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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人相继出事,不是摔断腿,就是花了脸,更有人不小心被踩了子孙根,总之便是没有一个人落得好的,原本炙手可热的小娘子瞬间有了灾星的骂名,热闹一时的白家也逐渐门可罗雀。

&ep;&ep;八月初,老国公带着两个儿子奉旨带兵收复河东时,靖国公府索性挂了牌,谢绝拜访,杜绝了一切流言蜚语。

&ep;&ep;“要我说还是白家煞气太重了。”穿着短打麻衣的年轻人捧着羊肉索饼悠悠然说着,“一门三个将军,杀太多人了呐,这是报应到小娘子身上了呢。”

&ep;&ep;“说不定呢,听说老将军先前可是干过不正当的买卖,谁知道是不是杀过很多人。”

&ep;&ep;“不过若是白家真的出事了,这一门孤寡可就……”

&ep;&ep;“胡言乱语,狗屁不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瞧着是有人想2十有八九想吃天鹅肉。”角落里有人噌着一下站了起来,目光扫视众人,冷笑一声,“和你吃一个锅里的饭,我都嫌晦气。”

&ep;&ep;那人是个暴脾气的,扔了几个铜板,饭也不吃人就头也不回走了。

&ep;&ep;“哎,你谁啊!”短打麻衣的年轻人想要冲上去理论,却被旁人拦下。

&ep;&ep;这边起了风波,另一边,人群中有人盯着马车离去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ep;&ep;马车上,白家二娘子白淼淼正趴在高高的隐囊上睡得小脸红扑扑,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瞧着睡得正香。

&ep;&ep;“这一大清早何必把二娘子也叫来。”一侧的桂妈妈心疼地替人掖了掖被子,低声说道,“这两个月可把二娘小脸都熬瘦了,郎主见了又该心疼了。”

&ep;&ep;白夫人仔细检查着篓子里的香烛贡品,眸光扫过二娘睡得天真的模样,无奈说道:“是她昨夜自己听到消息才一大早赶来的,也该让她见见风波了,要知家中风光都是父兄拼出来的。”

&ep;&ep;桂妈妈连连叹气:“连着宫里都一个多月没收到前线消息,您说,不会是……”

&ep;&ep;白夫人沉默,嘴角紧抿。

&ep;&ep;“呸呸,是我胡说的。”桂妈妈见状连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定是忙忘记了。”

&ep;&ep;白夫人摸着竹篮上的红布,嘴里念了一句佛号。

&ep;&ep;“既然都出门了,这次也索性请大师给二娘看看,这相看接二连三出了事,也是奇怪。”桂妈妈岔开话题,“长安流言蜚语,二娘都许久没出门了,孤零零的一个人顽,看着都心疼。”

&ep;&ep;白夫人重新盖上红布,话锋一转,压低声音,忧心说道:“听说半月前和淼淼相看的永济伯爵府的那个陈路,前几天一大早竟骑着马掉进冰窟里了,捞上来的时候差点就不行了。”

&ep;&ep;“那二流子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十有八九就是从平康坊狎妓回来,醉酒骑马这才出事的,如今竟赖到我们二娘身上,当真是好笑!”桂妈妈冷笑一声,“国公爷不过一月没了消息,淑妃娘娘就敢香的臭的都往我们身上推,这种人出事了也是活该,若非二娘拦着我们,我定要痛打那登徒子一顿的。”

&ep;&ep;白夫人自然也是如此想,可和二娘相看的人确实是接二连三出事,实在是忍不住心忧,欲言又止:“这些相看风波我自然不担心,只是怕,有人要拿我儿的姻缘做筏子。”

&ep;&ep;桂妈妈闻言半晌没说话。

&ep;&ep;“罢了,还是先等他们平安回来吧。“白夫人无奈摇头。

&ep;&ep;“是了,那些流言说道理是那些人自己倒霉催,怎好怪到我们二娘身上。”桂妈妈岔开话题。

&ep;&ep;白夫人小心拨开垂落在小娘子脸上的珠帘,露出忧心之色。

&ep;&ep;“若真是怪力乱神,有何畏惧。”她沉默叹气,“只是我已经牺牲了一个女儿,不想再让我的二娘也跟着受罪……今日上香就当是求一个心安。”

&ep;&ep;桂妈妈只好笑说着:“夫人说的是,等会让碧酒带着二娘去单独拜一下。”

&ep;&ep;碧酒就是二娘子的贴身丫鬟。

&ep;&ep;虽然白家人对于之前四个相看的人一个接一个遭了不幸的事情一口咬定是他们身上脏,但,多拜拜没坏处。

&ep;&ep;桂妈妈在心里默默念了几声佛。

&ep;&ep;“夫人,到了。”门口的家仆低声说道。

&ep;&ep;马车停了下来,鼻尖隐隐能闻到禅香燃烧的味道,耳边是人群走动的沙沙踩雪声,天还未大亮,寺庙已经来了不少人。

&ep;&ep;荐福寺是安仁坊内最有名的寺庙,香火旺盛。

&ep;&ep;“今天化雪冷得很,多备两个手炉,披风可是长绒的?帽子也要备上。”白夫人把白淼淼轻轻抱在怀中,轻轻捏了捏二娘的小脸。

&ep;&ep;白淼淼睡眼惺忪地睁开眼,随后扑在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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