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这是苏轼写的一首回文诗。
回文诗也写作回环诗,唐代上官仪说“诗有八对”,其七曰“回文对”,它是汉语特有的一种使用词序回环往复的修辞方法,也是诗人心情欢畅时卖弄文采的俏皮之作,表达一种意兴盎然的美感。
惹是生非的楚楚武王病逝以后,中原诸国喜大普奔,长舒一口气,觉得楚楚武王死了后,中原可以高枕无忧,而楚国就应该和死了郑庄公的郑国一样,国势由盛而衰,因为继位的楚文王熊赀(zī)从小养尊处优,钟情打猎,不喜政事,或者宅在宫中,整天同外教申国人葆申待在一起胡天乱侃、指点天下,由他当政,南方也可以稍微平静一点。
从楚文王以往的表现来看,那些诸侯们得到的情报很准确,楚文王一直默默无闻,大军出征时自己偷跑去丹地找美女,屈暇死后也没见楚文王找机会露个脸上个位,一有机会便出门旅游,曾经三个月不见踪影,同时保持着一年不上班的记录。
楚武王公务太忙,也没功夫搭理他,但他的老师葆申还是很负责任的,气的要拿鞭子抽他,他却同老师顶嘴:“我生来便位列诸侯,打不得。”葆申打的轻了,他又嬉皮笑脸:“索性真的打我一顿吧。”
一脸的流氓劲。
据说他刚即位没多久,就找到原来献宝的卞和,要走了那块璞玉,后来经匠人打磨,发现真是一块宝玉,于是爱不释手,把它命名为“和氏之璧”,成为先秦时期四大美玉之一(战国刘向《战国策》载:“周有砥厄,宋有结绿,梁有悬愁,楚有和璞”)。后来和氏璧成为传国玉玺,再后来被五代后唐末帝李从珂玩丢了。
从这些的事迹来看,楚文王兴趣广泛,是一败家的主。
但凡事也有例外。
易中天在《品三国》中强调,男孩子从小不调皮,长大没出息。
人的许多强项都是在小时候培养的——不务政事、不图表现是为了好恶不溢于面,韬光养晦,看似风流纨绔,实则胸有丘壑;流氓匪气是经过了足够的社会历练,看透了事物本质,勇于承受压力、变的成熟的一种外在表现;打磨和氏璧是为了坚持寻求真相,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
如果你身边有这样感觉“坏坏”的人,请一定珍惜,因为表征认知不等于个体实质,楚文王同他父亲楚武王一样,虽表征不同,一个霸气凌人,一个匪气十足,但都是个意志坚强和雄才大略的君王。
楚文王继位第一年就把国都从荆山之侧的丹阳迁到郊郢,鉴于楚国以后经常迁都,而所迁都城都叫做“郢”,所以这次所迁都城也称为宜郢(今宜城楚皇城)。
楚武王后期,楚国的大多数行政机构的办公地点就已经设在宜郢,只是一些旧势贵族不愿意搬迁,认为宜郢容易遭到其他势力的攻击,没有丹阳安,楚武王也乐此不疲的经常跑到丹阳去祭祀祖宗。
后来碰上了楚文王这个比较懒惰的,没有楚武王那么大的耐心经常去丹阳祭祀,强行把贵族和宗庙一起搬到宜郢。
宜郢,地处汉水上游,东接大洪山余脉,西临荆山余脉,南北通透,为南阳盆地进出江汉平原要道,楚文王定都于此,既能加强对长江中下游区域的管辖,也能北望中原,标志着楚国的战略姿态从原来的“守势”转变为“攻势”。
从迁都的这个架势来看,楚文王打算同过去那些不良嗜好说拜拜了,准备放手一搏,毕竟对于男人来说,对战争的渴望是与生俱来的天性。
第二年(公元前688年),楚文王准备攻打南申国(今南阳),打开进入中原关口。
整整五十年前,楚武王为图中原,也打过南申国,打了三年没打下来。虽然经过半个世纪的发展,楚国现在的实力今非昔比,但楚文王从没用过兵,不知自家实力如何,为增加胜率,便谨慎行事,准备联合巴国一起伐申。
巴国(今重庆),是一个神秘的国度,神秘的原因是他们的国民都不识字,没有留下关于巴国的任何文字记载,被秦国灭后,巴人又一夜之间突然消失,只留下了璀璨的巴蜀文化。
巴人的璀璨文化里面,有一项特殊技能——制盐。
在电影《闪闪的红星》中我们知道,盐对于碳基生命的重要性,人不吃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便不能进行生产活动,例如打仗之类的,所以各国对盐的需求很旺盛。
目前困扰巴国的事是盐多了运不出去,汉阳诸侯封锁楚国的同时,也把巴国封锁了,巴国也急需打开中原市场,用盐来换一些生产生活用品,当楚国邀请巴国一起打南申国的时候,巴国一口答应。
联系好了外援,楚文王又暗中联系了另一股势力作为内应——彭氏贵族。
彭氏贵族是原彭国(今房县)遗民,被南申国灭掉后迁于国内,是一股不可小视的势力,但这股势力却对申侯言听计从,因为他们的领军人物彭仲爽被申侯作为人质囚禁。
楚文王暗中联系彭氏贵族,除了作为内因,也还有其他用处。
攻打南申国,楚巴联军必须经过邓国,邓国现在的国君是邓祈候,是楚文王母亲邓曼的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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