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清朗之声又起,打断她激动思绪……“小潘,此番入得府衙,今后有何打算?”
啊……咱也得有个奋斗目标不是?潘盼恍然,咱好歹也一新社会有志青年,这觉悟咋能比古人低?咱得找到转世灵珠穿回去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可那珠子上哪儿去寻呢?要不咱去独乐寺撞撞运气,看能不能再求个回来……嗯,那珠子死贵的,去一趟辽国,估计盘缠也不是小数……这么说,当务之急,还是攒钱……
她想了想答道:“小的打算是好好当差,多挣点钱,还有……”偷瞄一眼展昭,见他神色平静,壮起熊胆□□,“把帐收回来……”
“噢,志向不小。”南侠仿若无事人一般,一招太极推手把财迷打了个促不及防。
想忽悠咱呐……某人思忖半刻,决定采用曲线迂回,旁敲侧击的战术:“展爷平素是不是记性不……不大好呀?”
“展某平日公务繁忙,有些小事倒未多放在心上。”展昭举手支住下巴,强忍笑意答道。
五十两哎!可不是个小数,怎么能忘掉咧!潘盼心内抓狂。
展昭见她急得抓耳挠腮,存心逗她一逗,正色道:“你手中可有借据或是保人?”“啧啧”两声又说了,“没有可是难办。”
潘盼瞠目结舌,快被气得吐血:这年头黄世仁难当啊,这杨白劳也忒牛了,明摆着耍泼皮么……怔忡半晌,得出个结论:大侠也赖帐。
“既然展爷都不记着了,那就算了罢。”她挥挥手,故作大度。未了,话锋一转,神情悲切道,“咱就不指望置家产讨媳妇儿了,赶明儿寻户好人家,咱倒插门算了。”“唉……”她长叹一声掩面,“可怜咱潘家五代单传吖。”
南侠没料她还藏着这手,哭笑不得道:“得得得,和你说笑哪。五十两是罢?日后慢慢还你便是。”
见展昭认帐,某人腰杆瞬间挺得笔直,精神也是大振:“再慢也得有个期限罢?今儿都腊月十一了,小的还巴银子过个肥年咧!”
“年前怕是不成……”南侠皱眉,“展某平日积蓄无多,除去吃穿用度,府衙里时常还有困难弟兄需要周济,一时倒也筹措不了这么些。”
潘盼暗自揣摩他这话里有几分可信:按说他一堂堂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这年俸少说也有几百两银子啊。逢年过节,出入宫禁,指不定还能捞些奇珍异宝的赏赐。居然在咱面前哭穷!可不能松口……“小的那就更难了,打中牟来就听人说,这京师物价高,东西倍儿贵,今儿街上走走,果真,白菜比咱们那要贵五文一斤……”她絮叨说着。
展昭侧首听她废话,突然朗笑出声:“这样罢,府里逢月半支饷银,我那份就由你代领如何?几时够了,告我一声。”
每月把工资上交给咱?潘盼抽搐,没这么简单,一定有大阴谋!“那个……还是不要了,您得空慢慢还罢。”她警惕回绝。
“你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南侠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