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泽想找姜见月说话,却只见到昙云。
&ep;&ep;“迢迢在哪?”
&ep;&ep;“她有事,等忙完了便会来找你。”
&ep;&ep;姜泽不太喜欢昙云说话的语气,他们其实差不多高,站在一起,感到压力的反而是姜泽。原因是他记得他小时候和昙云一同习武时的挫败。
&ep;&ep;显而易见,由于和姜见月待在一起,昙云也丝毫没有作为奴仆的谦卑感。
&ep;&ep;“你就在客房等她好了,今夜混乱,还是不要乱走为妙。”
&ep;&ep;她的语气简直是如命令一般,可说的也是实话,他在没有弄清所有之前,必须按兵不动。
&ep;&ep;姜见月此刻正同沉湖一起。
&ep;&ep;“无论事实的真相是什么,沉府对李迟的死难辞其咎。”
&ep;&ep;沉湖瘫在椅子上,姜见月就站在他面前。
&ep;&ep;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更承受不了姜见月这番话。
&ep;&ep;可他也看不得姜见月这个淫妇如此嚣张:“沉府难辞其咎,你作为沉氏妇莫非就可脱逃了?”
&ep;&ep;“瞧你这副样子。”姜见月冷笑道,“我以为你作为家主比我更清楚当务之急是寻找脱罪的方法。”
&ep;&ep;“脱罪?”沉湖又脱力一般地叹息。
&ep;&ep;诚如他所说,姜见月不管怎么样都是沉家妇,好歹姜见月是永平侯府的人,姜泽如今也在,恐怕是能出力的。
&ep;&ep;他自己指望卖女求荣,如今又指望靠亲家脱罪。
&ep;&ep;“我们要帮着一起找到杀死恭亲王世子的凶手,功过相抵。”
&ep;&ep;“说来轻巧!你以为这是寻常打斗事件,让几个衙内就能侦破?”沉湖冷笑道,不愧是妇人短见,“敢杀恭亲王世子的人怎么会是宵小之辈,恐怕是他们京城的党派纷争使得世子丧命。这种事情,如何是你我能参与其中又窥视真相的。”
&ep;&ep;“如你所说,我们沉府只能坐以待毙了?”
&ep;&ep;沉湖讨厌姜见月如此嘲讽的语气:“难道你有法子?”
&ep;&ep;姜见月望着沉湖脖子上的笑,轻笑了一下。
&ep;&ep;沉湖也感受到他的目光,心中羞恼,可此刻确实无法拿姜见月怎样。
&ep;&ep;“如你所说,若是他们党派纷争,我们沉府不过就是个替罪羔羊。究竟沉府有错与否,并不重要,只是需要一个发泄恭亲王怒火的法子罢了。”姜见月拢了拢自己的袖子,叹息道,“既然如此,我们便先找到一个替罪羔羊不就好了?”
&ep;&ep;“你……”沉湖的胡须颤动。
&ep;&ep;“先发制人,我们沉府若是诚心诚意地思过。诚心感动世人,最后查出来案子与我们无关,至多不过是贬职罚俸罢了。”
&ep;&ep;沉湖沉默了,可他的手正死死握住扶椅把手。
&ep;&ep;姜见月看他这副样子,似乎是在等她先说,不由挑眉,自己气定神闲地挑了把椅子先坐下。
&ep;&ep;沉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
&ep;&ep;“都明白了,又何必再等我挑明以减轻你的负罪感?”
&ep;&ep;“何不由你来做这个替罪羔羊?”
&ep;&ep;“那就要可惜我只是个女郎,姓姜不姓沉了。”
&ep;&ep;沉湖把头低下,替罪羔羊……
&ep;&ep;“既然是诚心诚意地悔过,还是抓紧时间吧。天亮之前,要让世人看见沉家的诚心。”姜见月起身要离开,今夜还有许多事要做,“悔过来得太晚,诚意便随之减淡。若舍不得沉珏,不如沉大人亲自以死谢罪,毕竟沉珏能为年轻,他才是沉家的希望。”
&ep;&ep;沉湖就知道姜见月根本不喜欢沉珏,如今心狠手辣,说放弃就能放弃他。
&ep;&ep;可他自己也是要放弃沉珏的。
&ep;&ep;姜见月最后一句话提醒他了,沉珏根本担负不起沉家的希望。他如今容貌已毁,连做官的希望都没有,等同一个废人。他受了沉家多年栽培,如今正是他回报的时候。幸好沉珏毁容的消息还没传开,他要立刻封锁丑闻,然后再让沉珏清清白白地自杀。
&ep;&ep;沉家嫡系子弟以死谢罪,啊……这还不够,一定要死得更轰轰烈烈点,要让世人都知道沉家的忠诚这样才能避罪。
&ep;&ep;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ep;&ep;他只有这一个儿子了!
&ep;&ep;儿子还能再生!正是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了,他的死才更有价值。
&ep;&ep;回过神来,姜见月已经走了。
&ep;&ep;沉湖也站起来,她说的对,必须要快。
&ep;&ep;悔过拖得太久,诚意便显得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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