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道,“殿下怎么不去投壶了。”
&ep;&ep;“六弟他们正在玩,凑上去打扰了他们的兴致。”盛昭抱臂,斜靠在柱子上,目光自下面拥挤的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正中被人簇拥着的六殿下,微微眯了眯眼,意味深长说着。
&ep;&ep;六殿下盛晏,张淑妃所生,过了年才十七,正是意气风发,骄纵肆意的小郎君,在长安城内一向是前呼后拥,衣轻乘肥,众星拱月的存在。
&ep;&ep;今日便是他提议投壶的,一开口,争相附和的人不计其数。
&ep;&ep;“要不进来坐坐。”白淼淼受不了这个古怪的气氛,只好先一步收回视线,拢了拢袖子,把李明霜的爪子拿开,说话间吐出一口白气,“又要下雪了。”
&ep;&ep;天空再一次飘下稀稀疏疏的细雪,长安的冬日又冷又寒,一旦开始下雪便会下个没玩,偏又不会痛痛快快下一场,反而淅淅沥沥,时不时扰人的眼。
&ep;&ep;盛昭抬头,细小的雪落在脸颊上带出微微凉意,很快便又融化了,在脸上留下湿漉漉的水意。
&ep;&ep;下面游玩的人群察觉到下雪了,原本拥挤的人群混乱起来,仆人小厮,宫娥女使纷纷混入人群中,带着自家郎君或娘子找地方躲雪。
&ep;&ep;自上而下看去时,人群中最显眼的大概就是六皇子盛宴,里里外外围了三圈人,生怕正中的金饽饽受了一点风。
&ep;&ep;许是被人注视着,在雪中快步走着的盛宴好似有些察觉,脚步一顿,下意识抬眸看了过来。
&ep;&ep;少年郎年轻的面容还带着稚气,可明亮的双眸却依旧桀骜骄傲,视线传来那一瞬间,好似一把正待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ep;&ep;那倨傲的眸光透过层层假山,枝枝梅叶,准确无误地看了过来。
&ep;&ep;白淼淼吓得立马移开视线,细眉紧皱,心虚说道:“不会被发现吧?”
&ep;&ep;“被发现就被发现。”李明霜也跟着慢慢吞吞收回视线,笑说道,“这么点雪就要打伞,我六岁那年逃课,被抓之后罚跪,下的雪可比现在大多了,鹅毛大雪,我可是死不认错,我阿耶都拿我没办法。”
&ep;&ep;白淼淼听得叹为观止:“怎么听上去还这么骄傲。”
&ep;&ep;李明霜得意地扬了扬眉,神采飞扬,眉飞色舞。
&ep;&ep;“那是,过几天我生辰,请你入府堆雪人,我还定了薄桃酒,那天晚上你就睡我家。”
&ep;&ep;白淼淼连连点头,甚至提出要求:“要吃好多好吃的。”
&ep;&ep;“可以!”李明霜拍了拍胸脯,“给你准备一锅奶酪,敞开肚皮吃。”
&ep;&ep;白淼淼眼睛一亮,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ep;&ep;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好多那日宴会上要吃的东西,只听得白淼淼小脸都亮了几分,恨不得立马去李府给人过生日,一刻钟也不想耽误了。
&ep;&ep;盛昭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眸光微动,慢慢走上台阶,笑说道:“临回长安前,李老将军还念叨着大娘子生辰要到了,怕你独自一人在家过生辰无聊,委屈了你,现在看来是老将军思女心切想差了。”
&ep;&ep;李明霜眼睛一亮,整个脑袋露出来,讨好说道:“说起来刚才帮三殿下做了事情,殿下总要回报我,不如就来说说我阿耶的情况,我阿耶可好,我阿兄可好,可有受伤?前线战况如何啊?河东是不是真的要回来了?”
&ep;&ep;白淼淼咳嗽一声,把架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拨了拨,轻声为李明霜解释着:“阿霜想李将军很久了,之前传信的驿站坏了,也跟着两个多月没有消息了,所以很是担心,殿下要不先进来坐坐。”
&ep;&ep;“就不打扰两位……”盛昭声音一顿,突然撇了撇头,却见不远处假山顶上的雪梅被风吹得枝叶乱窜,细雪纷飞。
&ep;&ep;他捏着手中的梅花,话锋一转:“下大雪了。”
&ep;&ep;“对啊,进来躲躲雪,仔细讲讲。”李明霜热情邀请着。
&ep;&ep;盛昭笑了声,随后上了台阶,坐在两人对面,颔首说道:“李老将军率领前军和孤一同前往洛阳,老将军陌刀阵前,奋勇杀敌,英勇无畏,大郎君也屡立功劳,并未受伤,只你二哥率军到新店时,遇到叛军,肩膀中了流箭,之后转到后方休养。”
&ep;&ep;“二哥受伤了!”李明霜担忧说道,“严重吗?”
&ep;&ep;“李二将军许是会提前回来。”盛昭并未明说,反而解释着,“大军大捷,不久你们的阿耶阿兄都会平安回来。”
&ep;&ep;他的目光落在白淼淼身上,温和说道。
&ep;&ep;白淼淼正独自一人打算把酒吃完,察觉到他的视线,连连点头,敷衍道:“殿下之前说过了,我记住了。”
&ep;&ep;盛昭的眸光落在她捏着小酒杯上,眯了眯眼:“看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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