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修竹和夏栀的婚礼最终定在了四月的初夏。
也是郁修竹选的日子,津城的春末初夏天气最是舒适,不暖不凉,也无连绵的雨。这样的天气,最适合她穿上婚纱,出嫁给他。
但地点却是郁明诚定的,就位于津城某一民-国时期修建的教堂。
比起津城,郁修竹本更倾向于寻一个著名的旅游胜地。他们总是忙于工作,这么久以来,他还未陪过夏栀外出旅游过,本想趁着婚礼的举行顺带她去游玩,无奈郁明诚本就将此次婚礼当作是一场商业的联姻,坚定要把地点定在津城,方便他人的到场参加。
起初郁修竹是坚决反对的,夏则言也表示不要过于干涉两人的选择,要遵循两人的意愿。
最后还是夏栀应下郁明诚的提议,她只是单纯的想要一个和郁修竹的婚礼,在哪举行都没有关系。为了减免矛盾的激化,便同意了津城的选址。
老婆大人都开口了,郁修竹也只能点头同意。
婚礼前三个月的某一天,郁修竹带夏栀去试婚纱。
为了能挪出婚礼的假期,夏栀最近一直在跟进手头的案件,所以关于婚礼的策划都是郁修竹在操办,连婚纱的款式都是郁修竹拿着图册让夏栀选择的。
这天下午,风和日丽。
婚纱店的店员看到郁修竹和夏栀的到来,连忙上前,“郁先生,郁夫人,欢迎光临。”
因为知道他们下午会来,婚纱早就被摆放在橱窗前。
婚纱是聘请意大利的裁缝手工缝制的,郁修竹和夏栀是第一次见到实物,比设计图还更为震撼,层层叠叠的轻纱晕染散开,缀满软缎纺织的花纹,洁白如雪。
郁修竹在看到婚纱的第一眼,瞬间在脑海里勾勒出夏栀穿上它的模样。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穿上它的样子。
店员带着夏栀到试衣间更换婚纱。
夏栀平时的装扮都偏向于保守,第一次穿这种低抹胸的款式还有些不自然。又因为婚纱的设计复杂,她还需要店员的协助,更换的时间较长。
而郁修竹早就换好了配套的黑色西服,领口绣着巴洛式的金色刺绣和滚边,欧式古典的ribbontie,衬得他身形修拔,气质矜贵。他无声地站在更衣室前等待夏栀出来,惹得店内的女性频频侧目,小声议论。
郁修竹不停地抬手看表,面露期许。
又等了段时间,夏栀才缓缓从更衣室内出来。
婚纱采用的是鱼尾款,长长的拖尾顺延在毛毯上,夏栀的身材本就极好,只是平时不刻意显露。此时手工丈量的尺寸完美的展现她玲珑的曲线,精致的花绣点缀着服饰,酥肩裸-露,手臂的长袖为镂空的花纹,白皙的肤色若隐若现。
夏栀的气质会随着服饰而改变,此时的她倒像是睥睨众生的女王,可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清澈纯洁。她就是天生的模特,将这件婚纱的美感发挥得淋漓尽致。
郁修竹在那一秒湿红了眼眶。
他曾有过太多次幻想,是有关于她穿着婚纱出现在他眼前。
此时此刻,梦想成真,让他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难掩激动。
夏栀还在因为婚纱的设计而不自在,一抬头看到郁修竹湿红着眼眶,嘴角是压抑不住的上扬,她问道:“好看吗?”
他哽咽着声音回道:“好看。”
完满足了他曾经长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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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举行的那一天是郁明诚根据两人的时辰八日算好的黄道吉日。天色湛蓝,碧蓝如洗,微风清凉,暖度适中。
凭借夏氏和郁氏的地位,两人的婚礼现场高朋满座,权贵如云,彼此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自然也少不了两人的亲朋好友,夏栀的伴娘自然是边颜和苏瑾涵,以及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同事。而郁修竹那边的伴郎团更为壮观,谢隽聿、周翊宸……甚至连江时墨都出现在里边。
即便这个婚礼掺杂太多商业的气息,可也少不了亲友间最为纯粹的祝福。
夏则言牵着夏栀穿过铺满红地毯的礼堂,一步一步地走向站在台上等待的郁修竹。
这段路好似格外的漫长,待他们走近,郁修竹缓缓地朝夏栀伸出右手。
夏则言将夏栀的手放进他的手中,低声道:“我将夏栀的余生交付给你,就是希望你能一直善待她。”
这句话,夏则言并不是第一次和他说。
只是场合不同,更具威严。
郁修竹平静地接受他审视的眼神,虔诚谦卑,“我会一直爱她。”
郁修竹最笃定的一件事,就是他对她的爱之弥深。
她是他无边的黑暗里唯一的光,除了她,再无照亮他的事物。
也是他曾经触不可及的梦,更是他现在触手可及的温暖。
她是他无限美好的慰藉,拭去了他曾经无法忍受的黑暗。
在他荒芜贫瘠的土地上,夏栀是他最后的绿洲。
他又怎么可能会放手。
怎么疼爱她都觉得不够。
头发花白的神父庄严地宣读着誓词,夏栀的头纱披露至蝴蝶骨,身边的男人紧握着她的手,神情专注地倾听着神父一字一句的朗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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