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边颜被这响彻房屋的声音吵得难以再次入睡,下床去查看情况。
她是有起床气的,却在透过猫眼看到来者时烟消云散。
边颜一脸倦意地打开门。
江时墨提着早餐进来,“还没睡醒?”
“哥哥,现在才九点。”
一见面就叫他“哥哥”这一点让江时墨心情颇好,殊不知那只是边颜的语气助词。
他将早餐放在餐桌上,“快点去刷牙洗脸,然后过来吃早餐。”
见没有机会睡回笼觉了,边颜听话地去洗手间洗漱。
等她出来,江时墨已经布好菜,坐在餐椅上浏览新闻,神采奕奕,俊朗非凡。
都三十好几的人了,看上去却依旧是二十几岁的模样。
见她哈欠连天,江时墨皱眉:“昨晚几点睡的?”
“……三点。”面对江时墨,就算明知他下一步要开始训斥她,她也总说不出谎言。
“三点?”果不其然,江时墨微眯起眼,这个动作便表示他生气了,“平时都是这个点睡?”
“……最近是这样。”
“最近是什么时候。”律师就是严谨。
“一个月……?”边颜吞了口唾沫,“啊不对,一周吧!”
江时墨抿着唇,斜睨了她一眼,她连忙讨好似地挂上笑容,“我最近在做新系列的视频,需要熬夜,过完这段时间作息就正常啦。”
最怕他生气的习惯,还保留至今。
见江时墨不说话,边颜在他对面坐下,品尝着他带来的早餐。
是她爱吃的,一样未落。
饭后,边颜起身收拾餐桌,江时墨仍保持着浏览新闻的姿势,一动未动,等边颜收拾干净,他把手机收起,突然说道:“颜颜,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边颜震惊了。
一是他叫她“颜颜”,虽然以前他也是这么称呼她的,但是时隔经年,物是人非,这一开口,就显得过于亲昵。
二是他让她搬去和他一起住。
孤男寡女同住一室,怎么想都觉得奇怪。
可能江时墨真的只是单纯地把她当妹妹吧,这样一想,反而更容易心酸。
见她没有回应,江时墨解释说:“我家里空间大,治安好,平时我也能监督你的起居日常,紊乱的作息对身体不好。”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方方面面地为她着想,面面俱到。
当然,也可以肯定,他就只是把她当妹妹看待。
——
江源和边茹嫣刚结婚那会儿,最怕的就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不好。
但现实好像不需他们担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江时墨是真心喜欢这个妹妹。
起先,江时墨平日都寄宿于学校里,只有周末才会回家。只是有一次工作日回家拿遗忘的资料,发现家中空无一人。
按理来说,边颜这个时候已经放学许久,早就应该有人去接她回来。
这几天家里的保姆请了假,江时墨隐约有些惴惴不安,又等了半小时,依旧毫无动静,他决定去她所在的小学看看情况。
学校离他们家不算太远,他骑上自行车,借着路灯直奔目的地。
远远的,就看到边颜乖巧地站在门卫口处,大概是等的太久了,焉着小脑袋,那双美目没有了往日的眸光,一脸的闷闷不乐。
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眸中又再度重燃起光亮,乖乖地喊一声:“哥哥!”
把江时墨都叫得心软了。
她大概没受过这种委屈,伸手就要哥哥抱,江时墨弯腰把她抱起,在抱起她的那一刻,她瘪着嘴,要哭不哭的。
“不哭啊,乖,哥哥这就接你回家。”
一路上边颜紧拽着他衣服,小脸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等回到家中,江时墨才感受到他背后大片的湿润。
他蹲下来,帮她拭去眼泪,“怎么哭成这样子?”
小姑娘的声音小小的,“我以为我妈妈不要我了。”
边茹嫣嫁给江源后,总是和边颜夸赞江时墨有多么优秀,又一直教导她要听话懂事,还经常拿她和江时墨作对比。
而两人结婚后,边茹嫣换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收入提高的同时也忙碌了许多,给边颜的关爱自然不如从前。
这样大概是给小孩子一种会抛弃她的错觉,而这份恐惧在下午漫长的等待中无限扩大。
再晚一些,边茹嫣和江源才陆续回家,江时墨少见地冲他们发火。
边茹嫣和江源的工作都较为繁忙,平时都是让保姆负责边颜上下学,只是今天恰好都需要加班抽不开身,一忙起来,就忘记保姆请假的事情。
江时墨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第二天回校和老师递交了走读的申请。
从此以后,接边颜放学的任务就落在江时墨身上。
——
边颜皱皱眉,说:“我住这里也挺好的,搬来搬去太麻烦。”
“不麻烦,我给你找一家搬家公司。”
“江时墨。”她少见地喊他的名。
江时墨微蹙起眉,纠正她的叫法:“没大没小,叫哥哥。”
对,哥哥。
边颜深呼吸了一口气,换上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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