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入松一样。
&ep;&ep;她在给令狐伤灌输阿阮只是个寻常娇弱女子,天真单纯不知愁,压根没有威胁的印象。
&ep;&ep;阿阮出场的时候一身红衣如火,火红的衣裳更衬得她肤白如玉,手持双剑,剑上系有长长的彩绸,她的手腕脚腕连带着腰上则系有小小的银铃,行动之间带出清脆可爱的声响。
&ep;&ep;既然特意穿了红衣,跳的自然不是什么羞怯柔婉的舞蹈,比起上一次的那曲风入松,这次阿阮的表现则鲜活热烈的多。
&ep;&ep;红衣彩绸,铃声清脆,剑却没什么杀气,只是花架子一般的好看。
&ep;&ep;但对于阿阮来说,好看便足够了。
&ep;&ep;她本就是难得的美人,即使年纪尚小带着些少女的稚嫩天真,可大约也正是因为如此,她跳起舞的时候反倒是活泼娇俏,赤足轻点,便带动一片铃声,真如同精灵一般。
&ep;&ep;安禄山十分满意,且很为阿阮骄傲,他大笑着对令狐伤说道:“若非义弟前来,旁人我可舍不得阿阮如此辛苦。”
&ep;&ep;令狐伤的视线在阿阮身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说道:“下盘不稳,手上无力,动作多余累赘,她的剑练废了。”
&ep;&ep;安禄山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最后也只好说:“你呀,还真是不解风情。”
&ep;&ep;谁见着阿阮还去管她的剑能不能杀人?
&ep;&ep;她的美貌就足够要人性命了。
&ep;&ep;安禄山相信,待阿阮再长大一些,她只凭一个眼神便能叫天下的男人甘愿把心掏出来给她。
&ep;&ep;令狐伤面无表情:“义兄何故发笑?”
&ep;&ep;若是二十年后安史之乱时期的令狐伤绝说不出这话,可现在十九岁的他却问了出来。
&ep;&ep;安禄山摇摇头,说道:“我倒是忘了你的剑是极厉害的,叫阿阮在你面前跳剑舞,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ep;&ep;说完这话,他拍拍手,阿阮便很机灵的停下了。
&ep;&ep;只是大约安禄山真的很宠爱她,此时她尚且能歪着头好奇的问:“将军,我跳的不好么?”
&ep;&ep;这是安禄山第一次在她跳了一半的时候打断她。
&ep;&ep;安禄山刚想要说什么,眼角却瞥见令狐伤正看着阿阮,他心中一动,便改口道:“我这义弟可是西域第一剑,你在他面前用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
&ep;&ep;阿阮却不服气道:“我的剑又不杀人,将军喜欢不就够了?”
&ep;&ep;这完全是小孩子闹脾气的话,安禄山却不以为意,若非他这段时间的纵容,阿阮也不敢这么说话。
&ep;&ep;不过她这话却叫安禄山满意。
&ep;&ep;阿阮的剑若是真的能杀人,他也不放心对她如此亲近了。
&ep;&ep;……毕竟是外面捡来的,并不完全叫人放心。
&ep;&ep;可在安禄山说话之前,令狐伤却说道:“你天资不错,如此练剑,浪费了。”
&ep;&ep;阿阮道:“我又不想练成什么武林高手,女孩子不就是漂漂亮亮的就足够了吗?”
&ep;&ep;她倒是有说这话的资本。
&ep;&ep;一个女子若有她这样的美貌,只靠一张脸也尽是够了。
&ep;&ep;安禄山却仿佛摸准了什么似的,对令狐伤说道:“既然义弟这么说,我便将阿阮送给你,如何?”
&ep;&ep;令狐伤显然没想到安禄山会这么说,一时没有回答,倒是下意识的看了眼阿阮。
&ep;&ep;显然阿阮也很意外,她愣了一下,顿时没了之前的精神,双剑垂在身边,头也低了下去。
&ep;&ep;被人当面如同一个物件般的送出去,显然让她不太好受。
&ep;&ep;可令狐伤知道安禄山十分宠爱阿阮,他说轻易不叫阿阮出来‘辛苦’表演,也是实话,他养起来的美人,还没吃到嘴里就送出去?
&ep;&ep;以安禄山的性格来说,他可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ep;&ep;但这次,安禄山是认真的。
&ep;&ep;此时的他还需要向上爬,还想更进一步,令狐伤的力量是他所急需的,一个舞姬与之相比倒是不算什么了。
&ep;&ep;能够让令狐伤多看一眼的东西不多,这些年无论怎样的珍宝美人,安禄山都没见令狐伤在意过,既然他对阿阮多了几分注意,安禄山当然没有舍不得的。
&ep;&ep;阿阮确实美,安禄山也确实爱美色,可对他来说,权势和野心更加重要。
&ep;&ep;令狐伤正准备拒绝,他从没想过这种事,可安禄山却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义弟就不要推辞了,这是我的一片心意,若非你是自家兄弟,旁人求我我都不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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