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花飞舞!
屋内,灯火摇曳!
种种一切,仿佛都在映衬着周宁内心当中的不平静。
将各种纷杂念头驱散开来,周宁悄然间收起了手中把玩的虎魄刀,将其压在了枕头下面。
得益于虎魄刀的神异,其中所传承的七大限刀术,已然被周宁牢牢地铭刻在了记忆当中。
如此强横的武道功法在前,但是周宁却并没有立刻修炼。
对于他而言,修炼武道并不急于一时。
弄清楚眼下所处的环境,方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起身走下床榻,周宁端起床边木桌上的油灯,开始在整个房间里面搜寻了起来。
他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这房间当中是否有关于当前环境的线索,又或者是房间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周宁的目光环视四周,他发现整个房间里面的摆设十分地简单。
床榻衣橱桌椅铜镜。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家具了。
在这些家具里面,唯有衣橱没有被探查过,于是周宁便端着油灯走了过来。
可惜其中仅仅只有一些四季替换的衣裳,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价值。
随即,周宁便将目光放在了房间之外的地方。
在房间的东西两边,各有一个垭口,分别通向其他的房间。
随意挑选了房间西侧的垭口,周宁端着油灯走了进去。
紧接着,一扇屏风便映入了周宁的视线当中。
等他绕过屏风以后,则是看到了一个浴桶和一张木桌。
浴桶到是并不稀奇,只是普通用来洗澡的木桶罢了。
不过在那张桌子上面,却是摆放着一些很有价值的线索。
那是一件黑黄相间的袍服,以及一柄狭长的雁翎刀。
先前周宁还有些奇怪,他并未在卧室的衣橱里面发现有什么衣服被穿着过的痕迹。
原来白日里所传的衣服,是被放在了西间的桌子上面。
周宁走进木桌前,他伸手将那件黑黄色的袍服拿了起来。
“咚!”
“啪!”
下一个瞬间,只听得两道声音响起。
一枚巴掌大小的铁质令牌,以及一本书册掉落在了桌子上面。
将手中的油灯暂时放下,周宁转而拿起了那枚令牌。
锦衣亲军
四枚遒劲挺拔的楷书繁体字,当即映入了他的眼帘之内。
反观令牌,则是烙印百户二字。
“百户?锦衣卫?”
对于锦衣卫这个大明王朝声名显赫的特殊暴力机构,周宁自然是并不陌生。
“这么说来,我现在是处于明朝时期,而这个房间的主人,则是明朝锦衣卫的一名中层军官?”
心中暗自思索间,周宁放下令牌和袍服,拿起了那本书册。
书册通体成玄黑色,看表面的质地,应该是由牛皮包裹。
打开书册,看到扉页上面的两枚文字,周宁的双眼不禁微微眯了起来。
“周宁!”
两枚正正方方的楷体字,这竟然是他的名字。
“和我同名同姓,难道这就是我回来到此地的原因不成?”
周宁强行压制着内心当中的惊诧思绪,他继续翻开书册,一行行文字跃于他的视线当中。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初七,衙门点卯,无事!”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十四,衙门点卯,无事!”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廿一,衙门点卯,无事!”
……
看着那一页页的内容,周宁明白了手中这本书册的作用。
不出意外的话,这本书册就是大明朝人人闻之色变的无常簿。
这个无常簿,锦衣卫中人手一本,随身携带,册不离身。
在锦衣卫查案之时,专门用来记录一些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打探到的消息。
朝廷最后核实案件的时候,基本上就是以这个无常簿上记录的为准,所以这个无常簿非常具有权威性。
倘若是不小心说错了一句话,做错了一件事,被锦衣卫记录在了无常簿上。
那就如同被黑白无常勾去了性命那般,绝对的十死无生。
然而眼前这本无常簿,却是彻底地颠覆了周宁对于锦衣卫的认知。
通篇的点卯和无事,如果不是有着先前那枚令牌在,周宁还以为这个锦衣卫百户就是一条咸鱼呢。
不过当周宁看到最后一页内容的时候,他便彻底地释然了。
“万历四十七年正月廿九,玉壶坊走水,守备大人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经查实,非贼人破坏,已移交南京五城兵马司继续负责!”
最后这一页内容,使得周宁得知了两条有用的信息。
首先就是现在的时间,应该是万历四十七年二月。
其次便是周宁眼下所处的位置,理当是大明朝的南京城内。
别看同为大明朝的锦衣卫,但是南京城的锦衣卫,和北京城的锦衣卫之间,却是存在着十分巨大的差别。
自从永乐十九年开始,大明朝的都城便由南京城搬迁到了北京城。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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