远了,韩攻松开手——靠墙的一侧搂了个白素。他触电般地弹开:“快快快穿我衣服……丢死个人。”
&ep;&ep;他扭头避嫌不看,听着白素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心里有些纳闷……她怎的这般淡定,一般姑子都会知道害臊,谢冰卿就跟点着火的蚂蚱一样乱窜,她怎么就坐怀不乱呢,看着很有阴谋的味道。
&ep;&ep;“本座穿好了。”白素道。
&ep;&ep;她生来颜色好,一颦一笑皆入画,而且冷中带魅,别有一番从容,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
&ep;&ep;韩攻见了她这表情,内心十分怀疑,感觉她这气态马上就要来支配自己了,连忙道:“我丑话说前头,这叫情况特殊权宜之计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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