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殿下这次生辰请了很多人吗?”
&ep;&ep;宁国公主得宠,喜好奢华,却是个不好相处的人,满长安看得上眼的人可不多。
&ep;&ep;“不多,但是闻着味道过来的人可不少。”李明霜意味深长说道,“来者是客,总不能赶了出去。”
&ep;&ep;白淼淼一脸迷茫。
&ep;&ep;“三殿下昨日卸了兵权,如今闲赋在家。”李明霜捏着白淼淼软绵绵的小手,沉声解释着。
&ep;&ep;白淼淼蓦地想起之前阿娘说的话。
&ep;&ep;“他们怎么,欺负人。”她不免有些兔死狐悲。
&ep;&ep;盛昭在前线三年,沦陷的土地都是他随军一点点收复的,为国家出生入死,为百姓殚精竭虑,之前收复长安时,甚至阻止回纥军烧.杀.抢.掠,再到如今收复洛阳,也是九死一生,如今怎么就落得闲赋的下场。
&ep;&ep;他明明,一点错也没有。
&ep;&ep;李明霜明艳的眉间闪着怒气,咬牙切齿骂道:“前线战事刚有起色,朝中奸佞就忍不住分权,实在恶心。”
&ep;&ep;“那陛下可又说如何处置?”白淼淼担忧问道。
&ep;&ep;李明霜神色凝重:“不知,如今台省都是那阉相把持,只怕三殿下落不到好,今日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来打听消息的,我们也跟着看看。”
&ep;&ep;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外面是金吾卫维持秩序的声音。
&ep;&ep;陛下对宁国公主颇为宠爱,今日办宴连金吾卫都舍得放出来拱卫永福坊安全。
&ep;&ep;“不立国储,朝野难安。”许久之后,李明霜低声说道。
&ep;&ep;白淼淼不懂朝政,却也忍不住跟着叹气。
&ep;&ep;——不知道三殿下现在如何?
&ep;&ep;一行人好不容易进了公主府,李明霜听说要去拜见公主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美其名曰打探消息。
&ep;&ep;白淼淼只好自己前去,沿途不少闺秀见了人都忍不住打量着。
&ep;&ep;白家二娘子以前是长安城出了名的娇花,娇气又漂亮。
&ep;&ep;可如今,这娇花却是头顶一片乌云,毕竟在婚事上出这么多幺蛾子的实属少见,
&ep;&ep;白淼淼在外一向不输人,昂首挺胸朝着交辉楼走去,所到之处,议论纷纷。
&ep;&ep;两人绕过长廊时,碧酒脚步一顿,惊讶喊道:“三殿下。”
&ep;&ep;白淼淼闻言,握着手炉的手指刺啦一下滑了一下,顺势看了过去。
&ep;&ep;不远处有一人背对着众人站在门口,披着黑色大氅,撑着一把水墨伞,听到动静便看了过来。
&ep;&ep;伞面的雪滑落下来,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动静。
&ep;&ep;浅色的眸光被雪光反照着,连着瞳仁的颜色都黯淡了几分,冷不丁看了过来,比着漫天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ep;&ep;那眸光先是落在头顶颤动的小蝴蝶,再滑落在小娘子漆黑的清亮瞳仁时,蓦地温柔下来。
&ep;&ep;“二娘子。”
&ep;&ep;雪越下越大,不远处的交辉楼楼顶已经覆盖上一层厚雪,花园内的树木银装素裹,白雪皑皑。
&ep;&ep;白淼淼来得早,这里的人并不多,大都在外面的花园里走动,如今月牙形拱门前后只站着白淼淼和盛昭两人。
&ep;&ep;盛昭也不知站了多久,眉宇间带着刺骨的寒意,可很快那点寒意很快就被浮现的笑意驱散得一干二净。
&ep;&ep;“你怎么在这里?”白淼淼惊讶问道,随后又想起阿霜刚才说的话,顿时局促起来。
&ep;&ep;——他现在无事,去哪里不是去。
&ep;&ep;“来送礼。”被人同情的盛昭反而没有落魄之色,只是把手中的东西提起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ep;&ep;白淼淼的目光落在他手中握着的盒子上,惊讶问道:“三殿下是来给二公主过生的嘛?”
&ep;&ep;陛下后宫中皇子和公主的关系并不亲密,尤其是盛昭母亲早逝,冷宫长大,在内廷吃了不少苦头。
&ep;&ep;宁国公主却是自小骄傲锋芒,在诸多子嗣中格外娇贵。
&ep;&ep;盛昭见小娘子靠近自己,手中的水墨伞自然过度到了白淼淼头顶,头顶的影子落了下来,恰好遮住小娘子娇小的身形。
&ep;&ep;“和政病了,让我来替她送礼物。”盛昭笑着反问道,“倒是你,来的还挺早。”
&ep;&ep;白淼淼半张脸埋在披风里,露出一双水灵灵的漆黑眸光,小声说道:“来得早,能选一个避风的好位置,今日好冷。”
&ep;&ep;盛昭失笑。
&ep;&ep;“既然来送礼,殿下站在门口做什么?”白淼淼捧着手炉,被风吹得鼻尖通红,瓮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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