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咱们府当文昌庙来拜,当初为何要将你做副考官的事宣扬出去!”
&ep;&ep;江余在历练后政治敏锐度提升,对现在的烈火烹油的情况很是不安。
&ep;&ep;“这是我和皇帝一起下的套。一个诱敌深入的套……”陈明轩见着江余眼下的青黑,不想她在忙着新平山上的事时为他担心,将他们的计划说出,最后叮嘱道,“你远着些张府,岳母找你也在新平山见。”
&ep;&ep;那日的谈话后,江余只得按下了心中的担忧,但也尽量在处理完新平山上的事后回状元府,照顾赴宴喝醉晚归的陈明轩。
&ep;&ep;直到将近年末,一书生敲鸣冤鼓,状告陈明轩透露秋试考卷,打破了京中的宁静,也让江余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ep;&ep;江余站在状元府门口,目送官兵给陈明轩戴上镣铐,关进囚车,心中只有终于来了的感觉。
&ep;&ep;提心吊胆近三个月,这会儿反倒是担心不起来,反而在想着到时候给陈明轩送些什么到刑部。
&ep;&ep;这条街不少人出来围观,见江余这模样,窃窃私语,有的将江余的反应回去说给自家主子听。
&ep;&ep;张府内,张老夫人瞧着张夫人意为深长:“我就说那孩子是个心硬的,如今她怕是巴不得陈翰林死在牢里,好过她的快活日子。”
&ep;&ep;张夫人早在听说刑部派人进状元府拿人就想要去瞧瞧她女儿,却被老夫人以是张家媳妇就不要出这个门拿住。
&ep;&ep;现在听张老夫人暗讽自己女儿不检点,这如何忍得住,一拍桌子站起身:“不做这个张夫人又如何!柳红,拿纸笔来,我这就写休书。”
&ep;&ep;张老夫人哪里想到没什么本事的张夫人能这般硬气,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ep;&ep;张夫人雷厉风行,很快写完休书,拉住呆愣住的儿子就要去衙门盖章。
&ep;&ep;“你别想带鑫阳走!”张老夫人见着宝贝孙子离开,这才回过神,站起身就要抓住张鑫阳的胳膊。
&ep;&ep;周姨娘见此给旁边的丫鬟使了个颜色,周姨娘假借去搀扶张老夫人挡住她的视线,丫鬟在张鑫阳背后推了一把。
&ep;&ep;屋内的丫鬟见着这主仆的动作,都眼观鼻鼻观心,前阵子老夫人病重,将管家权交给她娘家侄女周姨娘,张老夫人眼看不行了,她们可得给自己选好下家。
&ep;&ep;张老夫人眼见儿媳妇要带着她唯一的孙子走远,气急之下一直没什么中气的声音也洪亮起来。
&ep;&ep;“鑫阳!你要离开祖母吗?阿芳!给我将鑫阳带回来。”
&ep;&ep;张老夫人声音大到有些凄厉,在旁边屋子给张老夫人熬药的嬷嬷听见后拔腿往这边赶来,外面的张鑫阳也听见这声,顿下脚步,连带拉住他的张夫人一起停在院子中。
&ep;&ep;张夫人见儿子表情纠结,也发现自己的不妥,感觉右手中的休书无比沉重。
&ep;&ep;现在和儿子重新关系密切后,她有些无法容忍和儿子分开,但鑫阳是张府唯一的孙辈,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带走鑫阳。
&ep;&ep;就这么会儿功夫,张老夫人带人赶过来,老夫人气急攻心,对着张夫人就是一拐杖。
&ep;&ep;老嬷嬷帮着张老夫人,周姨娘拉偏架,其他丫鬟试探着不敢上前,张鑫阳挡在中间,张府乱成一锅粥。
&ep;&ep;江余不知道张府因为她爆发了一场乱斗,在陈明轩被带走后,她吩咐徐管事收拾些松软被褥,亲自去厨房做了陈明轩爱吃的饭菜。
&ep;&ep;都收拾完,江余脸色平静地带徐管事一起去刑部。
&ep;&ep;“夫人,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去大长公主府,求她进宫求情吗?”徐管事试探问。
&ep;&ep;“我相信夫君。”相信他一定能顺利诱敌成功。
&ep;&ep;徐管事见江余胸有成竹,墨竹虽有些担忧但不像他六神无主,这才止住心中的胡思乱想。
&ep;&ep;他抱住郡主的大腿就好,到时候老爷不管砍头还是流放,郡主一定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