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淮和沉延一觉睡到了中午去,后者醒来的时候,感觉有点重,他动了一下才发现霸床鬼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上,而他的一只手搭在了对方凹下去的腰窝上。
&ep;&ep;什么鬼?
&ep;&ep;他抬手,将谢淮的头推远些,但是,旁边的人就是个狗屁膏药,不消片刻后又粘回来了。
&ep;&ep;这次,谢淮一条腿架在他的腹部,活生生地把沉延当成个抱枕。
&ep;&ep;“谢淮。”沉延还困着,他呼出一口沉重的气,然后道:“你睡那么久了,是不是该起来了?”
&ep;&ep;谢淮听到了,喃喃着:“我不。”说着,他稍稍用力抱紧了沉延。
&ep;&ep;“放手。”
&ep;&ep;谢淮穿着条黑色五分裤,沉延的手往下伸,一下子就摸到了他的大腿。
&ep;&ep;“太热了,你睡远些。”
&ep;&ep;“凭什么?”因为还没睡醒,谢淮的声音有些黏,他动了动,大腿内侧蹭着对方的小腹,“我也要睡觉啊,我又不是贝尔。”
&ep;&ep;沉延眉毛轻蹙,感受到谢淮鼻子吐出的温热洒在他的衣料上,他烦闷地“啧”了一声,但因为太累,他很快又舒展了眉,把头侧向一边,远离谢淮这家伙。
&ep;&ep;谢淮见他没动静,得寸进尺了些,索性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他的头发很软,挠得沉延有些发痒。
&ep;&ep;“你又怎么了?”
&ep;&ep;沉延才问出口,就听到靠在他身上的人闷声说:“空调……太冷了。”
&ep;&ep;“你抱着我就有用了?”他的手放在谢淮的腰上,想把这人弄下去。
&ep;&ep;谢淮像只考拉一样死死地扒着他,“你很热啊。”
&ep;&ep;说着,他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还在闭目休息的沉延,颤动的眸光里带着一点痞气,他压低了声,问:“你不觉得你很烫吗?”
&ep;&ep;气音带着暖热,洋洋洒洒地扑在沉延的耳朵上,短暂的得意和挑衅过后,谢淮感觉到放在他腰上的手紧了些。
&ep;&ep;他感觉到痒,身体轻颤了一下,下意识地往沉延怀里钻,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闷声,就像春天的雨水打在绿草如茵的平地上。
&ep;&ep;谢淮感觉自己被戏弄了,他的呼吸变得紧凑,双颊带了点红,是恼羞成怒的意味。
&ep;&ep;他的眼睛很漂亮,沉延不止一次这么觉得,尤其是现在,眼眶里就像盛着一掬清水,浸润了某颗寸草不生的心。
&ep;&ep;腰很敏感。
&ep;&ep;沉延记住了。
&ep;&ep;谢淮感觉到对方的手真的很烫,虽然隔着薄薄的衣料,但那温度,带着野性,就像要在他身上烙下什么记号一般。
&ep;&ep;“不行。”谢淮认输了,他把右手伸进被窝里,抓到了沉延紧实的手腕,他用力了,对方的手却像粘了胶水一样,还纹丝不动地贴在他的腰上,他根本赶不走那只讨人厌的手。
&ep;&ep;这时,他听到对方的嗤笑声,羞得更厉害了,一片红烧到了耳根去。
&ep;&ep;沉延眼尾难得带了点笑意,他看着趴在他身上挣扎的谢淮,就像看着一只困在笼子里的兔子。
&ep;&ep;妈的,谢淮在心里偷偷骂人,这死沉延一定是故意的,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1],他即使有气,也猖狂不起来。
&ep;&ep;他安静了一会后,放轻了声音,“哥。”
&ep;&ep;“哦。”沉延这一声应得理所应当,谢淮险些无话可说。
&ep;&ep;“哥。”谢淮又开启他的厚脸皮模式了,这一声叫的极为黏腻,“放、了、我、吧。”
&ep;&ep;沉延垂着眼睛,他的瞳仁漆黑,就像无尽的深渊,会把谢淮的意识蚕食殆尽,变成一抹无关痛痒的灰飞。
&ep;&ep;这次,沉延学着他,一字一句,强调道:“可、能、不、行。”
&ep;&ep;“行的。”谢淮怕极了,他感受到对方的拇指磨着他的腰,他要溃不成军了,“您这么心胸宽广,您这么关心身边的人,怎么不行呢?行行好吧。”
&ep;&ep;这波违心的无脑吹,注定是赌上了谢淮的一世英名。
&ep;&ep;“哦?”沉延语调微扬,怀疑的意思很重,他说:“你好像说谎了。”
&ep;&ep;“没有!”谢淮这一声喊得极为有力,肺都要吼出来似的。
&ep;&ep;“是吗?”沉延的手往上游移了些,手指轻按着对方的腰窝,他的指纹像丝丝缕缕的触须,惹得谢淮后脊一片发麻,挑弄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ep;&ep;沉延不知道谢淮会这么敏感的,这下子就像发现新大陆,有些屡试不爽,想做个周游世界的探险家。
&ep;&ep;谢淮看到沉延的喉间上下滚动,可能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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