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是在说……雨哲,你来得正好,有件事我想问你。”表弟是家中最聪明的,年纪轻轻,性格却稳重的像个老头子,有时候连父母都不得不听他的话。
&ep;&ep;方雨哲不给她开口发问的机会,“舅妈要我来问你,准备好了没?”
&ep;&ep;“先等等,回答我这个问题再说啦。我问你,怎么样的人才会买锯子、危险物品,还有跟人的身高差不多大小的箱子?”
&ep;&ep;方雨哲面无表情地问:“多大的锯子?什么危险物品?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ep;&ep;“是把可以锯木头的锯子,满大的,平常家里应该不会用到:危险物品,我不知道,反正外头就写这四个字,箱子内的东西嘛……我没看见哪知道。你觉得呢?”
&ep;&ep;方雨哲不屑的挑挑眉。“等你确认其它两样东西是什么再来问我吧。你到底准备好了没?”
&ep;&ep;沈维夏对表弟的问题充耳不闻,迳自问:“那什么样的人才会神神秘秘,成天都拉上窗帘的?”
&ep;&ep;“注重隐私的、想做坏事的、有不可告人秘密的、天生喜欢拉上窗帘的,还有……防止像你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爱乱猜疑去偷窥别人的人。”方雨哲的视线直直落在姐姐心虚的脸上。
&ep;&ep;一语中的。
&ep;&ep;“我……哪有偷窥。”她再次打死不承认。
&ep;&ep;“没偷窥怎么知道对方窗帘不开?”
&ep;&ep;“那是正大光明的看,才相隔十几米,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得见他拉上窗帘。雨哲,你想,他会不会真的想做坏事,还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沈维夏愈想愈困惑。
&ep;&ep;原本对陈西炜的印象稍稍转好,但在今天早上看见那只白色纸箱后,又开始动摇,她真的觉得有股难以言喻的怪异之处,就好像明明背后很痒,可是又抓不到,扯着她的感觉神经,让她奇痒无比。
&ep;&ep;方雨哲翻翻白眼。他表姐因为工作的原因接触的都是小说,大概终于让她有发挥的机会,如果是这样,他也不想泼她冷水,反正必定是她的好奇心在作祟,过一阵子就会不再感兴趣了。我不知道那个‘他’是不是想做坏事、是不是有秘密,我只清楚你再不准备好,舅妈就要冲进来揍人了。”
&ep;&ep;沈维夏这才抬头看着时钟,惊叫道:“六点啦!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好了,你快出去,跟我妈说我换件衣服马上就好。”把表弟推出房门,她一把拉开衣橱赶紧换装。每趟回来就免不了相亲,刚开始她还不知死活会挣扎一下,之后就再也不反抗,全由母亲大人主宰,反正只要不点头,至少还没人会逼她嫁人,偶尔的相亲,就当作是孝顺父母。
&ep;&ep;沈维夏拖拖拉拉换上平常根本不穿的小礼服,因为不穿,所以才会放在家里。
&ep;&ep;“对嘛!这样才像个女孩子,多好看。”沈母看见女儿走出来,眉开眼笑的。“你都已经二十六了,再过两年也不能穿这么可爱的衣服。”
&ep;&ep;沈维夏无言撇了一下唇。她从来就不喜欢可爱的衣服,放在家里的那堆衣服全是她妈喜欢的款式。“妈,我才二十六,别说得我好像很老。”好歹她这张娃娃脸也能骗到不少人。
&ep;&ep;“我二十六的时候,你已经满地爬了。”
&ep;&ep;“是是是。”听见老妈似乎又要话说当年,不想听就是乖乖闭上嘴。“不是约六点半吗?再不走就要迟到啰!”其实她也不是排斥结婚,因为父母十分恩爱,她心底对婚姻是抱持高度期待,不过如果没对象,要她怎么结?
&ep;&ep;要结婚当然得先找个对象,只是最困难的就是找个好对象。人海茫茫,要找到好对象太难了,就犹如大海捞针那样,还是针对陈西炜的秘密来研究,成功机率会比较高些。在名乐小区的日子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就算有也都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难得有件比较值得深究的事情,她绝对要抽丝剥茧,查明真相!
&ep;&ep;“沈维夏,你还在磨叽什么?”沈母在楼梯间拉开嗓门大喊,“这次的汤先生可是个博士呢。”仿佛已经看见第九次相亲终于成功的画面,范母笑得合不拢嘴。
&ep;&ep;“来了、来了。”沈维夏懒洋洋地跟在母亲身后,心里暗忖着:老妈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她们母女的审美观足足有一个太平洋那么宽的距离呢。
&ep;&ep;沈维夏是个一旦说了就会执行的人。
&ep;&ep;回到名乐小区,立刻探听到陈西炜的上班时间。
&ep;&ep;专门调出半天时间,她准备好跟踪的装备,哪知路过门卫室,李大爷很“好心”的告诉她陈西炜感冒了,利用探病的理由,正好是个直捣黄龙的好机会。
&ep;&ep;沈维夏冲回家准备几颗又红又大的苹果,打着关心的名号,实则是要进行侦察的工作朝六号楼前进。
&ep;&ep;“咳咳,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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