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干燥,难以捉紧的感觉。那种不安令得他捉得更紧。一路上没松手。而到了疗养院里,谢眺把病房上下打量,发现干净明亮,空气也清新,窗外还有绿植。虽然妈妈看不到,但如果她醒着,应该也会很喜欢的吧。
&ep;&ep;忙上忙下安顿,给母亲把平时惯用的小面巾都准备好。对着护工一项项地说着自己平时的护理,来来回回地嘱咐和拜托着。直到日落黄昏,才强按着自己离开。
&ep;&ep;门一关,他将母亲关在了身后。随着那门的关闭的声响,他想,就剩他一个人了。
&ep;&ep;回程谢眺拒绝了林堂的接送,他承诺会在约定时间到达。然后回了那个小小的房子。
&ep;&ep;那破屋子只有一房一厅,他自己睡在小房,母亲平时病床放在客厅,开着小窗户通风。他坐在小椅子上,平时他都坐在这里给妈妈做护理,此刻钢床上被褥收拾一空,
&ep;&ep;这个地方他拖着母亲住了几年,再破再脏也是他的容身之处。此时此刻没了妈妈,只响动着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ep;&ep;干坐了一会,谢眺的电话响了。
&ep;&ep;他刚接的音浪就传过来:“齐少把你这三个月包了你知道吗?!”声音在那头传过来,因为激动而尖锐的声音冲击着谢眺,他低低应和。
&ep;&ep;向航在那头嘱咐着,细细地念叨着,把一些南城的天气人文都掰碎了讲给她听,谢眺应着声,
&ep;&ep;挂掉电话之后,房间里又恢复了全然的安静。
&ep;&ep;一会,他又想:“也不是没人关心我。”
&ep;&ep;谢眺呆坐了一会,从随身的袋子中翻出一个塞得满满的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