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赵志巧再也忍不住了,拽着杨峥嵘的胳膊往外走,“干嘛呀?在路上说得好好的,让你跟人家好好说话,就你这样说的?粗鲁……”
&ep;&ep;房里再次安静,杨楚航这回坐下床了,并没有抱着他,只握着他的手,问:“现学现卖了?”
&ep;&ep;郁少池又吸了一口气,破涕为笑,“你说的,你妈妈心软。”
&ep;&ep;…
&ep;&ep;杨氏夫妇并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待,杨楚航第三天出院,二老回家陪了一天没大碍后回了老家。
&ep;&ep;郁少池这几天都陪在医院,虽和杨氏夫妇不怎么说话,关系却有了一点点转变,吃饭喝水总会顺带他,杨峥嵘对他也稍微有些客气了。
&ep;&ep;杨楚航还是那句话,接不接受都没关系,只要别反对就行。
&ep;&ep;事务所被砸坏的门,涉事者主动回来赔了,买了差不多的安上。网上对郁少池的骂声一夜之间都变成了夸奖。网络哪有什么记忆,不过时下流行什么就跟什么风。
&ep;&ep;这天晚上两人准备睡觉,杨楚航进浴室洗澡,郁少池脱了衣服溜进去。第一次看到他背上褪下纱布后的伤痕,不像墙壁的剐蹭。
&ep;&ep;郁少池猜测问:“你爸打的?”
&ep;&ep;杨楚航已经把人抵在玻璃门上,大手乱摸,“是,第一次回家那次,抽了一顿跪了两天,那么苦了夜里还挂着哄老婆。回来你欲求不满,我心有余而力不足,现在都好了,欠你的今晚一并还回来,可以吗?”
&ep;&ep;“楚航哥……”
&ep;&ep;“嗯?”
&ep;&ep;郁少池被花洒淋了满脸的水,闭眼接纳,腾出一口气说:“谢谢你坚定地选择我……”
&ep;&ep;“你也是。”
&ep;&ep;第二天醒来郁少池收到了一封信,人还在床上躺着,杨楚航起身把信拿过来,重新把人搂到怀里,“现在看,还是起来再看?”
&ep;&ep;昨晚杨楚航变着法地折腾,把郁少池这几天攒的力气全榨干了,睁眼都费劲,“什么年代了还写信……”
&ep;&ep;“那我给你念了?”
&ep;&ep;“嗯。”
&ep;&ep;杨楚航征得同意后把信拆开,却顿在首行字上,虽疑惑还是照着念了。
&ep;&ep;“亲爱的安安…”
&ep;&ep;‘安安’二字一出,郁少池睡意全无,惊坐起来将信抢了裤子没穿直接跑浴室关上门。
&ep;&ep;杨楚航其实都看到了,内容不多。
&ep;&ep;「对不起。
&ep;&ep;不怪。
&ep;&ep;勿念。」
&ep;&ep;即便他一个外人也知道这七个字,三个字句号代表什么。
&ep;&ep;对不起当年的弑妻让他丧母,不怪他亲自将自己送进局子。勿念,他知道郁少池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所以劝他忘了。
&ep;&ep;杨楚航有遗憾,这些和他送信进去的初衷有出入,他其实想让两父子坐下来好好聊一聊,起码解开彼此的心结。
&ep;&ep;转念一想,这个结果也不算很糟,起码对于郁少池来说,是最好释怀的方式。
&ep;&ep;再也不会有人知道,当初他对郁少池的恶语相向,是为弥补不了的过错寻后路,他要他的孩子一辈子心安理得地恨他,以此来成全自己,获得解脱。
&ep;&ep;郁少池在卫生间待了很久,杨楚航知道他在哭,有时候眼泪也是必要的,不哭,他才要担心。
&ep;&ep;觉得差不多了才推门进去,安慰人。
&ep;&ep;“你去找过他了?”郁少池捏着信,哽咽开口。
&ep;&ep;杨楚航不作答,蹲下来拥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ep;&ep;“我有个乳名,他取得,叫‘小平安’”郁少池哭出声,眼泪没来得及滑下来又被他大力抹掉,“我小时候总是生病,他们忙,我一个人待着,好几次差点没了。他就带着我在邮局上下班,老旧的自行车,后座都生锈了,每回坐我裤子都会留下网状的铁锈……”
&ep;&ep;杨楚航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还好平安长大了。”
&ep;&ep;“嗯,我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也不明白。”
&ep;&ep;郁少池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觉得这一切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所以不能接受,只能不明白。
&ep;&ep;当初他接手这个案子的时候,将能翻到的资料翻了朝天。没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ep;&ep;陆建远从前一直在邮局工作,那时候的快递员需要亲自把信投递到邮箱中,工作累,工资却不那么高。
&ep;&ep;随着郁少池一天天长大,家中的开销便跟不上了,夫妻两人总是吵架。
&ep;&ep;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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