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出于对江母的厌恶,张夫人对于张馨宁的喜爱都少了几分,曾经看着千好万好的女儿,如今也觉得假惺惺起来。
&ep;&ep;“是我没用,都没察觉出你被换了。”张夫人咬牙切齿,“定是那泼妇不想我女儿好过,换了你们,让她女儿来这富贵地享福……”
&ep;&ep;张夫人越说越激动,将江母贬为居心叵测之人,连张馨宁也被形容为占巢的鸠,根子里就是坏的。
&ep;&ep;江余惊讶于这会儿的张夫人居然是这样的性子,纯粹,热情,又容易被左右。
&ep;&ep;与上辈子见到的端庄到仿佛戴着面具的张夫人仿佛两个人。
&ep;&ep;许是上辈子的张夫人已经接管丞相府经营的商铺,也管着几个外管事,已经历练出来。这辈子的张夫人,一直被关在丞相府中,像被豢养的金丝雀。
&ep;&ep;到底抵不过张夫人的热情,江余劝道:“您还是要抓住新平学堂这个机会,与一些夫人交好,别闷在府上。”
&ep;&ep;“好!”
&ep;&ep;“像今日这般旷课实属不该。”
&ep;&ep;“是。”张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给她们授课的夫子是她女儿,只不过因为女儿怀孕,由她的侍女代替。
&ep;&ep;“你现在的孕期反应如何?我当初怀馨阳,就是你弟时,反应也是很大,当时大夫说第一胎当时有些问题没注意,落下病根,积累到第二胎上……”
&ep;&ep;“娘今日确实不该旷课,怎么也得给你把场子撑起来,不能让她们小瞧了你……”
&ep;&ep;张夫人许是憋的久了,江余只是微笑着听,并不回应,她也能一个人不停的说下去。
&ep;&ep;“你要不要改回张姓。”张夫人喝了口茶试探道。
&ep;&ep;“不用!”江余回答的很肯定,她并不觉得改个姓能意味着什么,反而显的她巴结着张家似的。
&ep;&ep;她自己的地位,自己挣,用不着张家。
&ep;&ep;张夫人这会儿倒是难得有眼色,没有追问,自觉换了个话题:“我能常去状元府看你吗?”
&ep;&ep;这会儿功夫,江余对张夫人的芥蒂减少许多,点头应允。
&ep;&ep;“那我到时候带着你弟弟一同去!”张夫人打蛇随棍上。
&ep;&ep;“你弟弟可不听话了,以往我还觉得得亏有张馨宁管着他,不然他更无法无天,现在看来,你弟弟怕不是被那心眼子多的撺掇成那样。”
&ep;&ep;张夫人讨厌一个人,那真是看她什么都是错的,不过这会儿倒是歪倒正着,给她猜对了些。
&ep;&ep;“今儿也不知道他跑去哪里疯玩了,到时候他回来,我要压着他去你府上,和女婿学学……”张夫人又絮叨起来。
&ep;&ep;江余没有不耐烦,只是觉得新奇,听着张夫人车轱辘话时,她有点开始走神。
&ep;&ep;张夫人不像是她新找回来的娘亲,倒是像失散多年的姐妹或者女儿,在对着她说这些年的委屈。
&ep;&ep;江余最后神色微妙地出了厢房,遇见同样神色微妙的张鑫宁,两人这会儿倒是难得有一丝惺惺相惜。
&ep;&ep;江家人被张丞相看管起来,江余也就能全心的投入新平学堂。
&ep;&ep;虽身体所限,受不了奔波,不能去授课,但是在府上编撰书,接待拜访的客人还是可以的。
&ep;&ep;并且有了热情十足的张夫人每日给她炖煮的各种补汤,直到年末,肚子已有七个月时,江余都不觉得难受。
&ep;&ep;“怀宝儿时,七个月一到,你就吃不好睡不好,这两个还好,只前面闹腾些。”夜里,陈明轩一边给江余揉腿,一边欣慰道。
&ep;&ep;江余沉默许久,问:“你说,我将张夫人推荐给母亲,让张夫人替母亲管着凤泰楼如何?”
&ep;&ep;“张夫人和大长公主一定都很乐意。”陈明轩揉完腿接着替江余捏脚。
&ep;&ep;“我就是怕她们多想……”江余将脸埋入被褥里,身音有些闷。
&ep;&ep;“大长公主的凤泰楼需要既擅厨又能管事的人,你身子重,不方便,张夫人正合适。况且凤泰楼属于大长公主明面上的产业,张夫人不仅能通过凤泰楼将本事施展出来,还能结识京中贵妇,于她也是个好机会。”
&ep;&ep;听着陈明轩将她的想法一一说出,江余微微侧过脸,用一只眼睛看向陈明轩:“那张府会不会多说。”
&ep;&ep;“张老夫人看起来很不喜欢张夫人。”江余撇撇嘴。
&ep;&ep;陈明轩头一次见江余这般优柔寡断,新奇地捏住江余的脸,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左看右看。
&ep;&ep;脸颊丰腴了些,气色很好,看来是张夫人每天不重样的补汤起了作用。
&ep;&ep;“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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