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黄河远抬了抬下巴,不屑地说,“嗤,我是搅屎棍,你是什么?”
&ep;&ep;郑先鸿:“你……!”
&ep;&ep;这样下去两个人又要吵起来了。严辉头疼,“好了,黄河远,你跟我出来。”
&ep;&ep;严辉正要开门,门突然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一个穿着休闲西装中年人。
&ep;&ep;郑先鸿一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顾校长,你怎么过来了?”
&ep;&ep;黄河远在饭桌上见过校长。校长姓顾,以前是黄振华的班主任。在饭桌上,他和老爹其乐融融,问东问西。饭局结束,他就莫名其妙要上学了。
&ep;&ep;因此,黄河远对着校长也没什么好脸色,反倒是顾校长堪称慈祥地笑了笑,“小远,早饭吃了吗?”
&ep;&ep;“没。”黄河远单肩挎好包,凹了个高冷造型,“我要回家了,你这学校我呆不下去。”
&ep;&ep;顾校长安慰说:“这件事情等下再商量,你爸来了,他很担心你。你出去和他说几句。”
&ep;&ep;黄河远出了办公室以后,才知道为什么他老爹不进来。
&ep;&ep;黄振华大概以为他离校出走,会遭遇什么意外,把整个公司的安保都叫过来了。二十几个保镖在走廊站成一排,看见他都面露喜色,争先恐后地过来摸他的头。
&ep;&ep;“小远,你没事就好!”
&ep;&ep;“少爷,我们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哎,别躲啊,让叔看看。”
&ep;&ep;最浮夸的是黄振华,用力抱住他拍了拍,“儿子,你吓死爸爸了。咦,怎么好像瘦了!”
&ep;&ep;黄河远炸毛,“你带那么多人干什么,等会儿我都不知道会被传成什么样?!”
&ep;&ep;办公室里,郑先鸿目瞪口呆,“这学生家长混黑的吗?校长,要不要叫保安?”
&ep;&ep;“老郑啊。”顾校长摇了摇头,“黄河远是学校特地挖过来的好苗子。他爸是我们校友,去年六十周年校庆给学校捐了三百万,你还记得吗?”
&ep;&ep;郑先鸿:“……”
&ep;&ep;顾校长强调:“别说人家搅屎棍。明年高考,我还指望他能考个状元为校争光呢。”
&ep;&ep;郑先鸿面色古怪,心想就他?校长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ep;&ep;同时两边走廊围满了出来看热闹的学生。
&ep;&ep;顾海宇挂在栏杆上,十分感慨,“这什么排场,还真是个万岁爷。”
&ep;&ep;白云间侧靠在栏杆上,远远看着那在父亲怀里暴躁跳脚的少年,问顾海宇,“他怎么了?”
&ep;&ep;顾海宇:“啊,翻墙出去被抓了吧。”
&ep;&ep;白云间:“……你不也翻了吗?”
&ep;&ep;“我没被发现。”顾海宇耸了耸肩。
&ep;&ep;白云间看着顾海宇,平静中略带怜悯,“你再仔细想想。”
&ep;&ep;顾海宇掐指一算,“不好,忘了这茬。”
&ep;&ep;第4章宁静致远军训日
&ep;&ep;白云间推测,严辉查监控时有很大可能会捕捉到顾海宇翻进宿舍楼的矫健身姿。严辉什么也没说,是因为他沉得住气,在等一个好时机。
&ep;&ep;下午军训结束后,大家蔫头耷脑地去上晚自修,严辉训话的时机来了,顾海宇和黄河远齐齐进了办公室。
&ep;&ep;直到晚自修下课,他俩也没回来。白云间收拾好书包,混入浩浩荡荡的下课人流中,低着头走出教学楼。
&ep;&ep;以教学楼为起点,人群开始分流。大流回寝室,小部分去了食堂或者超市。
&ep;&ep;白云间往阳光广场拐,踩着斑驳的树影去了操场。
&ep;&ep;操场空无一人。
&ep;&ep;平时并没有这么冷清,但经历了一天残酷的军训,大家精疲力尽,没有人想不开再来操场锻炼。
&ep;&ep;除了白云间。
&ep;&ep;自律二字刻在了他的dna里,睡前要跑至少一公里,如果下雨就在床上做五组平板支撑,区区军训,无法打乱他的作息。
&ep;&ep;夜空很干净,闪烁着无数光点,秋虫蛰伏在草地,发出错落清亮的鸣叫,远处隐约传来宿舍楼那边混沌的人声。跑起来的时候,这些声音都远去了。风掠过耳边的声音,脚踏在塑胶跑道的声音,鼻腔呼吸的声音……
&ep;&ep;夜空下,白云间像暗红跑道上面一个不急不缓的白点,轻盈渺小,步子却稳而有力。
&ep;&ep;跑完三圈,白云间气息依然顺畅,他还有体力继续跑下去,但时间不允许,他得在熄灯前洗澡。
&ep;&ep;白云间往寝室走,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他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无奈没走几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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