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深生病了。
换季本来就频发流感,加上最近日夜颠倒的忙碌,晚上周廷深刚从会议室出来,还没走到办公室便昏倒了,还好闫秦也在,和秘书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廷深送到了医院。
周廷深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境,咽喉似有火焰在灼烧,干口舌燥的,让他异常难受。
只是后来不知为什么嘴唇感受到了湿润,清清凉凉的冰水附着在唇上,犹如久旱逢甘霖,渐渐缓解了不适感。
再度醒来已经是清晨了,周廷深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小姑娘坐在床头边,红着眼眶看他。
周廷深觉得有些好笑,“只是发高烧而已,怎么还哭了?”
他当然不知道夏栀昨晚接到他住院的消息,二话不说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一整个晚上为了照顾他都不敢合眼。眼睛因为通宵的原因有些红肿,看上去还真的挺像刚刚哭过。
这时看他醒来,夏栀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感受到体温降了下来,才稍稍松了口气,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饿了吗?我下去给你买点粥喝?”
周廷深还不算很清醒,良久才回了一句“好”。
夏栀回来的时候,正好有护士来给周廷深换输液瓶,她便在一旁拿起两个小碗,将刚买来的小米粥装到里面,来回倒换,给小米粥快速降温。
护士走后,夏栀端着碗和羹勺递到周廷深跟前,周廷深看着眼前纤细白皙的手,有些愣神。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生病住院,也不是夏栀第一次来医院照顾他。
确切的说,他每一次住院,病房里总有夏栀忙碌的小身影,特别是当年两人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他有一次胃穿孔,在外人生地不熟,也是夏栀忙前忙后悉心照料到他出院。
他垂眸,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拿起羹勺,舀起一小勺子的小米粥,试了试温度,正好合适。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闫秦高大的身形晃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夏栀自然是认识周廷深这个挚友的,乖巧地和他打了声招呼:“闫秦哥。”
“夏栀怎么还在这?”闫秦有些讶异,抬手看了一下腕表,“都快七点半了,还不用去上班吗?”
闫秦说罢,看到夏栀手中拿着的瓷碗,有些了然,将水果篮放到一边,微笑地从她手中接过瓷碗,“我来照顾廷深就好了,你赶紧去律所吧,别耽误了工作。”
“噢,”夏栀不放心地再用手试了一下周廷深额头的温度,确定是好转的,“那我先走啦。”
她收回手,却被周廷深握住。
温热的触感让她所有的注意力一下子都集中在他手上,思绪短路。
周廷深喉结滚了滚,“你下午还过来吗?”
夏栀条件反射地说道:“我下班后就过来。”
“好,”周廷深露出浅浅的笑意,“路上注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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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栀已经离开了,周廷深收起脸上的笑意,重新回到被窝内,颇为自然地指使闫秦:“你去给我倒杯水。”
“滚,老子又不是你保姆,”闫秦将瓷碗随意放在床头柜上,“自己起来喝粥。”
周廷深冷哼了一声,“也不见你对我这个病号客气点。”
“就一破感冒你还真把自己当病号了?”闫秦挑了挑眉,“输液完你都能回出院了还非得赖在这里,等夏栀来照顾你?周廷深,你要点脸行吗,我倒不知道你还有欲擒故纵的本事。”
周廷深捏了捏眉心,“明天我晚上我约了宏远集团的老总。”
“所以呢?”
“你看看你那里有没有适合的女生,”周廷深顿了顿,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你上次说的那个小演员,也一起带过来吧。”
闫秦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怒从中来,“周廷深,我真特么希望看到你玩死自己的那天。”
“闫公子,你大概没有这个机会,”周廷深神色如常地拿起瓷碗,已经有些凉了,“到时候我和夏栀的婚礼,还劳请闫公子给个大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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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冷色调办公室内,夏栀在跟江时墨汇报案件的进展,江时墨猝不及防地打断她,“你今天怎么回事?”
夏栀愣了一下,“我觉得我的思路没有问题。”
“确实没有问题,跟我想的差不多,”江时墨食指和中指间夹着一支笔,在办公桌上敲了敲,“我指的是你的状态。”
“很正常啊。”
江时墨冷笑了一声,“我倒是没见过你红着眼睛穿休闲服来上班。”
昨晚接到周廷深住院的消息后太过着急,随意换了一套休闲服就出门,早上也没有时间换装。
江时墨拿着杯子起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如既往地淡漠,“我对你除了和颜颜外的其他私生活不感兴趣,不过前几日和你大哥见面,他说你最近闲得很,”他上下打量一下她,“看来我给你安排的工作还不够多,你才有闲情雅致去追男人,所以这个案件你权负责吧,有什么疑虑再来问我,我会定期检查进度。”
“……”没见过甩锅甩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对了,下周我约见了林总,你跟我一起去应酬,”江时墨已经翻开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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