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何时幽居青玄苑!蒲风别是何时开始时而痴傻的?”
&ep;&ep;蒲龄细细算了算:“一千三百年前…”然后又兀自而语:“小儿十一岁,玩耍昏迷醒来后归家,第二日就是痴傻状态,而后半月复常,再而交替发病。陆二公子时年五岁,据说生辰之晨突然选择闭关,长达七百年之久…他们二人同年同天…这!难倒有关联?”
&ep;&ep;镜灵子微微点头。
&ep;&ep;“什么关联?”
&ep;&ep;“蒲风别的债。”
&ep;&ep;“债…?”蒲龄着实糊涂,圣仙这话从一开始就说的都是前后不连贯的,他实在理解不了。
&ep;&ep;“你可知,蒲风别当时玩耍之地是什么地方?”
&ep;&ep;蒲龄摇头:“我儿说,只记得四周一片荒芜,残败不已。”
&ep;&ep;“可记得有一潭水?”
&ep;&ep;蒲龄努力回忆:“我记得,他是说过有一潭水,似有些印象。”
&ep;&ep;“那年,蒲风别用石头砸入了那潭水。”
&ep;&ep;蒲龄不语,神色不解。
&ep;&ep;“那片荒墟,是六大狐族原来的居所,名为潭潇洞。那潭水里封印了狐族至灵—圣元。”镜灵子说。
&ep;&ep;“圣元?”蒲龄面色难看,儿子往里面扔了石头,可是扰了它?才导致儿子受惊,从而痴傻了?那陆家二公子又是什么情况,这债具体指什么?
&ep;&ep;“这圣元在狐族已经消失了六千万万年之久。封印他的法灵本就有些失效,蒲风别又助他一臂之力,让它破水而出了。”
&ep;&ep;“我儿的病,和陆二公子的闭关,皆于此有关?”
&ep;&ep;“正是。”
&ep;&ep;镜灵子从幽昌鸟的身上拔了紫色一根羽毛交给蒲龄。不再说圣元的事。
&ep;&ep;“这翎羽你拿着,可设强灵法界,能护雾霖短时平安。血魑族在你儿失踪这阵子,十足不安分,只有蒲风庭一人怕是不足以震慑他们了。”
&ep;&ep;蒲龄,接过翎羽,扣礼重谢。
&ep;&ep;“多谢圣仙相助,可是那圣元究竟是怎么…”
&ep;&ep;话未问完,镜灵子眼皮轻轻一眨,四周轻纱瞬间消失!两人身露陆府花园上空。凭澜苑里四下有丫鬟仆人走动收拾宴席后的场地。蒲龄不能再多问什么,若是能让别人知道这事,圣仙也不会设一封闭之所私谈。只好把所想压在心中。
&ep;&ep;镜灵子飞身入了陆府别院青玄苑。
&ep;&ep;一影浅青长衫之人,与一影身着繁水居仙服的陆青离坐在原心亭里,品茶相聊。陆青离神色温厚,笑语笑言。旁边之人,眼睛如星似月,温雅柔润,安静气定。微微翘着嘴角,唇峰撩人,弧度完美,静静聆听。
&ep;&ep;“青离。”镜灵子一声唤。
&ep;&ep;“师傅!”陆青离扣礼,拉着身边之人:“来,乔儿,见过我师父!”
&ep;&ep;青衫之人便是陆家二公子,陆青乔。
&ep;&ep;见他款款雅扣一礼,恭敬轻语:“见过圣仙。”
&ep;&ep;镜灵子招手:“来。”
&ep;&ep;陆青乔与他大哥陆青离上前。
&ep;&ep;镜灵子抬掌在他额头感应其法灵修为。
&ep;&ep;“已经破了出沌期。实属难得,为何不继续破镜?”
&ep;&ep;陆青乔神色忽暗:“天资不佳,愚笨至极,难以琢磨出我境之奥妙,然停滞不前。”
&ep;&ep;镜灵子一笑:“何须瞒我?”他看了看陆青离接着说:“为了你这心痛,离儿可是缠了我几百年了。”
&ep;&ep;陆青乔眉头颤了颤,眼带愧色:“大哥,让你为我操心了。”
&ep;&ep;“说什么话呢,你是我的弟弟啊!”陆青离揉了揉他的头。
&ep;&ep;“离儿,之前不是不师父不管不问,而是时机未到。”
&ep;&ep;“师父,离儿知道。师父这些年一直关注着圣元的事,时不时跑到天宫书阁查阅资料,您老人家百忙之中惦记着这事,让离儿感恩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