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看了眼腕表,“有些晚了,我先告辞。”
见他起身准备离开,其他人也觉得有些许晚,纷纷起身。
江时墨自然也没有逗留的意愿,跟着他们出门。
没有了包厢内的隔音设备,一出门便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舞池里传来的欢呼过于刺耳,惹得他们一行人忍不住侧目观看。
江时墨脚步一顿。
以他的高度,舞池中央一览无余,一眼便看到扭动身姿的女孩,线条曲线凹凸有致,他甚至能将周边的男人眼中的贪婪尽收眼底。
几年未见,有能耐了。
“时墨?”夏则言叫了他一声。
江时墨置若寡闻,铁青着脸,疾步走下楼梯直奔舞池中央,动作之快,连夏则言都来不及阻挠。
男人身高太高,鹤立鸡群般,冷漠矜贵的气质与忘情扭动的人群格格不入,强制在人群中分出了一条路。
有女人趁机想揩一把油,刚伸手就被男人冷厉的眼神遏制住。
边颜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白皙的手高举在空中,发丝随着动作肆意摆动。而下一秒,手腕被人用力地钳制住。
她略带怒气地看向来者,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
“你他妈谁啊!”边颜身边的男人盛怒地看着突然闯入的江时墨,怒不可遏。
酒吧本就极易产生冲突,那男人觉得突然被打断有失体面,一拳头就挥了上来。
江时墨将边颜拉到身后,另一只手轻松地挡住突袭而来的拳。
这一骚动很快招来了酒吧里的经理和保安,经理很有眼见的看出江时墨不一般的身份,“先生,请息怒。”
江时墨将边颜拉出舞池,冷笑,“有能耐了?”
“你管我?”边颜活动着刚刚被他死死圈住的手腕,“不是不认识我么?”
他挑眉,“不认识你?”
“走开!”边颜用力地推开他,走向帮她收拾好东西的顾近承,“我们走。”
顾近承深深地看向江时墨,回头见边颜已经离开一段距离,又连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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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骚的法拉利缓慢行驶在夜间酒吧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顾近承一手控着反向盘,“你是想把你哥气死。”
边颜抱着胸,冷言冷语:“他现在又不算是我哥。”
“你闺蜜知道吗?”
边颜没想过还有这层关系,几分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我还没和她说过,找个时间和她讲一下吧。”
“吱——”刺耳的刹车声响彻空间。
边颜由于惯性向前倾,还好安带发挥了固定作用,“顾近承!你不会开车就说一声!”
“靠,谁开车这么猛……”
话音未落,横亘在他们车前的黑色悍马驾驶位的车门被打开,一抹修长的身影从悍马车上下来。
男人逆着光,一时还没有看清他的五官,待他走近,停车场内微弱的灯光勾勒他深邃的眉眼,边颜呼吸一滞。
江时墨几步走到法拉利的副驾驶室上,修长的手指微屈,在玻璃窗上敲了敲。
边颜不情不愿地降下车窗。
顾近承尴尬地笑了笑,主动打招呼:“江大哥。”
“嗯,”江时墨淡淡地应了一声,“下来。”
后面的那句是冲着边颜说的。
空气静默了几秒。
顾近承并不想得罪江时墨,更何况他也得罪不起,主动道:“边颜,你跟江大哥走吧。”
果然关键时刻这人最不靠谱,边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也不好死赖着不走,遂打开车门。
见她这么乖顺,江时墨才平息暗攒的怒意,几步走到她跟前,主动帮她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车辆缓缓启动,江时墨也不主动和她讲话。边颜难以辨别他此时的情绪,只能借着余光偷偷打量他。
他一直以来都习惯面无表情,以前感情好时,她还能凭借他不易察觉的小动作来判断他生气与否。
但阔别多年,她也无法确定他以前的习惯如今是否还存在。
“地址。”
他突然出声,边颜有些反应不过来,“啊?”
“我问你现在住哪?”江时墨把手机递给她,已经打开了地图,“自己定位一下。”
边颜静默片刻,才从他手中接过手机。
又是一路的沉默,边颜很不习惯这种氛围,没话找话:“亏你还是个律师,还故意去撞别人的车。”
“又没撞上,”江时墨淡淡道,“那人是谁?男朋友?”
边颜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男朋友会这样让我跟你走?”
“确实,”他点头表示认同,“看来是我多虑了。”
多虑什么?但边颜已经不想继续问他。
不同于顾近承那种飙车族,江时墨车速适中,匀速平缓。他车里有种好闻的味道,而男人的气息太容易给她安感,不知不觉中滋养了睡意。
等江时墨叫她醒来,已经到了她所租住的公寓楼下。
她解开安带,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请我上去坐坐?”江时墨支着额,“连哥哥也不叫一声,真是白教导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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