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兔!”
“鵺!”
“蟾蜍!”
“大蛇!”
………………
伏黑惠比出一个个让人眼花缭乱的手势,动用的咒力量惊人,甚至超出他能承受的范畴,召出来的式神也越来越多。
他的语气一声比一声急促高昂,可所有被他调伏的式神在龙面前,都不由地颤抖匍匐,畏缩不前。
直到被伏黑惠不断催动,才如同牙牙学语的孩童走路般开始进攻和防御。
显而易见,它们没办法阻挡龙赌徒。
这让伏黑惠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像是脑袋被重锤砸了一下。
终究还是太弱了吗……
他在原地踏步,一点都没变。
禅院真希看着伏黑惠的背影,担心地叫了一声:“惠?只靠你一个人真的没问题吗?”
她能承担输掉的后果,但她不确定自己的后辈会不会为了输赢做傻事。
比如……冒险动用他到如今还没有调伏成功的魔虚罗。
伏黑惠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担忧,只是进行了一个否定。“我不会那么做的。”
海胆头的少年轻轻呼了口气,更加专心地调动式神,阻挡龙赌徒,尽力将战线远远拉扯在安的距离。
银白鱼骨辫的青年看穿他的意图,握住巨大的镰刀,不断尝试突进,又每一次都被他的式神顺利地挡下,操作相当细节。
禅院真希又张了张口想说什么——
“别再打扰他了,伏黑同学在专心应对。”
年轻的男声响起,“如果连他都没办法拖延,我们还是主动弃权比较好。”
禅院真希握着咒具,闻声看向憋屈地窝在蟾蜍嘴里受到保护的“伤患”加茂宪纪,冷嗤一声,“弃权?要弃权你自己弃。”
她语气干脆利落,“我是不可能跟加茂家的继承人大少爷一样当逃兵的。”
加茂宪纪差点被她这句话气笑,“逃兵?真希,你也是御三家的人,没必要对我抱有这么大的恶意吧?”
禅院真希转而挑眉:“哦?你都知道我不喜欢被叫禅院了——我不信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因。知道还要借着这一点和我说话,冒犯而自知啊你这家伙。我们很熟吗?”
加茂宪纪盯着她的脸,直视她的眼睛:“本质上我们是同样的人。”
禅院真希拒绝贴贴:“不,我们不一样。”
她严肃纠正,“你没有要和加茂家宣战的念头吧?我有,并且我必须去做。”
加茂宪纪被她弄得无言以对片刻,吐槽道:“宣战?你不会觉得御三家能被我们简简单单地扭正吧。该说天真还是狂傲——这一点,就连真依都比你成熟。”
禅院真希:“没事别扯真依,管好你自己,你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惠?!”
正当他们言语争吵时,黑色海胆头的少年咒术师呼着一口气,脱力到几乎有些站不稳,身形晃了晃。
目光所及之处,他放出去的那些动物式神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失去行动能力,如同被割倒一大片的麦田。
伏黑惠抿了抿唇,对此毫不意外:“撑不住了。”
防守计划,彻底失败。
他言简意赅地向加茂宪纪和禅院真希说明情况,他的式神对龙赌徒起不到多大作用,像是被对方本身震慑到不敢多加动弹。
血脉压制,简直就是作弊。
所以目前的选择只有一个——继续逃跑。
加茂宪纪捂住眼睛苦笑一声:“跑?我们能跑到哪里去?”
伏黑惠思路清晰地指明方向:“其他暗组织成员负责的区域。我们的同伴在那里,他们说不定比我们更早一步有了新的发现。比赛规则没有说我们不能主动去往其他的区域,只要找到他们,就不用陷入死局。”
加茂宪纪静静思考几秒,给出肯定的答案:“可行。”
但面对龙赌徒穷追不舍的情况,必须要有一个人垫后,拖住对方的脚步。
三人齐齐对视一眼,再齐齐开口:“我来吧——”
见到加茂宪纪主动请命,禅院真希试图争抢,“你个病患就不要多凑热闹了,小心另一条手臂也折进去。”
加茂宪纪:“真希,我没猜错的话,你的体力也要空了,不会打算用肉身去抗伤吧?”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听他们开始新一轮的吵架,忍不可忍地一锤定音,“行了别吵了。你们走,我留下。我的式神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禅院真希皱眉不赞同:“惠!”
“不用反驳和担心,我最合适。”
伏黑惠的背脊挺得很直,直得像是他脾气那样倔强,“我的术式方便拖延时间,骚扰对方,你们最多是靠体术去硬抗。”
他毫不留情地言语打击他们,“扪心自问……你们刚得过对方几秒?”
禅院真希:“……”虽然说得很对,但好丢脸。
加茂宪纪:“……”如上,默默加一。
高马尾的少女咒术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所有的忧心忡忡,在最后只化作了一句话,“那就靠你了,惠。”
加茂宪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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