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深微眯着眼,笑意僵在脸上。
良久,他才找回语言,“夏夏,别开这种玩笑。”
一阵寒风掠过,夏栀又将身上的衣服裹紧了些,她不想和他对视,害怕自己会情绪失控。所以她低下头,“没开玩笑,我真的结婚了。”
“夏夏!”周廷深厉声道,“别闹。”
不知道是不是寒风的缘故,夏栀感觉眼睛有些痛,“我真的有自己的家庭了,以后……我们就当做是普通朋友吧。”
她从周廷深的身侧走过。
普通朋友?
周廷深身体一颤,他又怎么可能这样就放夏栀走,反应过来便毫不犹豫地跟在她身后。
夏栀不想和他拉扯不清,加快步伐往停车坪走。
车辆因为停放的时间太长,已经铺上一层厚厚的积雪,她从后备箱取出小扫帚简单地做了下清理,周廷深也趁这个功夫追上来。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夏夏。”
夏栀将自己缩进羽绒服内,哑哑的,“周廷深,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着我。”
“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周廷深抓住她的手腕,虽然隔着衣服,但凭借手感就可以感知到已经没有那条手链了,放低声线,“为什么突然之间就不理我了。”
突然之间?
好像……确实是突然之间。
所有事情的走向都在那晚她在酒店撞见到他后背离了轨道。
她看似满不在乎地笑笑,“你没做错,是我不想再喜欢你了。”
果断又决绝。
周廷深心脏抽搐了一下,趁着他愣神之际,夏栀甩开他的手,钻进驾驶室里,门一关就踩油门走了。
她害怕她在待下去,好不容易建起来的心里防线就会线崩塌。
夏栀并没有开暖气,给车窗留了一条缝,呼啸的冷风吹着她的脑部,让她清醒了几分。
夜晚容易冲动,所以她要保持理性能占上风。
纵使她和郁修竹是联姻,虽然没有太多感情,但她也不应该和周廷深留有任何瓜葛。
关于这一点,夏栀还是非常清楚的。
她斜眼看了左侧的后视镜,周廷深那辆白色的林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车后。
夏栀抿紧唇线,她企图加速甩开周廷深,但津城的交通在这个点也是水泄不通的,最后她干脆放弃了。
他爱跟着就跟着吧。
本来她想回自己的公寓的,但想到自己的东西都已经打包送到郁修竹的家里,最后还是开到了郁修竹所在的小区。
也不知道郁修竹是不是在小区系统录入了她的车牌,她很顺利地被放行。
回津城之前,郁修竹就很贴心地把他的住宅信息都发给她,虽然她没来过,但凭借着郁修竹的描述她很快在地下停车场找到了对应的楼栋。
这个小区的安性极强,不知道周廷深用了什么手段,居然也跟着她进到了停车场内。
她刚下车,他便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臂,紧蹙着眉,“你和谁结婚了?你们同居了?”
夏栀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都结婚了为什么不是同居?”
事实上她和郁修竹还没住在一起过。
周廷深闭上眼,调整呼吸,语气软了下来,“夏夏,别闹了,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我和你认错好不好。嗯?”
他什么时候这么服软过,夏栀有那么一瞬间的慌神,她后退一步靠在车门上,冷意袭来,才让她再度清醒。
不能被他蛊惑。
本不想让彼此太难堪,但现在……
她轻轻地抽出自己的手,一字一顿,“一个月前,我在藤京酒店看到你和一个女生在一起。”
夏栀看到周廷深骤然紧缩的瞳孔,嘴角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吐字清晰,“接吻、开房。”
周廷深放夏栀离开了。
确切的说,他在夏栀话毕后便陷入了张惶失措里,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却好像失语般难以发声。
夏栀在他跟前站了一瞬,静默十秒,最后转头离开。
周廷深愣在原地许久,最后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车上,烦躁地点燃一根烟,却没有抽。
任凭它燃烧,烟灰飘落一地。
他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片段,都是与夏栀有关的。
他想起女孩大学时期,女孩笑嘻嘻地看着他,说周廷深你怎么这么好。
夏栀快毕业的时候,他还在英国读博,有天晚上接到她的电话,她说她想他了,也跟着他申请了英国的硕士。
他还想起女孩其实可以继续在英国读博的,但是那时他回国了,因为他醉酒后漫不经心的一句想要你跟我一起在国内奋斗,她就真的放弃了进修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
他本科期间太过放荡不羁,玩得开也有大把女人倒贴,加上他本来就需求旺盛,逐渐养成了各种各样的怪癖。
他知道夏栀是没办法接受他黑暗的一面的。
他不是没想过和夏栀在一起,确切地说他有无数次冲动但都忍住了。
但每次看到她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他就觉得,他已经够禽兽了,如果再碰夏栀,他简直就是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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