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许是她小了三岁,如今清纯中遮不住傲气的模样也太稚嫩了些,陈明轩就算年轻了三岁,但他这辈子常与皇帝打交道,绝不比上辈子那时候眼力差。
&ep;&ep;因此江余是真的不担心墨竹忧虑的问题,稍微休整片刻,将宝儿哄睡后,通知徐管事召集府中所有下人。
&ep;&ep;江余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理会旁边对她暗中观察的徐管事。
&ep;&ep;渐渐有些人来了,他们见江余和徐管事面上严肃,也不敢说话。之后来的人越来越多,人挤在一起,叽叽喳喳时不时说些小话,他们瞥见江余似乎不管他们,场上越来越嘈杂,甚至还有人抱怨自己手上的活还没做完。
&ep;&ep;在吵闹声中,最后几人来齐了。
&ep;&ep;徐管事长吁一口气,想提醒江余所有人都到了,有事情可以快些讲。
&ep;&ep;“从通知到最后来齐,一共花费半个时辰。”墨竹的声音很大,一下子盖过众人的声音,众人不自觉安静下来。
&ep;&ep;“各处管事请出列。”江余放下茶盏。
&ep;&ep;人群中站出十位,他们没怎么看江余,将目光不断投向坐在旁边的徐管事。
&ep;&ep;“你们被降为副管事。”江余轻描淡写道。
&ep;&ep;“凭什么!”一些脾气火爆的中年男人顶撞道。
&ep;&ep;“不听主人家的吩咐,肆意顶撞。”江余转头看向旁边的徐管事,“你替我跑一趟内庭司,将人退回去。”
&ep;&ep;“这……”徐管事一脸犹豫,见着江余从刚刚一直把玩着的匣中抽出一张身契,住了嘴。
&ep;&ep;江余将这位管事的身契放在桌上,推给徐管事,手中继续把玩着那装满身契的匣子。
&ep;&ep;徐管事冷汗直冒,匣子里的第一张身契上,就写着他的名字。
&ep;&ep;他可不想被送回内廷司,不说状元府已经是一个极难得的好去处,他是费尽功夫才得到这个机会,就光只是被退回内廷司的人的下场,徐管事打了一个寒颤,看向那位也被吓傻的人充满同情。
&ep;&ep;有了这一震慑,江余很顺利的将各处的管事降为副管事,将最早来的那几位全部任命为副管事,让他们相互监督。
&ep;&ep;除此之外,江余又提拔了几个来的早的,看着老实的到主院,而那些迟来的,通通从原本的职位上往下贬一个等级。
&ep;&ep;“以后每月按照今日的规矩集合一次,我希望下次能在半炷香的时间内到齐。”江余说完径直回了主院,墨竹带着那些被叫到的人往旁边的院子而去,显然有事交代。
&ep;&ep;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新来的夫人看着带的人少,没想到气势这么足,更没想到的是,老爷将满府下人的身契都交给了她。
&ep;&ep;几个有些小心思的丫鬟连忙将不该想的全部打散,人群中的许含桃看着周围的人不着痕迹的远离她,在她身边形成一个真空圈,后悔的同时,心中大恨。
&ep;&ep;心情最为激荡的是徐管事,他其实一直想要成为老爷的心腹,在宫中时,他就听到一些风声,猜到陈明轩定会被重用。
&ep;&ep;但是他身为状元府总管事,每日只能处理一些琐碎,丝毫接触不到重要之事,这样何来重用,因此他之前才寄希望于许含桃,暗中给她方便,想在她上位后给自己吹枕头风,没想到夫人才是最得老爷信任之人。
&ep;&ep;这不符合京城中,老爷和小妾是真爱的传统啊!
&ep;&ep;感叹完,徐管事暗自琢磨今日江余处理事情的手腕,越想越心惊,又想到江余妖娆妩媚的长相,许含桃拍马也赶不上,老爷眼睛没瞎都不会选她。
&ep;&ep;传言误他!夫人那里是乡下粗鄙女子,分明不比官家小姐差!要他说,那些斯斯文文,整日里琢磨些华而不实的官家小姐,还不如他们夫人有魅力呢!
&ep;&ep;已经被江余彻底征服的徐管事巴巴地跑到主卧门外请示。江余也不客气,将之前管理宅院的规矩一一细说。
&ep;&ep;当天下午,被敲打过的状元府下人和充满干劲的徐管事将状元府打点一新,休整内院的速度都快了许多,得知江余进京,匆忙请假赶回府上的陈明轩一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进错了府。
&ep;&ep;有了新规矩的仆妇们遇事都不再推脱,除了轮班应做事之人,其他人恨不得将事抢过来自己做,生怕因不够积极,被赶回内庭司。
&ep;&ep;陈明轩的脚步加快,想要快些去见江余,却见眼前冲出来一人,直直往他这边撞了过来。
&ep;&ep;见那人不像是习武之人,应是府上丫鬟,陈明轩放下警惕,随手将人往旁一推,也不回头,脚步愉悦地往正院而去。
&ep;&ep;坐在水只有腰高的废旧池子中,许含桃满脸震惊,陈明轩还是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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