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喝杯热茶。办成这件事后,你不要回哥哥家,更不要回王府,就留在按院衙门,听候公孙大人安排便是。”
夏蝉眼泪又流了下来:“可我舍不得小娘子。夫子不在了,夏蝉再一走,还有谁在这儿陪你呢?”
元翠绡听了,泪水几欲夺眶而出,强忍住,“呵呵”干笑了两声道:“不是还有春柳么?再说了,你这妮子,难道还打算陪我一辈子啊?快去罢!”
夏蝉略作收拾,便去后殿管事那儿告假。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郡王府对下人,从来也谈不上严苛,故而未有多问,便派了马车,将她送至棋盘街。到了二哥家里,夏蝉略坐了一会儿,即称说要赶去城北,探望母亲与大哥,辞别出门,直往按院衙门而来。
好巧不巧,在门口通传时,又被经过的雨墨撞见了。那雨墨在元翠绡手里栽过跟斗,识得夏蝉是其贴身女使,心道:母老虎身边的小丫头,上咱们按院衙门干嘛来了?别是那只母老虎,又想打我家大人的主意罢……向差役一打听,小丫头要见的是公孙主簿,他想了想,更觉不对:上回在同兴楼,公孙先生可被母老虎欺负坏了,这丫头找来,准没好事儿……当即拉住差役道,护卫大人接连两日未归,主簿大人与按院大人都在焦心此事,你赶着带些不相干的人去进见,不是存心给二位大人添堵么。那差役听他一说,深觉有理,当即出门回绝夏蝉,让她择日再来。
“差大哥,劳烦你通传一声,民女真的有要事求见公孙大人。”被拒绝数次,夏蝉急得快要哭出声来了。
差役摆摆手道:“主簿大人公务繁忙,这几日没空见外人。小娘子,快回去罢。”
夏蝉哀声道:“差大哥,求求你了,行行好,替我通传一声罢。”
差役厌烦地扫了她一眼:“我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行。你这小娘子,怎么就这般死心眼儿呢?”
夏蝉正是一筹莫展之际,突然,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男声:“小娘子,你想见谁?”
夏蝉脱口便答:“民女要见公孙大人!”说着,转过身看向来人,不由怔住了。只见这一行人共有五位,长得是高矮胖瘦,各具特色,她一时也弄不清,到底哪一位才是方才问她话儿的了。
那差役见衙门口又聚了一拨人,还个个儿提刀带剑的,便上前问道:“你们几个又是打哪儿来的?要见谁啊?”
其中一个身形瘦小、面色干黄的男子,进前一步答道:“我们从京城来,也要见公孙大人。”
差役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两眼:“可有信票拜帖?”
那形似病夫的枯瘦男子,看向另一位白面美髯的中年秀士道:“大哥,将咱们的手本,拿于这位差爷瞧。”
中年秀士微微一笑,自怀内摸出一本书册,双手递与差役道:“差爷,请为我等通传一声。”
那差役睨了他一眼,接过册子,一瞄上面的盖戳,竟然是开封府的大印,登时惊得变了脸色,一边儿舌头打结,一边儿拱着手道:“五……五位官长稍……稍等,卑……卑职这……这就前去通传!”说着,振臂一伸,将手本高举过顶,一溜烟儿地跑进去了。
夏蝉瞧那差役前倨后恭,料想眼前这五人身份非凡,既然也是来会见公孙大人的,何不求他们行个方便,将自个儿捎带进去呢……念及此间,近前福身行礼道:“几位官爷,民女有急事求见公孙大人,能带我一齐入内么?”
一位高个儿的长脸大汉道:“小娘子,你若有冤屈,到堂前击登闻鼓鸣报便是,毋须走甚么后门。”
夏蝉支吾着道:“民女……民女没有冤屈。”
那一行人面上均露出纳罕的神色,其中一个肤色黝黑的粗壮汉子道:“那你急着找公孙先生做甚么?”
“这……”夏蝉见其面相凶恶,说话也是粗门大嗓,不由后退了两步,闭口不答。
中年秀士皱眉,向那糙汉道:“三弟,长得丑还乱说话,你吓着人家女娃了。”
糙汉伸手抓了抓脑袋,着难道:“大哥,长得丑又不是我的错,这不是长得好的不在,我才问的吗?”
形似病夫的干瘦男子道:“五弟不在,还有展兄弟在呢。三哥,你就少噜苏两句罢!”
糙汉苦着张脸道:“好好好。”闪到一位相貌英挺的青年男子身后。
那男子浅笑着摇了摇头,执手行至夏蝉身前,行了个揖礼道:“小娘子,展某与公孙先生份属同僚,亦是他的好友,不知小娘子因何事要寻先生?”
夏蝉连忙屈膝回礼:“展大人,民女是受人所托,要送一件东西给公孙先生。”
展昭温言道:“天色不早,小娘子孤身在外,多有不便。若是信得过我,不如将东西留下来,由我转交于公孙先生便是。”
夏蝉神色为难道:“并非民女信不过展大人,可是送东西的人嘱咐民女,一定要亲手交给公孙大人。”
展昭闻言,略显尴尬,那直肠子的糙汉又憋不住冒泡道:“呔!女娃娃好生不识抬举!展护卫是何等人物,还会昧了你的东西不成?!”
夏蝉吓得连连摆手:“官爷息怒!民女不是这个意思!”
中年秀士瞪了糙汉一眼,跺脚道:“三弟,人丑不要多说话,你倒是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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