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他想快点回家等她。
到海城国际机场,杨泉去取票,郁修竹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等他。
片刻后,杨泉气喘吁吁地跑来,“你的航班被取消了,”杨泉猜测,“估计又是私生改的。”
郁修竹微眯着眼,眼底结起一簇簇冰棱,“还能买这一趟吗?”
“没办法,最近的几趟航班都满员了,”凭借对郁修竹的了解,杨泉知道他已经动了怒意,“现在最近的那趟也要三个小时后。”
他渐渐紧握住垂在身侧的手,赫然而怒,却无处发泄。
良久,他往身后的墙狠狠一砸,低骂了一句。
杨泉极少看到他如此盛怒的模样,以前也不是没被私生修改过航班信息,但郁修竹也是轻描淡写的。
“别生气了,”杨泉轻拍了下他的肩,“毕竟你是公众人物,总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郁修竹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态,红着眼眶道:“你不懂。”
你不懂我这么着急着回去,是为了能早点见到我苦等了一个月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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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廷深最近的脾气是日渐增长的暴躁。
他已经察觉到夏栀日益疏远的态度,有时候主动发给她的消息甚至都没有回复。
他还去过她的律师事务所,却得到她依旧在外出差的回复。
一个月了。
夏栀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怎么搭理过他。
闫秦最近特喜欢在周廷深面前晃悠,看他心烦意乱的样子来给自己找快乐。
“这已经是你下午第83次看手机了,人家不会回就是不会回,你看一百次也一样。”闫秦躺在沙发里,双腿架在茶几上摇晃。
烟瘾上来,他从裤兜摸出烟盒,惬意地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你很幸灾乐祸是吧?”
“还行,一般般吧,”关键时刻插兄弟两刀这种事情闫秦最擅长了,“就是觉得自己一语成谶的感觉很爽。”
周廷深冷着脸按下座机,叫来了秘书。
“周总,您找我?”
“嗯,”周廷深执笔指向闫秦,“叫保安把这个人轰出去。”
秘书有些为难,“这……”
“诶,别生气嘛,”闫秦笑嘻嘻地朝秘书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我给你一个夏栀的消息。”
周廷深冷眼看他。
闫秦漫不经心地抽着烟,“夏栀下午回津城,估计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机场了。”
“闫秦,你耍我呢?”周廷深是真的动怒了,起身走到他跟前,拽着他的衣领往上提,“这种消息到现在才告诉我?”
闫秦往他脸上吹出烟雾,“为了看你心急啊,早点告诉你就没意思了。”
周廷深咬牙切齿,“你等着,看我回来不好好教训你。”
说着他回到办公椅上拿起挂在椅背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疾步往外走。
“你别着急啊,好好开车!”闫秦在他身后大喊。
见周廷深很快就没了踪影,他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略有所思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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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城到底是在北方,寒风刺骨,北风凜冽,天空中漫舞着鹅毛般的雪花,呵气成霜。夏栀在东城待久了,甚至有些遗忘了零度以下的温度是何种感受。
刚下飞机,她便裹紧了自己的羽绒服,企图用服装来隔绝扑面而来的冷意。
刘媛和李飒的家人来接他们,他们开心地跑到家人身边,和夏栀挥手告别。
送走了刘媛和李飒,夏栀慢吞吞地往停车坪走,一个月前她就把车寄放在机场的停车坪,这会儿倒也省了叫车的功夫。
走到接机口,看到周廷深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站在人群中,眉目俊朗,神采奕奕,身形挺拔,坦然地接受周围投去的神色各异的目光。
看到她走来,他眼睛亮了一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长腿一迈,走到她跟前。
“夏夏,欢迎回来。”
路过的行人总会不自主地被他们所吸引,这对璧人站在一起无疑是赏心悦目的。
但夏栀并没有接过花束,再怎么榆木脑袋,玫瑰花的花语也是人尽皆知。
周廷深有些疑惑地看向她,女孩娇小的身形被卡其色的羽绒服包裹着,只露出那双明净清澈的大眼睛,挺秀的琼鼻。
夏栀的漂亮是无论什么类型的审美都能够get到的好看。
他喉咙一紧,下意识地想要去牵她的手,不料却被女孩不动声色地避开。
“周廷深。”夏栀抬眸与周廷深对视,平静无波。
她极少连名带姓叫他,这让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眉骨一动。
便听女孩轻声说道:“我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